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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纳摆乡旧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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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一、纳摆乡旧闻 (第2/3页)

精致,由金线细细缠制而成,镂空处隐约可见莲女们变着花样盘上的长发,乌润秀丽;莲男们的龙舟服款式极为简单,土布无袖坎肩和布裤,统一的纯色底布缀以简单花纹,粗壮的臂膀昭示着年轻小伙独有的一股子猛劲儿,而头巾才是他们暗暗较劲的重点,莲男们都系着莲女以彩丝绣制的头巾装饰,有莲花,有草木,还有瑞鸟,松松地系在暗色头巾上,花样错落有致、自然生动,不夸张地说,这就是莲女们刺绣手艺的现场展示。

    几场看下来,鸠濂摸出点门道:当日比赛的并非所有莲男,还有不少在旁边围观。有认识的婆婆会问,今天还是明天出场,说是帮自家姑娘问的,惹得小伙儿脸都粉了。莲男和莲女一样,皮肤白皙清透,用出水芙蓉来形容一点不为过,可上了龙舟赛场,鼓声一响,个个都勇猛矫健,如离弦的箭,一气划向终点。瞬间爆发力的极致表现,引得莲女们纷纷送上荷叶稻草棕,下了龙舟,收到荷叶稻草棕的便是姑娘们心中最佳人选。可有的下了龙舟,一个稻草棕也没有,鸠濂颇感疑惑,不问不知道,赛前莲女已经把荷叶稻草棕系在了莲男腰间,这样的多半是两情相悦,只等端午定情了。

    “是啊,越朴实的反而越真挚。”

    “这里风景很好,我帮你拍一张吧,如果能出去,一定洗出来送给你。”

    “别说得这么丧气,肯定能出去。”程澜笑了笑,鸠濂抓住这个瞬间,按下了快门。

    “好看!你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太老套了啊!前女友?”程澜问得丝毫没有语气,听不出高兴还是生气,好像就是在聊天。

    “不是,梦里的,我父亲给我的托梦,说是你手里有件他寄存的遗物。”鸠濂不想绕弯子,直接说了昨夜的梦境。

    “是不是这乡里有什么魔咒?我也梦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半夜又被靳绯的梦话吵醒,她一边抽泣一边叫着哥。”

    “你梦到了什么?”

    “就是你说的,一位白发老人给了我两样东西,请我代为保管、日后转交。但十几年过去了,我要确认一下,你是否就是他说的那个人。你知道极乐舟吗?”程澜也直来直去。

    “极乐舟?我父亲说的?或者说,你是四姓族人?”鸠濂把能想到的都问了出来。

    “把你的手放在阳光下。”程澜没有回答他,却要求他做另一件事。

    鸠濂立刻就明白了,只有从参差下圜境逃出来的才有六字梵文印记,寻常人根本不知道。他把相机挂在脖子上,伸出右手放在了阳光之下,随着光线流动,手背上能隐约看到环形排列的六字梵文。

    “看来是真的。如果能出去,来找我。”程澜看了看鸠濂的手背。

    “刚还说我丧气,你怎么也……”鸠濂嗔怪地看了她一眼。

    “只是忽然意识到,网站上写的居然是真的,仅接纳拥有特异神力的人,你就算其一。我有你父亲单独赋予的期待,也算一种神力吧。其他人我不知道,苏乔说自己近几年重复做着与古人结亲的梦,恐怕是有什么特殊的渊源。六个人里有一半都符合这个属性,细想起来还挺恐怖的。”

    “还有景枫,他祖上和我其实是同姓异脉的天外一姓鸠氏,只是由于家规明令禁止学习梵咒,就荒废了。”

    “这么说,靳绯和齐姝也不简单。靳绯,我在工作中时常接触,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还是直接问问吧,可能是一个突破点呢。事不宜迟,走,回去问问。”鸠濂正说着,有人在背后拽了一下他的相机背带,回头一看,来人正是齐姝。

    血脉

    房间里等待投喂的三个人左等右等,不见人影,只好无视鸠濂的警告、结伴一起去集市。

    “问什么?在房间里等你们半天都不回来,都快饿疯了,只能一起出来了。怎么就你们俩?景枫人呢?”齐姝埋怨起来像连珠炮一样。

    “你们听说过极乐舟吗?”程澜直接问。

    “极乐舟……”靳绯的表情有些不自然,欲言又止。

    “莫非你是天竺四姓族人的后代?”鸠濂有些惊讶。

    “不是,我原姓鸠,是天外一姓鸠氏。”靳绯说完,鸠濂更为惊讶,赶紧打电话给景枫,让他来集市茶棚处。

    ***天外一姓鸠氏原本也只有两脉,鸠濂不认识,那一定是景枫的亲戚。

    景枫又吃又玩,正在兴头上,忽然被叫回去,电话里都能听出老大的不愿意。***

    “我出国后就再没见过母亲,昨晚不知为什么梦到她了,告诉我本不姓季,而姓鸠,很早以前原在天竺。”

