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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八章 训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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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三十八章 训练 (第2/3页)



    又是两颗不争气的泪珠滚落下脸颊,罗猎气得伸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把,然后将心中的愤恨委屈全都发泄在了那盘肉上。

    下午开筋比起上午来还要狠,但罗猎已然上了倔劲,不仅一声不吭,脸上还极力挤出了笑容。但大师兄并没有因为罗猎的表现而改变了脚下的力量,他亦是一言不发,脸上面无表情,脚下该发多大的力便发多大的力。

    一天终于熬完了,吃完晚餐,回到了房间,罗猎连脸都顾不上洗一把,直接躺倒在了床上。

    大师兄在卫生间中捣鼓了一会,然后出来拧住了罗猎的耳朵:“起来,去洗澡,不能用热水,只能用冷水!”罗猎终于爆发了,瞪住了大师兄,拧着头,问道:“为什么?”

    大师兄干脆利索地回了三个字:“为你好!”

    罗猎气鼓鼓冲进了卫生间,不就是冷水吗?又不能要了人的命!

    门外又传来大师兄毫无情感的声音:“至少十分钟,最好能撑到你撑不住的时候再出来!”

    那一刻,罗猎对大师兄是真的有些恨意了。

    虽是夏季,但纽约的气温并不算高,而花洒中流出的冷水却是有些凉,罗猎一开始很不适应,被连着激出了好几个激灵来,但适应了之后,感觉也就是那么回事。

    冷水带走了体温,同时也带走了身上的酸痛。

    这倒是个意外的收获。随着身上酸痛的逐渐减轻,罗猎心中的愤恨和委屈也减少了许多。

    “差不多了,再洗下去,当心生病!”门外又响起了大师兄的声音,而这一次,罗猎听了,却感觉没那么可憎。擦干了身子,罗猎却想起来没拿换洗衣服,于是便穿着白天被汗水浸湿了数遍的脏衣服走出了卫生间。

    “衣服脱了,趴床上!”大师兄再次冰冷命令道。

    罗猎怔了怔,不知大师兄是为何意,自然不肯脱去衣服。

    大师兄不耐烦道:“好吧,好吧,随你了,赶紧趴下,给你做下放松,不然,明天你都爬不起来。”

    罗猎这才明白大师兄的用意,连忙脱下了上衣,趴到了床上。

    大师兄一把搓在罗猎的背上,结果,却搓出一巴掌的泥。‘啪……’大师兄的巴掌从罗猎的背上拿起落在了罗猎的屁股上,“这洗的是什么澡啊?”大师兄不由分说,双手齐上,三两下扒光了罗猎身上的衣服,然后赤条条拎进了卫生间。

    “想当初,大师兄跟师父练功的时候,哪有这个条件啊?练完了功,都是去河里面泡着。跟你说啊,刚练完功可不能洗热水澡,不然的话,到了明天就爬不起床喽!”大师兄一边唠叨着,一边为罗猎搓了胳臂腿还有后背,冲过之后,再用香皂打满了全身,“自己再搓搓吧。”大师兄起身在洗脸池中洗了把手,就要出去。

    罗猎急忙问道:“大师兄,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呀?这么香,还有一丝丝的甜味。”

    大师兄指了下那块香皂,道:“你说的是这个么?哦,这是洋人们用的玩意,叫香皂,咱们大清朝也有,来美国之前,我跟师父在上海的时候用过它。”

    再从卫生间出来,罗猎对大师兄已经没有了戒备,只穿着一条裤衩,乖乖地趴到了床上。大师兄的手法很轻,很柔,跟白天的时候完全不同,“哪儿最痛?哪儿都是最痛,对么?”

    大师兄呵呵笑了:“说实话,你还真是不赖,也就上午惨叫了两声,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被师父开筋,那可是疼得我嗷嗷直嚎啊,一天下来,嚎的嗓子都哑了。”

    说到了自己当年的糗事,大师兄的声音也柔和了许多。

    罗猎趴在床上,突然想到了安翟,不禁问道:“大师兄,我怎么一整天没见到安翟呢?”

    大师兄道:“你练的是飞刀,他练的是戏法,本事不一样,练功的方法也不一样。”

    罗猎道:“那他不需要跑步开筋吗?”

    大师兄道:“跑步倒是不需要,开筋却是少不了,不过啊,他的开筋跟你也不一样,他要开的是指筋。”

    “指筋?”罗猎不懂得指筋如何开,但想到不用跑步,不用忍受双腿撕裂一般的痛楚,还是有了些羡慕,不由道:“他的命真好。”

    大师兄笑道:“学本事哪有轻轻松松就能学的来的?他呀,开手筋要受的罪可不比你少哦!”

