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拾先人牙慧? (第2/3页)
“孔郎君……”
“哈哈,我知道了,是书册!”
这回,孔青珩没有再故意逗乐苏清浅,收敛起脸上的俏皮之色,他认真说道:
“娘子先前便言,科举制的颁发,寒门必将崛起。五姓七家再也垄断不了晋升之途,垄断不了知识的传承。如今,娘子启蒙他们读书识字,他日兴许就能出一位良吏贤臣。”
“郎君所猜,相差无几。不过,郎君说错了一点,我虽然教他们读书识字,可这教授他们蒙学的人,却并不是我。”
微微摇了摇头,未待孔青珩再问,苏清浅已引着他踏入悲田坊内门。
一帮年龄不到十岁的孩子,正老老实实地跪坐在坊内的空地上,周围还有几名老叟和下肢不便的大人旁观,脸上不时展露欣慰地笑容。
孔青珩走近了去瞧,只见,每个孩子身前都铺着一块两尺见方的粗麻布,手上则是拿着一支木头削的笔,仔细去看,似乎当中还另有玄机。
“小钰、小峰,你们的布呢?这样直接在地上写,笔尖更容易坏,也不利于你练字。”
看到边上两个孩子身前没有铺上其它稚童身前的那种粗麻布,秋月走上前,开口问道。
“秋月姐姐,苏娘子。”
两名男童先是朝苏清浅和她的女婢躬身执礼,这才红着眼眶道:
“前天夜里,王伯伯去了,他没有亲人,是我和小峰为他抬的棺。”
瞥见两名童子粗布衣襟里的麻布坎肩,苏清浅猜到了原委:
“所以,你俩想替他守孝?”
“是的,苏娘子,要不是王伯伯带着我俩北上,可能我们早就……死了。”
年纪小小,提及生死,两名稚童神情悲切,语气中却有几分麻木,乃至于漠然。想来,是见惯了生死。
“好孩子。”
苏清浅轻拍着两名稚童年幼的肩,没有再劝慰什么。
生与死,看似一条鸿沟,可见证过的人,便晓得他们之间的距离能有多近,而言语的劝慰,有时,又是多么鲜血淋淋。
两个孩子没有哭,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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