    “你母亲的名字是?”鸠濂听到季,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早年间也曾用过这个姓。

    “季霞,哦,应该是鸠霞。”

    “鸠霁,鸠霞。原来你是我姑姑的女儿。”鸠濂不敢置信地看着齐姝。姑姑的事情他略有耳闻,和父亲分开后即结婚生子,到现在少说也有几十年了,齐姝却如此年轻,和程澜、靳绯宛若同年,这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叫我过来什么事?你们看看这冰糖莲子串,每个都有李子大小,真是地灵莲杰啊。”景枫手里举着一串硕大的冰糖莲子,闲散地走了过来。

    “没想到你是鸠氏二脉的后人,景纶你认识吗?”靳绯试探着问。

    “我父亲啊。”景枫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平时的午餐三人组相处也不算短,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么奇怪的问题,便随意回答了一下。

    “我是你姑姑,景绯。”靳绯一张口,吓得景枫差点被冰糖莲子噎着。

    “哥哥发现我偷练天竺梵咒,训斥我妄图留住青春,要我赶紧停止修行,我一赌气出国了。其实当年我修行梵咒不光是为了抵挡咒噬,还有其他的原因,那就说来话长了。可近些年,越过越孤单,于是想回国和哥哥还有当年的好姐妹承认错误、说明真相,没想到他们都已经不在了。我只能改换姓氏,重新开始。”还没等景枫询问,靳绯便三言两语倾诉了自己多年的经历与苦楚。

    “难怪父亲给我的托梦,是让我给您一次机会。”景枫不得不承认,靳绯说的和父亲多年前埋怨过的一模一样,几乎就是原话。

    “他真这么说了?他原谅我了?哥……”靳绯忽然开始流泪,痛苦地蹲在地上、捂着脸,整个肩膀都在颤动。

    “姑姑!我父亲早就原谅您了,只是爷爷过世后投过很多寻人启事都不见回音,才放弃了。去世前还看了四个人当年在松花江边的照片,说是他人生里最快乐的一段时光,有妹妹,有挚友。”景枫面朝靳绯温柔蹲下、用一手递过纸巾,另一手还举着那根刚吃了几口的冰糖莲子串。

    “那现在就清楚了,来这里的人都不是偶然。我们想想出路吧。”程澜看着大家。

    “六人里四个人是鸠氏血脉,我和靳绯都会天竺梵咒。那和歌谣就对上了,三道符咒,只差一个人了,景枫,就你吧!”鸠濂看了看景枫,投去信任的目光。

    “不行,我有家规,不许再学天竺梵咒。”

    “我来吧!”齐姝毛遂自荐,“我是在国外自学的,比不上你们,但修行多年,也能绘制简单的宿符。”

    “国外自学的?”鸠濂颇为好奇。

    “咱们找个地方慢慢说吧。”齐姝环顾四周,目光定在了不远处的茶棚。

    咒噬

    去异国投靠亲戚,衣食不愁,但毕竟寄人篱下,心情总有些压抑,父亲过惯了舒心日子,很不适应。我们很快搬家,父亲也很快找了继母,年龄相当,相貌却比母亲差很远,当时我还有些不服气。

    刚过18岁不久,我就全身痛如虫咬、头疼欲裂,发作得快、结束得也快,赶去医院也没查出什么问题,起初以为是受心情影响,后来发现隔上三、四个月便会发作一次,还时不时被噩梦侵袭。直到一次被父亲撞见,他叹口气说,其实季霞也是这样。出国后他再提起母亲,都是直呼其名,好像陌生人一样。的确,称呼也是心情波动与关系亲疏的一种体现。

    ***季霞太美了,美得简直周围所有的女孩,不,我之前见过的所有女孩都比不上她的十分之一,我狂热追求,她欣然应允。对于她的家事,我大概了解了一下,觉得是个苦难女子,我可以给她幸福。

    和季霞刚结婚时,她偶有发作,原以为是被逃难吓出的后遗症,艰难时世嘛,倒也可以理解。几年过去,发现她一直处于不符年龄的年轻状态,忍不住开口问了。季霞只说自己被人害了,所以一直这样,以后也会这样,但不会对我有什么伤害。

    尽管如此,我还是觉得很害怕,此后就和她一直貌合神离。直到异国亲戚来信,才作为一个契机彻底逃离了季霞。***

    听了父亲的讲述,有些将信将疑,因为继母的突然到来始终让我心存芥蒂。我想问个究竟,曾写信回原来的地址,被退信了,又托人找过,说是搬家已久。

    她就这么消失了。

    为了自救,我开始自学占星、塔罗,广泛接触非自然类讯息。终于有一天,有人和我说,她曾见过一个东南亚的同学也是这样,是受到了咒噬,可以从这个方向找一找。我遍访东南亚一带,找到了根源与解法——不断修行、以梵咒抵消咒噬,副作用就是永不衰老。

