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 47 章 (第2/3页)
叫膳去了。
待念夏出去,于嬷嬷方小声跟文茵说了她相看人的事。
“这些时日我打听到有两个还不错的年轻后生,都在禁军里当值,家里人在外的口碑都还不差,不是那磋磨人的人家。”将湿帕子递给文茵,于嬷嬷道,“要是您觉得可以,等年后寻个机会,让念夏跟念秋跟他们都远远见上一面。”
文茵点头道:“按嬷嬷的意思办罢。”
午膳过后,文茵让于嬷嬷拿出了一匹绯紫苏芳色的宫缎。
“娘娘赏给奴婢的?”
念夏很是惊喜,那料子的颜色她着实是喜欢的打紧,可毕竟那宫缎太珍贵她又不敢去接。
“拿着吧。”于嬷嬷硬塞给她,道:“眼见就到了新年,你给自个做身新衣,届时打扮的体体面面陪娘娘去除夕宴,也不丢咱们长信宫的面。”
念夏这方欣喜的接过。
“闲来无事,便开始裁衣罢。”文茵吩咐她们将炕桌搬来,拿来布尺与剪刀,“你们各自裁你们的新衣,我绣几个花色做你们衣边点缀。”
念夏无不欢喜的应下。
见念夏爱不释手的拿着料子不住在身上比划,文茵与于嬷嬷相视一笑。
暖阁里的三人围坐着绣花、裁衣,不时轻声细语讨论着衣服样式、花色。外头难得刹了风,冬日暖阳透过窗户照进屋里,在这静谧祥和的午后洒了满室融融光辉。
时间不经细数,转眼就到了元平十六年的小年。
兴许是应景,天又开始纷纷扬扬的下起雪来,年味的气息愈发浓郁。
小年这日,迟迟未等来赏赐的于嬷嬷心中隐有不安。
往年四时八节圣上都有赏送下的,如何今年没有?
若说圣上小一个月不来后宫是公务繁忙的话,那连小年的赏赐都不送了,那是何缘故?
“或许,他是忘了吧。”
文茵可有可无道了句。其实这小一月来,她能隐约感觉到他对她的冷落。君心难测,这冷落来的突然,她也不知是为何。
明明他上次离开时心情还瞧似颇好。
待外出打探的人回来,听到其他后宫也皆没得到赏赐的消息,于嬷嬷松口气,“或许真是朝廷里事多,圣上给忘了吧。”
“也许吧。”
而此时勤政殿内,御座上的人确实是将给各宫送赏的事忘了。
因为恰在今日,自陇西来的八百里加急密报到了。此刻正呈于他的御案上。
殿外候着的冯保没忘,可他不敢去提醒,因为此刻殿内的气
息比外头的雪虐风饕还要恐怖。
朱靖驱赶走了殿内所有宫人。
他没有着急打开那密报,而是无声盯着那密报许久,方拿起来凑近宫灯的烛火,融去了竹筒上面的封漆。
取出细卷起来的密报,他指骨蜷曲握了握后,强制松开。
他绷紧了牙关,寸寸展开密报。
刘章的密报上写到没明确查到与贵妃交往过密的男子,虽当年在陇西有不少追求贵妃的高门子弟,可贵妃从来待他们不假辞色,为免闲言碎语也从来是退避三舍的态度。亦如在京城般,那些高门子弟皆认为她是高不可攀,望而却步。
可是,他却意外查到了另外一件事——
元平五年,文家小公子的老师病重,郑家一时半会寻不到合适的人,遂将三房公子的西席推荐给了文家小公子。
这一教就是半年光景。
关键是这位西席,竟是如今宫里司礼监的秉笔太监,徐世衡。
朱靖眸光急遽收缩,掌腹猛地抓紧御座扶手。
即便刘章密报里有说,对方与贵妃并无交往过密的证据,相处也合乎理法瞧似正常,可陇西的一介才子突然不考科举取仕,却净身入宫当了世人鄙贱的公公,这就是天大的异常。
朱靖强抑住上涌的血气,寒目继续扫过密条后面内容。
刘章还查到了一事,元平九年初,郑家老太君大寿,文家太太带贵妃及小公子回陇西给其母过寿。在陇西待的这一整月间,贵妃曾与小公子及小公子昔日的所谓恩师去山间游玩,不巧赶上暴雨,遭遇山体滑坡导致一行人被冲散,而滞留山间整整三日。
他说他严刑拷问过贵妃昔日的贴身丫鬟,那贴身丫鬟拒不承认贵妃与小公子的恩师也就是徐世衡有过逾矩事,道是山间那三日她与于嬷嬷皆是与贵妃在一处,寸步不离。
而且,也拒不承认贵妃与徐世衡有过私情。
那丫鬟的口供刘章信不信他不知,可朱靖却半个字都不信。
他眼里只有那三日,只剩那三日。
“冯保,你进来。”
冯保小心推了殿门进来,紧着步子近前。可待余光扫见御座上人的模样时,半边身子都僵木了。
此刻的圣上是他伺候这些年来从未见过的模样,脸上微微带着绯色,眼睛异常黑,嘴唇也红的吃人一般,让人心头发瘆。
朱靖咽下满腔的血腥气,转向他问:“你可知那徐世衡,可有块玉?”
落入耳畔的声音好似如平常般平静,可冯保却不由咽了咽唾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