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关系网 (第3/3页)
了。他深吸一口气,“你这混球真该死,居然跟我玩心眼。
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正在玩鸡屎。现在反过来坑我一把,又来招揽我了。”
倒反天罡啊!
“我得多说一句,你爹的死或许很简单,大概率就是干了不该干的事,或者把什么差事办砸了。
但杀你爹的人绝对不简单。
我不敢在明面上帮你查什么了。你如果莽撞行事,我会立刻离你有多远跑多远,甚至倒戈一击弄死你。
你到时候可别说自己死的太冤。”
“我现在也只求自保,没指望查清真凶。”周青峰笑着点头,把桌上一个葫芦推了出去,“拿去多交些朋友,多找些眼线。”
别人或许对这些丹药求之不得,但他却觉着丹药远没佛宝效果好。
妙玉师尊的虚影进入佛宝玉佩后,七星阵的修炼效果远超预期,低阶丹药入不了他的眼。
“行吧,我再试试。”郭铭德斟酌再三,还是拿了丹药,“交朋友的事要你教?我比你这傻逼机灵多了。”
周青峰又让他留意最近那位六代内门弟子不知去向,特别是会使砖头法器的。
“啥意思?”
“来杀我的人,是个六代内门弟子。”周青峰拿出那块砖头法器。
郭铭德一时没明白,“法器在你这?人呢?”
“被我反杀了。”
“就凭你个傻逼,杀六级内门弟子?”
“信不信由你。”周青峰动用些许灵力,将砖头放大成方桌大小,凌空翻滚,重重砸在地上。
这法器驱使起来没啥特别技巧,就是又笨又重,几百公斤重,落地便是一个坑,砸谁身上都要成肉泥。
郭铭德惊呼道:“你个傻逼怎么就能使用法器?你不是根骨极差,没法修行么?难道你在静林观有什么奇遇?”
周青峰不做回答,只是笑笑。
郭铭德直跺脚,“气死我了,看你这么爽,比我亏钱还难受。你个玩鸡屎的,怎么一转眼就变厉害了呢?”
周青峰又送几张符篆给郭铭德防身,算是重重的笼络一番。
这人虽然不咋可靠,但跟古德是一路人,只要好处给够,还是可以用一用。
送走郭铭德,周青峰在自己屋内久坐不动,怔怔出神。
这一个多月来,他不敢直接追查任何事,也不敢信任任何人,因为知道的信息太少,生怕走错了路。
除了日夜修行,争取早日到练气二级,他能做的便是想尽办法给自己多找些助力。
拉拢七个师姐是如此,对营造处的贾师兄投其所好,故意给郭铭德挖个小坑,将他拉上自己的船。
不知来历的黑夜之敌不但提供了一块‘砖头’法器,还给周青峰提供了五十点灵韵,兑换个‘初级灵识’,便花光了。
‘灵识’技能提升周青峰的对外感知,包括‘眼’‘鼻’‘口’‘耳’。
这咋一看并没提升他的战力,可感知强就能做出不少预判,实战中能少犯错,对敌时能占大便宜。
咋一看,周青峰此刻实力和人脉跟两个月前刚入门时不可同日而语,可他心里还是犯嘀咕——暗中的对手到底是一伙什么人?
就在他疑惑的同时,他的敌人同样对他感到棘手。
当天黑夜,一只萤火虫在山风凌冽的枫叶林间飞,最终停在周青峰埋尸的那条山间小路。
萤火虫后头跟来两个沉默的黑衣人,仔细查看路边落叶和浮土,很快将已经高度腐烂,近乎白骨化的尸体又给挖了出来。
尸体极臭,两名黑衣人却仔仔细细的检查一番,彼此低语道:“如我们所料,覃兄死了。
难怪他一个多月不见踪影。亏我们还以为他心生畏惧,是不是私下逃走,原来早早被埋在此地。”
一名黑衣人将死者遗骨仔细挑拣出来,逐一摆开,讶然道:“覃兄死于重物碾压。
你看其颅骨、肋骨,完全被压爆了,连带锁骨也没能幸免。这分明是被什么一大块的东西活活压死。”
另一名黑衣人默然许久,沉声道:“如我没记错,覃兄有一块‘翻天印’,乃是花高价从筑基期炼器大师手里买来的。
他平日将那块法器当压箱底的宝物,少有示人。一旦动用,必定是遇到极难对付的敌手。
他这死状显然是被同样的法器给砸了。说不定就是他自己的法器。搜搜看,那‘翻天印’还在不?”
“不在,他身上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
两个黑衣人想象不出这位覃兄是咋死的。他们正打算将埋尸点复原,山路上又来了一人。
“文斌兄?”
“是我。”
第三人看到遗骨,问明情况后也是惊讶,“我跟太虚观的朋友问了问,覃兄月前便说要外出云游,不知去向,怎会死在此地?”
“人都死了,现在要问的是怎么死的?”开头一名黑衣人不悦道,“这混蛋早不死,晚不死,偏偏在要命的关头死了。
我们找了他一个多月,以为他胆怯告密去了,谁知他节外生枝死在此地。
眼下知道他死了,也得知道是咋死的?谁杀了他?若是坏了德公之大事,我们都得掉脑袋。”
三人对此问题皆没有答案,因为干他们这行的向来独来独往,有什么行动也难以彼此联系。
真要出什么事,想要追查可不太容易。三人为此一筹莫展。
“德公谋划的大事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因为太虚观这边出了岔子,我们几个都难逃一死。”
“想要知道覃兄怎么死的,唯有把他生前接触过的人通通找来审问一遍。”
“这可就难了。覃兄是德公安插在太虚观的眼线,他生前认识的也是太虚观的人。
这太虚观是全真教在江南最重要的山门,龙潭虎穴般的地方,可不是随便乱逛的菜园子。”
前两人都盯着第三人,“你不是在这观里有朋友?他每年拿我们那么多银钱,也该让动动手脚了。
查出覃兄怎么死的,不但让我们安心,更免得德公大业出岔子。日后江南举事,有他一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