    父亲发现我和母亲一样,就开始任我自生自灭,我刷他的卡买了很多与年龄不符的奢侈品,他连问都不问,彻底放弃了我,同当初逃离母亲那份决然如出一辙。都说人老了,会回忆起自己最美好的时光,这或许是个契机,我还是想与他和解。临终前,我忐忑着去探望他,见到依旧20岁样貌的我,父亲先是一惊,应该是想起了年轻时的热恋,忽而又转为一脸厌恶,扭过头默默等我离开。

    ***那一刻,我终于理解了母亲临别时的那个苦笑,竟是如此意想不到的原因。自此,我对自己的情感、伴侣、婚姻都打上了问号。永远年轻不好吗?***

    “这些年,我时常更换国家与城市。或许是见的人多了,发现有不少人和我一样,但大家都很包容、互不点破,让我很欣慰。至少我就发现过,被老板无故迁怒时靳绯偷偷心诵梵咒,杯里的水忽然撒到待签文件上,她就借机溜了,我是能听到的。”齐姝带着了然于心的表情掐了一下靳绯的腰,靳绯笑了一下。

    “但是对鸠濂就不一样了,是血脉互应的感觉,走得越近越强烈。按年龄,你可该叫我姐了。”齐姝亲切地看着鸠濂。

    “原来是血脉互应啊。我还担心看到修罗场呢。我弄错了,我弄错了,刚到D市你看他那么半天,我以为……”景枫说着,被鸠濂从桌下踢了一脚。

    “以为我看上他了?哈哈哈,我倒是看出来,我弟看上程澜了。”齐姝看了看二人,“程澜虽然不是鸠姓人,也非天竺四姓族人,这两天相处下来,我觉得人不错。姐同意!”这回换鸠濂和程澜尴尬了。鸠濂没想到自己的心思这么快就被姐姐点破了,他急于换个话题。

    “姐,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结婚?”问题一问出来,大家都不敢看齐姝,生怕被迁怒,但又实在忍不住八卦之心,睁圆了眼睛面面相觑。

    “有过不错的人选,我尝试过多交往几年再和他解释,可能更容易理解,还没到约定的年头,他就另寻新欢了;要么就和父亲一样,知道了我会永远年轻,避之不及。”齐姝叹了口气,“看来只有咱们鸠家人一起作伴了。”

    “以后我们搭伴养老吧!谁也别嫌弃谁是千年的妖精,哈哈哈!”靳绯忽然有个异想天开的提议。

    “你们都是千年的妖精,一起搭伴养老,那我怎么办?”苏乔怯怯地问了一句。

    “现在你是我们的小妹妹,等你老了,我们管你叫奶奶!哈哈哈!”靳绯的一句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程澜则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苏乔。

    “咱们这辈分有点乱啊。”景枫看热闹不嫌事大。

    “活得久更要心态年轻,别叫我奶奶,请叫我She~rry!”齐姝站起身来,应声做了个妩媚的S形,“我们走吧,龙舟赛要开始了。”

    大家纷纷起身、走出茶棚,向龙舟终点走去。

    “这家莲子茶还挺好喝!”景枫最后又喝了几口,跑着追了上去。

    石墙

    “从这边走,那边有莲区的屏障。”鸠濂指引大家从另一侧绕过去。

    “我们试试吧,万一能过去呢?”程澜提议,“时间紧迫,大不了明天再看龙舟赛。”

    大家默许了提议,跟着程澜一起前往两区交界处。一路走,一路吃,有景枫时时指引美食摊位、调节气氛,还有鸠濂帮忙拍照、合影,倒也不乏度假的气氛。

    如果说叶区是露天集市,那么莲区就是全封闭棚区,依半边湖面而建,捂得严严实实。莲区的尽头是一片森林,出口就在其中,再远即是耸立于林外的石牌坊。

    屏障很醒目,是一堵半人高的石墙,中间卡口有不少莲男看守,一般人很难混进去。据鸠濂观察,龙舟赛虽分三天举行,每天比赛莲男只上场三分之一,也就是说,有将近三分之二的精壮小伙儿都在轮流看守着莲区的出入口。乡民有自己的特征,且熟人熟面,外乡人稍一靠近便会被拦住。

    “这边是通往石牌坊的,外乡人不准穿行。去看龙舟赛的话,要从另一边绕过去。”莲男一把拦住了佯装不知的景枫。

    “看来不行。我看那个墙也不高,跳过去呢?我跨栏还行!”景枫悻悻地走回来,汇报了情况。

    “行不通,你看他们有多少人,晚上再来看看吧。可问题是,歌谣里提到的墙就是那面石墙吗?”鸠濂想了想,“要不咱们去出口看看?乡民都买了什么?”

