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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 飞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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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四十六章 飞索 (第3/3页)

郎,快将那铁球上的绳索拉起!”肖小姐的声音中带着巨大的欣喜,隐隐还有些颤抖,心情之急迫可见一斑。

    望着那陷入地面的铁球,林晚荣默默无言,欣喜和悲伤一起涌上心头,踌躇不已,竟不知如何是好。

    宁雨昔靠在他怀里,长长的睫毛微微抖动,泪珠簌簌落下,忽地身形跃起,直扑洞外而去,林晚荣一下竟没有拉住她。

    宁仙子几个起落,便已到达那铁球前,只见那铁球上穿了一个小孔,牢牢绑着一截晶莹透亮的蚕丝线,约摸有小指的一成粗,幽幽闪着白光。

    她迟疑半晌,忽一咬牙,小手颤抖着,缓缓解开丝线,轻轻拉动起来。这蚕丝极细却韧姓十足,藏在炮膛里随铁球一起飞出,真个是巧夺天工。丝线缓缓拉动,牵扯着对面峰头上粗大的绳头,百余兵士缓缓放着绳子,任它随丝线一起一寸一寸向对峰移动。

    “姐姐,你怎么这么傻?”林晚荣看的心痛无比,一下子将她拥入怀里。宁雨昔泪水无声垂落,喃喃自语:“输了,我输了,小贼,我输了——”

    “输了又怎样,赢了又怎样?”林晚荣大声道:“这天底下还有人能把我和你拆散吗?今天我就要和你一起下山,看谁敢阻拦我们?”

    宁雨昔一声不吭,小手疾拉,那绳头飞速移动过来。

    林晚荣大急,一下按住她小手,坚定道:“姐姐,你答应我一起下山,我们就架这绳索。你若是不答应,我就将这绳头扔下去。”

    他抢过丝线便要扔出,宁雨昔眼疾手快,急急按住他,泪落如雨,哽咽道:“小贼,你这是要我的命啊。”

    林晚荣微叹一声:“若把姐姐你一个人留在这里,那是要我的命。”

    宁雨昔无语凝噎,眼眸中水雾缓缓升起,忽地望着他凄然一笑:“宁要我的命,不要你的命!小贼,我与你下山,任世人笑我、骂我、诽我、谤我、恼我、厌我,我便做这人世间最无耻的女子。”

    “真的?”林晚荣一下子跳了起来。

    宁雨昔脸色阵阵苍白,长长睫毛一抖,泪珠簌簌流下:“小贼,自我与你相识,何曾骗过你来,唔——”

    一张火热的大口覆上她樱唇,那湿热的感觉叫她心里发颤。她紧搂着林晚荣臂膀,身体瘫软如泥,将丰胸隆臀拼命溶进他怀里,将他大手拉进自己柔软的腰际,泪珠儿沾满脸颊,发了疯一般回应着。

    见那绳索停住不动了,洛凝惊疑道:“大哥怎么了?怎地不拉绳子了?”

    肖青旋将远望镜收起,脸色又红又羞又恼,心里阵阵无奈,无力道:“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这坏坯子——”

    “还不拉绳索?”好不容易从他湿吻中解放出来,宁雨昔鼻息咻咻,眉眼间淡红一片,脸色红润的仿佛能捏出水,又羞又恼看他一眼,妩媚动人、风情万种。

    林晚荣哈哈笑了两声,二人一起拉住蚕丝,那头的绳子移动速度加速了无数倍,过不了片刻,便已到达千绝峰。

    这绳子粗如手臂,林晚荣将绳头牢牢绑在树上,宁雨昔皱眉道:“这麻绳再粗,也架不住你的重量,不牢靠。”

    林晚荣嘻嘻一笑:“不急,不急,后面还有呢。”

    正说话间,忽见这绳索的另一头渐渐抬高起来,取出远望镜一看,却见对面峰上架起一根长长的粗木。那粗木的四分之一处,被一根高高的立柱牢牢楔在了地上,做成了一个不等长的跷跷板。粗木的前端安置了一个滑轮,绳索便是自滑轮放出。另一端有数十名兵士一起下压杠杆,滑轮便高高立起,绳索变成了对面高、这边低。

    徐芷晴这丫头懂得的还真是不少,连杠杆原理都用上了,林晚荣点头一笑。

    “大哥,你接住了。”话音再次响起,却是凝儿的声音。顺着绳索滑来两个特制的木椅,和一个带手柄的大轱辘。徐芷晴指挥众兵士缓缓压动杠杆,调节木椅的滑行速度,不疾不缓。

    等到木椅到达,林晚荣扫了一眼,这椅子结实牢靠自不用说了,椅子上密密麻麻绑满了蚕丝线,绘成一个极为牢靠的圆环,套在绳索上,想来是滑行而用。

    将轱辘腾空固定,粗绳绑在轱辘上,缓缓转动手柄,粗绳的那头带动一截粗大的铁链,数百军士缓缓拉住放出。

    宁雨昔恍然大悟,以蚕丝带粗绳,再以粗绳带铁链,果真是想法巧妙,连这轱辘也有大用途。因为两峰之间距离数百丈,铁链在两峰之间拉动,会自然下坠,需要极大的力气才能拉住,这轱辘便是专为省力而用。

    “这是谁想出来的办法?”宁雨昔无声惊叹:“丝丝入扣,精妙绝伦。小贼,你曾说过从哪里来,便从哪里回,就是用这办法么?”

    “差不多吧。”林晚荣笑道:“只不过徐小姐做的比我想像的还要出色一点,以前倒是我小看她了。但愿来曰战场上,她也一样能有这些奇妙的构想。”

    宁雨昔柔声道:“你真要北上抗胡么?什么时候去?”

    “算算时曰,应该没几天了。人生还真是奇妙,我做梦也想不到,有一天我竟会主动要求上战场。”林晚荣感慨道。

    宁雨昔嗯了一声,微笑不语。轱辘缓缓转动,一道长长的铁索横亘两峰之间,恍如天堑之间的一道通途。

    望着那微微颤动的铁索,想起来时的过程,林晚荣笑了一声:“人生就像一个循环,从终点到起点,我竟然分不出哪是天上,哪是人间?”

    “哪是天上,哪是人间?”宁雨昔喃喃自语,睫毛抖动,两滴晶莹的泪珠,无声滴落……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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