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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可无的我 (第1/3页)
从小我出现状况都几乎不需要去看医生。有一次和姐姐们玩姐姐不小心撞倒我,压在我身上,我瞬时休克昏死过去,口吐白沫。姐姐吓坏了去喊奶奶,他们把我弄到房间床上,喊来赤脚医生,掐了人中,我才缓了过来。事情就这样过去了,也没有去医院检查下。小时候我身体弱,医生说我贫血,爷爷给我买了一次治疗贫血的药,粉末的,热水冲开了,特别好喝。但只为我买过一盒,后面再无。家里并不是村里穷的人家,却不在意我的身体,只是给我多吃点菠菜,说可以补铁而已。我大抵天生就是那么个卑贱的命,不需要谁人对我好。
还有一年,我的脚被暖水瓶烫了个泡,因为还需要我挑水拉车,后来那个泡就发炎了,爷爷也没有带我去看,只是拿双氧水给我擦擦。后来整个脚都肿得穿不了鞋,才去镇上医院看了一次。回家后爷爷继续自己给我换药。严重到什么程度呢?有一次换药奶奶在身边看着爷爷给我用双氧水擦涂,突然说:“那是骨头吗?那么深了?那是骨头啊!”都看到白骨了!爷爷却依然自顾自地给我涂,一边说着:“就是要把这些脓都洗掉就好了!”我痛得不行,真的是酷刑一般,但我都没有哭过一声,没有挣扎过一点。我知道是那个剧痛在抵消着我心里的痛。似乎我受了苦,他们就会可怜我,才会对我好一点。因为我害怕他们嫌弃我,害怕他们不要我了!后来的依赖自虐也许一样是希望自己的痛苦能换来别人的怜悯和原谅,盼望着以此换来他们能对我好一些。
每年夏天闹洪水,我们村里的水库都会淹没大坝,那是出村去上学的唯一的必经之路。同学都有爸妈送出村,我自然是没有。每一次都是推着自行车,害怕地抓着同学爸爸的车子后座,心惊胆战地趟过洪水,唯恐自己要被冲到大坝下面去。有几回,我甚至呆望着坝下,洪水啊就把我冲下去吧,让我死了算了,还找什么借口呢?那时候的我已经厌世了,自己也不自知,只是实在痛苦难耐。
有一年家里养了好多小猪,要拉到镇上的集市去卖。爷爷骑着自行车,却是我在后面拉着车!对,是我拉着车,车上一车小猪。他骑得飞快,还责怪我拉车跟得太慢了。那年跟着爷爷去矿上卖葡萄也是如此。几公里外的农村土路一路都是田地,大夏天的少有人影,爷爷依然自顾自地骑车也不等等我。我累得气喘吁吁,被落在后面很远,到家还被他一通数落。就那么对我不公,我都没有半句怨言说与爷爷。我就是那么的逆来顺受,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怜了。我对自己的命运没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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