    “你们去看看吧,我和齐姝、苏乔顺便带些吃的喝的回去,集市到中午就散了。”靳绯说着对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又从后面拽了一下景枫的衣服。

    “哦哦哦,对,我帮她们提东西。”景枫赶紧把话接了过来。

    “她们是故意一起走的吧?”程澜看着拉帮结伙走远的四个人,叹了口气。

    “你是听了刚才的话,也很嫌弃我吗?”鸠濂小心翼翼地问。

    “我姑姑在疗养院住了很多年,一直是年轻貌美的样子,甚至比我还年轻,当时我就已经习惯了。”

    “但那毕竟是亲戚啊。可以一起搭伴养老的也仅限于同族之间,如果身边朝夕相伴的爱人永葆年轻,而自己日渐衰老,心里还是会担心吧?”鸠濂说出了问题的关键,而程澜没有回答。

    “这么说可能有些冒昧,我从十多年前就认识你了。当年父亲从极乐舟消失,我曾为此远赴西北找过参差境主,他告我父亲并非恶意逃走,是要帮一位困于疗养院的姑娘复仇。”程澜抬起头,看着鸠濂。

    “那人是我姑姑?”

    “对,所以那时我去了山间疗养院,而当年陪在程萍阿姨身边的就是你。后来我为了发展来到B市,时常去疗养院旁的山区采风,顺便去看看你,直到几年前你姑姑去世,你也忽然消失了,我才后悔,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近年来,随着修行与阅历,我心绪平静了不少,虽然很想念你,也不想用宿符去找,无意逆天而行。这次就算是命运的安排吧,可能也是我父亲牵的红线,他这辈子就做过这么一件好事。”

    “让我想想吧。”程澜的回答毫无语气。

    “好吧,都十多年了,也不差这几天。”鸠濂语气中有些沮丧,低头看着地面,没注意程澜忽然转过头,正眼神复杂地望着他。

    光门

    “到了!你看!”鸠濂指着远处的石牌坊,“咱们别走太近,以免被人发现。”

    “好像没见有人从森林里出来啊,”程澜探着头往森林的方向看,“走近点吧。”

    离石牌坊不到百米的距离就是老汉居住的乡村首屋,不远处停着昨天六人开来的两辆车,石牌坊附近一直有老汉和小男孩盯着,鸠濂借口落了东西,和程澜一口气走过去、直接躲进了车里。

    车窗正对着莲区出口,位置极好,只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被老汉一直盯着,总是不太轻松。鸠濂看着程澜,眼神中有些暗示,程澜腼腆地点了点头。老汉看到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拉着小男孩走回了乡屋。

    “能看到吗?”程澜坐在副驾驶,正是与出口相反的方向。

    “特别清楚,我双眼视力都2.0!”说完,被程澜打了一下后背。

    “好,说正经的,老汉和小男孩回去了,莲男们都在石牌坊周围看守,没看到出口。澜澜,你下手太狠了。”

    “你再……”

    “哎!有人出来了!人影闪现时好像有道光门,但走出来就看不到了。”鸠濂望着远处,把眼前情景一一告诉程澜。

    “看不到的光门?可能是什么神力把光门隐藏起来了。”

    “出来的是几位老人,有男有女,每人拿着三朵莲花,有白有粉。”

    “莲花白,莲花粉,莲花深处人挤人。”程澜重复了一遍歌谣,“按灯屋的颜色,白和粉分别对应莲男与莲女。”

    “那就对了,老汉拿的白莲,婆婆拿的粉莲。”鸠濂予以确认。

    “不是景枫说的人形?”

    “等等,他们把莲花分别插入了左右荷塘,和网站上写的一样,自幼养于莲塘。澜澜,我说的你害不害怕?刚看你一直躲着荷塘走。”鸠濂轻轻拍了拍程澜的后背,像是在安慰她。

    “一道墙,二道门,三道符咒见故人。”程澜完全沉浸在歌谣里,边重复边思考,“按歌谣,第一道石墙在莲区入口,第二道光门在莲区出口,那歌谣里的三道符咒肯定是用来通过石牌坊。只要我们过去,就能返回原来的世界了!”

    “澜澜,你太厉害了!”鸠濂激动之余,忍不住紧紧抱住了程澜,而她也没有拒绝。

    鸠濂带着破解歌谣密语的兴奋,拉着程澜的手,走回了乡里,没发现远处窗户上贴着几张八卦的脸。一进屋,大家憋着笑,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你们还没吃吧?桌子这边是午饭,这边是晚饭。”齐姝打破了一片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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