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 (第2/3页)
遇怎样的境地,有可能会被端上餐桌,有可能会被卖到下一户人家。
有福也像是感应到了什么,露出了紧咬的牙齿,就是不肯喊,只是呜呜咽咽的哼唧着。
“妈的,找死是不是!”
有个男人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直接举起刀子喊道:“松不松手,不松手我这一刀就直接捅死它,我们得不到,你也得不到!”
宋清杳咬着牙,“有种你就捅。”
原以为只是吓唬的话,没想到对方怒急攻心,还真就一刀捅了下来。
那一瞬,她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就是在想,不能伤到有福,手几乎是在刀子落下的瞬间就接住了,刀口狠狠地刺入肉里,剧烈的刺痛感瞬间通过掌心蔓延至全身,破开的伤口顺着掌心一滴滴的往下淌,落在了有福的皮毛上,有福似乎知道她在做什么,呜咽声更大了。
站在不远处的阚静仪看到这一幕,被吓得脸色发白,嘴唇颤抖:“你们,你们敢用刀子,我报警……”
她慌里慌张的打电话报警,可这一举动直接把几人给惹火了,他们一把抢过她的手机,将她狠狠推到在了宋清杳身边,“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他们就开始朝着两人打去。
宋清杳不想阚静仪受伤的,因为她背后的靠山是沈明衿。
这个男人,她跟了些日子,心里是了解的,护短护起来要人命。
阚静仪要是因为她受伤,别说还钱了,就是再欠上三百亿也是分分钟的事。
于是一只手抱着有福,一只手抱着阚静仪,小小的身子护着一人一狗,所有的巴掌和拳头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疼吗?
是疼的。
可是比起被亲生妹妹打断手。
比起家人的漠视、沈明衿的离开,那些疼又不是那么疼了。
爷爷在世的时候跟她说过一句话,记忆深刻,他说,她跟宋薇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懂得忍,一个懂得叫,忍的那个,一定会比叫的那个过得辛苦,过得累。她问爷爷为什么,爷爷说,因为忍的那个人,连一句痛都不会喊,连一句‘我想要’都说不出口,爷爷慈祥的摸了摸她的头,问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这般能忍?
她想了很久,回了爷爷一句,我怕。
怕说出口就会失去很多。
怕说出‘我想要’那三个字时,被人会以为她贪得无厌,本来还像是她的东西,顷刻之间就没了。
她不像宋薇,想要什么就大胆地说,性格热情奔放,很得人欢喜。而她想要一点东西,要很努力、很努力,努力到极致了,那些东西才有可能会属于她。
所以,挨打是疼的。
但是她能忍。
打了几下,一辆车子疾驰过来,停在路边。
率先走下来的不是沈明衿,而是几个保镖,锁定了阚静仪的身影后,便直接冲了过来。
因天气太黑,再加上宋清杳抱着她,也没多想,上去就是狠狠一脚。
这一脚,直接把宋清杳踹飞一米远,整个人撞在了旁边的狗笼上,发出锒铛的声响。
顿时,头晕眼花。
等她稍稍回神时,就看见阚静仪扑进沈明衿的怀里,她哭得很伤心、很难过,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双手抓着他的衬衫,哭得不能自理。沈明衿很温柔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痕,一点一点,用指尖拂去,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说:“别怕。”
阚静仪怕什么?
全程都是她护着她。
倒是她。
她真的好怕,手像钻心一样的疼,头也疼,哪哪都疼。刀子捅下来的时候就在想,万一死了,会不会有人记得她?
沈明衿呢,他会想她吗?
如今看到他们紧紧相拥的画面,她觉得,他不会。
阚静仪害怕得不行,哭着说:“快回去!快回去!”
“好,带你走。”沈明衿二话没说,搂着她就往回走。
剩下的那几个保镖则把那几人拳打脚踢,走到宋清杳跟前时,才赫然发现是个女人。
这才意识到之前踢错人了。
他将她扶了起来,给了一叠现金,说了句‘抱歉,刚才以为你们一伙的’。
宋清杳紧紧握着受伤的手没有说话。
警察来得很是时候,一下子就将几个人给控制住了。
做现场调查的时候,发现了宋清杳——她的脸上红肿淤青、右手手掌有一道非常深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冒血,一滴滴血顺着她的掌心滴落在地面上,看起来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一个女警要带她去附近医院看看再做笔录,她摇摇头,指着旁边的狗,“这是我的狗,我要带它走。”
“好,做了检查,录了笔录你就可以带它走。”
宋清杳想了想,这才答应下来,乘坐警车去市立医院检查。
当天晚上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急症室里人多得很,一打听才知道很多小孩都感冒了,呈洲的气温一降再降,许多体弱的孩子和老人都受不住这股冷空气,即便是快凌晨,来就诊的病人也很多。
女警帮她挂了号,前面排着几十人,两人坐在长椅上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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