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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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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chapter5 (第3/3页)

苓问她:“是你的猫吗?”

    那人二十多岁,比温苓大一点,估计在读大学,点头说是。

    温苓正想把手心里气息微弱的小奶猫递过去,那人就退了一步,皱着眉道:“它才出生两个月,一点也不老实,从窝里爬出来从阳台摔了下来,看样子是活不了了,我不要了,你把它扔了吧。”

    “哎——”温苓下意识跟着皱眉,她是不满那人轻飘飘的一句扔了,这只小猫还有气息,送去医院兴许还可以救一下,她喊住人,“你别走,你要是想养,我可以出治疗费,你跟我一起把它送去医院吧。”

    温苓想到了兴许是那人囊中羞涩,或者家里不允许她一个还没挣钱的女生花钱治疗宠物猫,便出于好心想着自己出治疗费。

    可那人头也不回,说:“就算治好了,我家里还有三只小奶猫要喂,我养不了这么多,物竞天择,它自己爬出窗户外选择跳窗,刚好给我减轻下负担。”

    话落,人就钻进小门没了影子。

    温苓着急地跟手心里快没气的小奶猫对视一眼,没招了,怕再耽误下去就死了,便让司机找了一家宠物医院,自己带着它去看了宠物医生。

    医生给它做了全身检查,说幸亏内脏没损伤,就是两条腿折了,因为还是小奶猫,固定好支架养一养就没事了。

    这么一耽误,就耽误了两个多小时。

    温苓把小奶猫留在宠物医院,她临走时拜托医生给小奶猫找一个靠谱的领养人,并承诺小奶猫被领养时,她会无偿赠送一年的猫粮猫罐头费用,如果以后小猫生病了,治疗费用也可以跟她报销。

    仔细嘱托好后,温苓就离开了宠物医院。

    在回傅宅的路上,温苓得知了一个重磅消息。

    ——傅怀慊回国了。

    但在傅家只呆了两个小时,他又登机走了。

    温苓惊呆了。

    她在车上得知消息时,既觉得后怕又觉得庆幸。

    她想到了那只小奶猫,如果不是救治那只猫咪,她一定会早早回了傅家,跟傅怀慊当面撞见,说不定还要跟傅怀慊面对面相处两个小时。

    那年她才十七岁,距离冒犯他母亲骨灰盒一事才过了五年,当时的惧怕远比现在要多得多。

    所以当时温苓只觉得那只猫咪就是她的幸运喵,她立即给宠物医生打电话,说不要寻找领养人了,她要亲自养那只给她带来好运的猫咪,让她完美躲开傅怀慊的猫咪。

    “我的幸运猫猫,请保佑我流产顺利。”

    温苓把脸从小猫柔软的肚皮上挪开,看小猫可爱的脸蛋,心里软软地,笑了笑,露出几颗整齐的小白牙,贪心道:“如果可以,珠珠也请保佑我跟他睡了一夜的事,千万千万不要被人爆料出来!”

    与此同时,市中心寸土寸金占地广袤的傅宅外。

    傅怀慊从迈巴赫后排下来,眉头折着,骨节分明的大手扯了下领带。

    林盛跟着下来,“傅总,我送您进去吧。”

    傅怀慊在会所跟乐律言喝了酒,不能开车,林盛去接的人,虽然他们傅总喝的不算多,身上酒气不浓郁,眸色更是清明,可上次傅总喝酒出了被下药的事,林盛难免有些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想着把傅总送去卧室,再亲自检查一遍房间。

    “不用,你回吧。”

    傅怀慊步履沉稳进了傅宅。

    -

    傅怀慊的卧室在傅宅的最深处,跟傅老爷子住一栋院子,不过最近傅老爷子在住院,那栋院子里就他一个人住。

    一进院子,耳边的喧闹声顷刻间消弭不见。

    傅家的佣人都知道傅怀慊的规矩,不喜喧闹,不喜人多。

    傅怀慊踩着木质阶梯上二楼。

    主卧里只有一个女佣战战兢兢地铺着新的蚕丝被。

    老爷子寿诞过后,傅怀慊二话不说将院子里的大半佣人都解雇了,就剩下几个,新招的佣人还在培训,没法上岗,今晚只能她一个人来铺床。

    她不是害怕傅怀慊,傅怀慊虽然不苟言笑,平日里总是面无表情,但也不会故意为难她们这些打工人。

    她是怕鬼。

    她在傅宅做工很久,知道傅怀慊的母亲就是在这栋小楼里上吊自尽的,前些天还听一个同事说到半夜时分,她在这栋楼外面听见了那种细细密密绵延不绝的哭声。

    渗人的紧。

    而且现在这栋院子里就她一个人。

    她越想越害怕,正逢傅怀慊推门,轻微地“吱呀”一声,女佣刚铺好床,拿过床头柜上喝了半杯的水,神经紧绷正要离开,听见那声开门声,吓得她“啊”地一声,手上的水杯松开了,水打湿了一片床被。

    傅怀慊扯掉领带,随手扔到沙发上,掀眸看了一眼湿漉的床,毫无波澜的语调:“找人过来换了床铺。”

    女佣听见傅怀慊的声,知道不是鬼,她松一口气,立即鞠躬道歉,“先生对不起!我这就叫人来!”

    不止是床被要换,水流进床头缝隙里,把床垫也弄湿了。

    女佣不敢敷衍了事,通知了管家,管家立即带人送来了一张新的床垫。

    佣人在卧室内忙碌,傅怀慊进了浴室洗漱。

    出来时,床垫已经放置好,洁净床被也铺的平整顺滑,女佣早已安静离开,只管家一人双手垂在身前,恭敬地站在门口。

    “傅总,我刚才发现了一个物件,兴许跟那一晚有关。”

    傅怀慊黑发湿漉,发梢坠有水珠,偶有滑落,水珠便砸在他高挺的鼻梁骨上,一滴一滴,他伸手将滴水的湿发撸到脑后,露出一张俊美淡漠的脸。

    此刻那双浓黑的眉毛下灰褐色眼眸寂静无波,细看,里面渐渐凝起萧瑟冷意。

    “说。”

    管家双手向上,将手心里的物件展示给傅怀慊。

    “在床垫下面发现了一枚珍珠耳饰。”

    傅怀慊垂眸,定定地看着那枚小巧的白色珍珠耳坠。

    管家:“上次林盛带人把床翻了个遍,都没发现这枚耳坠,今天恰巧发现了,像是刚放进来的,故意让您看见的。”

    傅怀慊过目不忘,好巧不巧,这枚珍珠耳坠,他今天才在一个人的耳朵上见到过。

    -

    珠珠这只猫咪不太亲人,温苓养了五年,才能亲昵地抱一会。

    今天之所以过来主动蹭温苓,是自动喂食器空了,萌萌睡得早忘记往里面添粮了,它饿的肚子空空,才会主动蹭主人的小腿撒娇讨要食物。

    温苓给她加了猫粮,又开了一个小克重的主食罐罐,撸了两把柔软猫背才回卧室。

    站在洗手台前卸妆洗漱时,温苓定神,身体往前倾,仔细看着墙镜里的自己。

    雪白的脸被暖气烘地红扑扑地,乌黑柔顺的长发蓬松地垂在胸前和后背,妆容完好,可她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不一会,温苓把耳朵前的碎发统统别到耳后。

    她发现缺了什么。

    她掉了一只珍珠耳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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