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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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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2) (第2/3页)

?”他扶我扶了一半,又堪堪停住,摸着下巴道:“玄女是个女神仙,那断袖却诚然是个断袖,他两个怎么竟凑做了一堆?”

    我如同五雷哄顶,甩开他的手,真正飞一般跑出山门。

    火麒麟在那洞外打盹。

    我捏个诀化成个蛾子,一路跌跌撞撞飞进洞去。

    那石榻上正是一双交缠的人影。

    下方的女子长了一张我的脸,细细喘息。

    上方的男子披散了一头漆黑的长发,柔声叫:“玄女,玄女。”

    我心口一时冰凉,支撑不住,穿堂风一吹,便落了下来,化成人形。所幸还站得稳,并没失了昆仑虚的风度。

    离镜同玄女齐齐转过头来,那一番慌乱实在不足为外人道。

    我尚且记得自己极镇定地走过去,扇了一回离镜,又去扇玄女。手却被离镜拉住。玄女裹了被子缩在他怀中。离镜脸色乍青乍白。

    我同他僵持了半盏茶,他终于松开手来,涩然道:“阿音,我对不起你,我终究不是个断袖。”

    我怒极反笑:“这倒是个很中用的借口,是不是断袖都是你说了算,甚好,甚好。如今你却打算将我怎么办?”

    他沉默半晌,道:“先时是我荒唐。”

    玄女半面泪痕,潸然道:“司音上仙,你便成全我们罢,我与离镜情投意合,你两个均是男子,终究,终究不是正经。”

    是以老娘这辈子甚讨厌情投意合四个字。

    我敛了一回神,冷冷笑道:“那什么才是个正经,始乱终弃却是个正经?勾引别人的相好,破坏别人的姻缘却是个正经?”

    她煞白了一张脸,再没言语。

    我心力交瘁,散散挥一回袖,将他们放走。与离镜,便彻底完了。

    那时着实年少,处理事情很不稳健。平白同他们辩了半日道理,浪费许多口水。不懂得快刀斩乱麻,一刀宰了他两个,让自己宽心是正经。

    我初尝情爱,便遭此大变,自然伤情得很。一想到为离镜和玄女穿针引线搭鹊桥那笨蛋还是我自己,便更是伤情。一则是失恋的伤情,一则是做冤大头的伤情。

    同离镜相处的种种,连带他送我的一干不值钱小玩意,全部成了折磨我的心病。我辗转反侧,将他们烧个干净,也是难以纾解。只能喝酒。于是在昆仑虚的酒窖里大醉三日。

    醒来时,却靠在师父怀里。

    墨渊背靠一只大酒缸坐着,右手里握一只酒葫芦,左手将将腾出来揽住我。

    见我醒来,他只皱一皱眉,轻声道:“喝这么多酒,要哭出来才好,郁结进肺腑,就可惜我这些好酒了。”

    我终于抱着他大腿哭了一场。哭完了,仰头问他:“师父,你终于出关了,伤好了么?有没有落下什么毛病?”

    他看我一眼,浅浅笑道:“尚好,不需要你将自己炖了给我做补汤。”

    我同离镜那一段实打实要算作地下的私情。

    众位师兄皆以为我爱的是那玄女,因玄女被离镜拐了,才生出许多的愁思,恁般苦情。这委实是笔烂账。

    只有墨渊看得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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