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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转圈圈,她就已经把张家大致背景和荣誉当八卦似的娓娓道来。
方添韵听得津津有味,视线忽然定住。
餐厅斜对面是家艺术馆,门口有株百年银杏,一阵清风伴着嫩芽的清香吹过,本该是令人欢愉的景色,竟被树下格格不入的场面玷污了。
四位穿着工作服的彪形大汉拦住跪在地上的男人,不许他靠近正主一步。
相隔太远,方添韵听不清他们在争吵什么,她只是觉得立在中间的那位,单单是高大挺直的背影就很有压迫感,而且还有点……眼熟?!
不等她想明白,男人阴沉着脸转身上车,手指隔着车窗发号施令般的松弛,吓得跪在地上的人停止哀嚎。紧接着,跪在地上的人就被工作人员请走了。
“看什么呢?”
方添韵回神,她竟在酷暑难耐的季节冒一身冷汗。
赵曼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除了路口闪着右转灯的黑色国礼,没有吸引人的新鲜事物。
“那株银杏……长得挺好。”方添韵扯动嘴角,笑得比哭都难看。
“当然啦,快有三百年历史了。”
“哦。”
她脑子里挥之不去的是——聂瞻的本性这么残暴?难道真像新闻所说,三两句就可以让对方在宁海城消失?
不对啊,如今是法治社会,一个人权力再大也不能行黑.道做法,何况他开的车,家底和作风不应该是很干净的那种吗?
或者车是长辈的,他以此打掩护,伪装自己在外的慈悲形象?
饭局上,她给同事发工资和年终奖心不在焉,害得赵曼拉着她问了三次:“这钱确定是小公主捐的吗?”
方添韵:“放心,钱不会错。”
关于聂瞻这个人,她是有几分忌惮的。
毕竟对方在商界的手段尽人皆知,何况前段时间给聂瞻冷脸,万一他安静这么久其实是在憋着坏?
沈司珩的项目正是发展初期,若被她影响,功亏一篑,就得不偿失了。
显然,事实是她想多了。
接下来的一周,她每天被噩梦惊醒,打开手机看到空空如也的聊天界面,愈发坚信这种大人物没心思跟她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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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半年,爱乐动物救助基地正式开启线下【领养代替购买】的活动,时间安排在周六晚上七点,公告提前一周发布,留给他们的准备时间很仓促。
方添韵起初担心某些人来捣乱,所以刻意选了兴隆广场人流量较多的黄金地段,没想到活动很顺利,开始不到两分钟就有人来咨询领养条件。
收摊准备下班,方添韵说请基地所有工作人员吃夜宵,正考虑选哪家烧烤店,一通电话弹出来,是基地前台的座机号码。
“添韵姐,出大事了,你快回来呀。”
方添韵去旁边接听。
“房东说新租客出了双倍的价,让我们现在搬走。”
“现在?不是两个月后才到收租期吗?”
“他说会给我们补偿,”乔蓉说话有些唯唯诺诺,好似被谁要挟了,“新租客你认识……还很熟……”
认识,很熟。
方添韵大致猜到是个什么情况了。
能让房东违反租约,连夜赶他们卷铺盖走人,想必是砸了大价钱。况且她在宁海城得罪过的人屈指可数,如此霸道且针对她的行为,唯有那位长辈能干得出来。
毕竟从沈司珩执意离开家后,这种场面,她数不清经历过多少回了。
等方添韵赶到基地,门口果然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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