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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七章 坏老头的荒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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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一十七章 坏老头的荒唐事 (第2/3页)

之后宪法规定不得买卖土地,咱们吴东被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太奶奶才没能把宅子卖掉。

    你爷爷说你太奶奶身体一直都不好,他十五岁的时候,你太奶奶就去世了,他彻底成为了孤苦伶仃的一个人。

    之后国家收走了那套老宅,不过你爷爷一直保留着当年的地契和房契。

    他说他搬离那套宅子的时候,家里就只剩下了一张大床。

    那张床可能也是红木的吧,这的确是在那二十多年的时间里消失了的东西,但也仅有这么一件。

    你爷爷十八岁那年,他听新闻说帝都有知识青年去了东北,也就是那时候说的北大荒。

    但是他不属于知识青年,不过那会儿也没有明确的上山下乡的概念,于是你爷爷觉得自己也可以到广阔天地里有所作为,于是,他买了张火车票,就跑去了东北。

    这一呆,就是十二年。”

    关于程青松在东北呆过很多年,程煜也是略知一二的。

    程青松跟他说起过,主要是描述东北的雪景,吴东是不可能有那样的大雪的。

    “六七年,你爷爷回到了吴东。

    其实你爷爷成分不算好,但由于你太爷爷死于日本人之手,你爷爷又算是第一批响应上山下乡政策的青年——这一点帮了你爷爷很大的忙,后来很长时间,他都把当时主动跑去东北的这件事,当成自己高瞻远瞩的事实依据。

    就因为这事儿,六八年开始大规模的上山下乡运动的时候,你爷爷成了楷模和典范。

    也就是那个时候,你爷爷认识的你奶奶。

    你奶奶的家庭成分很不好,属于城市小资产阶级,虽然在家人的要求下,和家庭断绝了关系,但在那段年月,依旧属于被人瞧不起的阶层。

    你爷爷娶了你奶奶,算是改变了她的生活吧,也让她彻彻底底跟自己那个小资产阶级的家庭决裂。用当时的话来说,是投身城市贫民阶层。

    你奶奶的父母没能熬过那段岁月,等到运动结束之后,虽然得到了平反,可已经于事无补了。

    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政府对你奶奶也存有补偿的心理,咱家的老宅甚至也很可能不会被归还。

    总之,在改革开放口号提出的第一年,政府归还了那套老宅给咱们家,你爷爷带着我们住了进去,当时,你奶奶正怀着你小姑。”

    程煜点了点头,心道原来那套老宅是这么来的。

    这样看来,程青松也算是傻人有傻福,莫名其妙去了趟东北,成分问题没能成为那段岁月里让他困苦不堪的阻碍。

    而在别人眼中跑去跟一个城市小资产阶级的子女结婚的事,又构成了后来政府出于补偿心理归还旧宅的主因。

    这真是一啄一饮,莫非天定。

    程广年又起身给自己倒了点儿酒,程煜看见,说:“爸,您少喝点儿。”

    程广年颇有些欣慰的看着程煜,微微一笑,说:“就这一点点,不喝了。”

    坐下之后,他晃了晃杯子,继续说:“改革开放之后,开始有其他城市的人来吴东讨生活,你爷爷就把家里的旧宅,分拆租出去不少房间。虽然当时的租金很少,但那些租金,足够咱们全家人衣食无忧。”

    程煜微微皱眉,说:“那就是说,爷爷根本不可能欠下庞大的债务?”

    程广年叹了口气,说:“是的。这也是你二叔三叔坚持认为你爷爷变卖旧宅,就是为了给我筹集创业资金的原因。”

    “三十八万呢,九零年……哦,九一年,那个船员用了一年的时间,才把六十多万港币全部兑换成软妹币。爷爷得多能造,才能在那个年代悄无声息的造光那三十八万?”

    “三十八万是没有的,你爷爷那个人,人家帮他换钱,他少不得也会有所表示。而且,那些钱里,有一部分也用于改善我们家人的生活了。但三十万是有的。”

    “所以,您其实非常清楚那三十万的去向?”

    程广年微微颔首,说:“我查到了。”

    程煜不吭声了,他等待着程广年的最终揭秘。

    稍稍停顿了片刻,程广年说:“你爷爷从来都不是什么真正的好人……”

    程煜笑着接口道:“老头子坏得很。”

    程广年也不禁哑然失笑,在这个家里,怕是也只有程煜敢这么说,并且他敢当着程青松的面这么说,而程青松绝不会为此生气。

    “是呀,坏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好鸟。你奶奶如果不是长的漂亮,他怎么可能娶一个有可能为自己带来麻烦的人?这个老头子啊,一辈子要钱没钱,要本事没本事,色心倒是不小。”

    程煜心里微微一个咯噔,他说:“您可别告诉我,他在东北的时候,干过什么坏事儿啊?”

    程广年冷笑两声,说:“何止是干过坏事。当然,谈不上糟蹋人家姑娘,人家也是心甘情愿的,之后如果不是因为生病到吴东来看病,只怕一辈子都不会跟你爷爷联系。”

    程煜几乎彻底知道了,他说:“所以,您其实还有一位同父异母的大哥?”

    程广年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说:“不是大哥,是大姐,你爷爷在东北有个女儿。”

    “我去!这老坏蛋!”

    程广年摆了摆手,说:“倒也不是你爷爷不负责,他并不知道那个女人当时怀了孕。

    后来,我东北的那位大姐告诉我,说是她母亲说的,你爷爷在东北那十二年,可不止她一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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