    大师兄所言可是不假,那安翟被老鬼亲手调教了一整天,所遭的罪比起罗猎来可是一点也不少。变戏法,讲究的便是一个手速,而手上想快,就必须灵活。若是想练出超出常人的灵活五指,那么开指筋便是第一步。

    无论是开臂筋腰筋腿筋还是指筋,无非就是拉伸撑劈几个方式,臂腰或是腿,筋较粗,开起来会很痛,但只要坚持下来,几天之后便可适应,而筋一旦开开,那身子的轻盈程度立马改变,再到后来,每天要是不主动开一下,自己个都会觉得不舒服。

    但手指就不一样了,人的五指都有个正常的屈伸程度,超过了这个程度,其手指关节便可划归为异常,甚至是畸形。而若想把戏法练到出神入化,那么两只手的五根手指一共二十八的关节都要被开到异常甚至是畸形,如此,才能做出常人做不出的手型来。

    而且,只要还想吃这碗饭,那么,这手上的功夫便不可一日落下,虽说日后不会那么痛苦,但二十八个指关节一一开过,所遭得罪可是不小。

    安翟被老鬼摆弄了一整天,也就惨嚎了一整天,只是,老鬼将安翟带到了马戏团的外面,因而,罗猎始终没能听得到安翟的惨叫。

    大师兄为罗猎做完手法放松后,罗猎已经是迷迷糊糊了,“睡吧,早睡早起,明天还要继续遭罪呢!”大师兄拉过罗猎床上的薄被,轻轻地盖在了罗猎的身上。

    一连三天,天天如此。

    罗猎仍旧惧怕一早的跑十圈,而大师兄则一如既往地板着一张凶巴巴的脸,但罗猎跑完十圈之后,却不像第一天那么的痛苦。俯卧撑也有了进步,一口气居然能连做了五个,只是不甚标准。上下午的开筋也不是那么难熬了,虽然还是很疼,但基本上属于可忍受的范围。

    又一天,吃午餐的时候,罗猎终于见到了安翟。而安翟,脸上再也显露不出能跟在师父身边的那种骄傲,替而代之的全都是委屈和懊丧。

    “安翟,你一定要坚持住,师父不是说了吗,要想人前显贵,须得人后遭罪,大师兄也说了,他们当年练功的时候,条件可是比咱们现在差远了,师兄师姐们都能坚持下来,咱们两个也一定能坚持下来,对吗?”

    安翟噙着眼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老鬼这时端着餐盘走了过来,放下了餐盘,伸出手指,戳着安翟的脑袋,气道:“哭什么哭?你还好意思哭?再哭,就给老子滚!”

    大师兄也端着餐盘坐到了老鬼身边,赔着笑道:“师父,怎么啦?谁惹你生起了?”

    老鬼重重地叹了一声,没有答话。

    大师兄看了眼安翟,顿时明白了,道:“八师弟,你说你比小七还大了一岁,你怎么处处比不上小七呢?小七开腿筋,那份疼痛,可不比你差多少,人家连着三天一声不吭,更别说掉泪珠子了。”

    老鬼闷着头正吃着,忽地抬头问道:“大新,你七师弟练得怎么样了?”

    大师兄道:“臂筋腰筋全都开开了,腿筋还差了点火候,我想在开上两天也就够了。”

    老鬼像是很满意,微微点了下头,接着闷下了头去吃东西。

    安翟抹了把眼泪,冲着老鬼怯怯道:“师父,我错了,我再也不哭了。”

    一听到安翟的声音,老鬼又来了气,刚想继续骂人,就见到小安德森的秘书踩着高跟鞋蹬蹬蹬走了过来。

    “老鬼先生,我找你找了一上午,没想到在这儿见到你了。”

    老鬼连忙起身,礼貌问道:“简妮小姐好,不知简妮小姐找老鬼是为何事?”

    简妮微微一笑,道:“是小安德森先生找你,具体事务,他会跟你详谈,不过,这消息实在是太令人兴奋了,以至于我不得不提前向老鬼先生恭贺,用不了几天的时间,我想,你们应该可以登上百老汇的舞台了!”

    这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老鬼登时便是喜上眉梢,连饭也顾不上吃,便要去找小安德森:“简妮小姐,请告诉我,小安德森先生现在在办公室吗?”

    简妮双眉上扬,颇为神气道:“我想,他现在一定很迫切见到老鬼先生,因而,他一定会呆在办公室中等着老鬼先生前去找他。”

    老鬼立刻迈开了双腿,走出几步,又折回了头,对大师兄道:“待会把师弟师妹们全都叫到你房间去,能上百老汇,可不是件小事,咱们必须充分准备,不能给小安德森先生丢了脸。”

    简妮和师父对话的时候,罗猎便听了个差不多,只是这二人的英文说的太快,罗猎尚不敢断定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确,但老鬼折回头交代大师兄的话说的却是国语,因而,罗猎和安翟也都是欣喜若狂。

    能登上百老汇的舞台,那确实不一般。

    师兄妹们很快便聚集在了大师兄和罗猎的房间中,看得出来,每个人都很兴奋。安翟更是兴奋地坐不住,不时地溜出门外去看师父回来了没有。

    最多也就是半个小时,老鬼终于推门而入。

    “师父,是真的吗?”徒弟们七嘴八舌地问了起来,言词各有不一,但意思却是相同。老鬼点了点头,应道:“安德森先生跟百老汇那边早有联系,只是环球大马戏团的传统节目受场地限制而无法登台,所以才会邀请我们加入。这一次,小安德森先生计划拿出十个节目去百老汇演出,他们自己的节目有六个比较符合场地……”

    甘莲禁不住抢话道:“那就是说给了我们四个节目喽?”

    老鬼却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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