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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表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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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表白(一) (第3/3页)

,黏黏糊糊的,“是我太久不修炼了,师尊觉得我不上进,才迁怒你的。”

    “你不用为他说话,我与他的事,也跟你无关。”片刻,又问,“不过,这么说来,你拜了他为师,为什么不喜欢修行?”

    薛应挽声音轻细:“有一段时间是修行过的,可是也许真的没什么天赋,怎么努力都比不上同门。”

    “后来我去借阅藏书,发现自己也许对炼丹药草更感兴趣,这些年待在相忘峰,也一直在学习……这件事,师尊也是不介意的。”

    “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去刑罚堂找你?”越辞问。

    “听到了传言?”宁倾衡在宗内有一段时间了,与他走得近的弟子不少,消息传出去也不是不可能。

    “差不多吧,”因着忍痛,越辞喉间偶会溢出哑音,“弟子峰有人在偷偷讨论,被我听到了。他们觉得戚长昀早就不管你了,把你丢到相忘峰自生自灭,所以怎么对待也没事,还说宁倾衡以后就是少宗主夫人,跟着他,灵丹灵石都少不了。”

    薛应挽听着,手上动作慢下许多,沉默着不发一语。

    在外人看来,他们这些年已经确实不太像一对正常师徒。不是戚长昀对他不好,反而是给了他太多的自由和选择,在有“剑神”之名的戚长昀座下不习剑,那真是平白浪费。

    怪不得宁倾衡敢在朝华宗做这样的事,怕是觉得戚长昀顾于面子不能解除师徒关系,实则将他当个累赘,恨不得早日丢弃,所以也定不会管薛应挽被侮辱欺凌,以莫须有的罪名逐出宗门。

    越辞没有发现他表情变化:“我既然来了,就有把握能带你全身而退,也看不惯他的模样,想着先教训一顿……没想到,你师尊也会来。”

    伤口敷了药便不觉疼痛,体力也能恢复七八,虽说先前靠在薛应挽肩头,可后来,便习惯性地将这副消瘦单薄的身体往掌中揽。

    他气息灼烫,带着不容拒绝的悍然,说话时,尽数扑洒在薛应挽颈间。

    薛应挽有些不自在,越辞散漫惯了,笑他:“怎么,哪里都这么不禁碰?”

    相忘峰吹来一阵很大的山风,卷着满院的桂花落叶往外飘,沙沙地响。抬头一看,日头都往下落了,鹊鸟从屋檐上往外扑棱着翅膀飞走。

    薛应挽的满头青丝也被吹得纷乱,几缕刮到越辞面前,被一只手掌握住。

    顺着发丝看向主人,这才看到那张温然的面庞上不知何时落了泪,泪痕被风干一点,更多的,水晶一样聚在薄红的眼眶里,润盈盈的要往下掉。

    这张脸总是写满故事的遗憾与不甘,他什么话也不用说,淌下一滴泪,便能让人心口被紧攥般闷重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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