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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往昔镜现权利冷情,澂婳笄醉作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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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往昔镜现权利冷情,澂婳笄醉作诗自 (第1/3页)

    炎夏终迎雨,浮笙独一人在初云楼顶小阁里摆了酒坛,兰湘叫了几盘茶点,二人在桌旁坐了,不再讲话。

    竹默继了衣钵,整日的在外奔走,也正合兰湘之意。

    兰湘心中存了计算,主公身旁总是妖力强盛,兰湘看不惯竹默一张木头似的脸,少了竹默,便多几分妖力供兰湘修炼。

    格窗外夏景无虞,初云楼中间乃是八角白玉池塘,周旁栽种细腰柳(柳中一种根细,高大的树种,树种名贵)池水正涨,与柳枝相接在池面,水中枝叶影绰。

    因着金乌普照已尽,空中乌云细软,滴雨连绵,在池里,好似溜在芙蕖之上的明丽珍珠。

    顺那花叶之端尾,于池面漾出水纹来。

    “这便是初云楼以后主君,与下人们识见一番。”

    浮笛将画轴在袖里抽出,递与兰湘,兰湘接了,见上头金丝画锦一个“昀”字,便不多看,报了诺便收在袖里拾了帷帽出去。

    浮笙玉手一拂,桌上便着一枚血红颜色明珠,明珠浮在半空化作烟雾一般,却围了个小圈,小圈中,太子昀仍在草屋中坐,手中一本《德雅》集间一篇,与座下六七个稚童讲道。

    座旁桌几倒是多一架精致滴漏,太子明隔段时使抬眼瞧上一瞧。

    浮笙将血珠又拂拂,便消失了那太子昀。

    却满了司徒右相的,画中见司徒相学伏在案几上看批文,俨是兴修水利之事。

    司徒相学做了几处朱批,抬首问侍,“户部尚书最近行事可还顺利?”

    司徒相学一生忠君,早已心力交瘁,早已是古稀年岁,鬓发皆白。

    “禀主公,尚书大人行事怪癖,不喜多人相随,亦不知去向,只每日在郡府驻留两个时辰左右。”

    司徒相学早已料到,忽觉膝骨麻痛,把手掩了捶,侍卫见人要起来,与主公搭了手扶出案里。

    “像他这般的人,聪明绝顶,行事怪癖也不甚稀奇,”眼里是院里几丛青竹,他从不教人打理这竹丛,只随它生则死则前年便显催老之象的青竹,如今干枯了,却立于众青竹间,垂垂暮老。

    “老夫尽一生才保得这局面甚么三朝元老,若不是冷彻(先右相,章帝之父在位时任职)暗杀了叶帝(章帝之兄,在位两年)那暴君,扶持章帝登位,哪里还有老夫的事,如今我们老了,只希冀这一局赢了。”

    侍卫不敢言价,只将头点了点,与这暮日老人应了,老人见了便咧了嘴,“老夫未曾错信!”

    浮笙笑了笑,她却是不值右相这株枯杨老树如此信任,她掩着目地步步计算,哪里敢放一份信任与未曾谋面之人?

    待浮笙拂收回明珠,兰湘便与太子昀一同在外请见了。

    “太子请进。”

    浮笙在雅阁里与门外两人说了,兰湘报诺,开了门将太子的请进去,复关了门,觉知这雅厢里妖力四溢,便下了楼。

    陈公子将要回京她须前去接应了。

    太子进了厢房见房里竟放了一架屏风,浮笙正在桌旁,对面隐约可见一枚雕花铜镜。

    “见过师父。”

    太子拱手做了礼,虽认了一位小年纪的师父,却也不恼。

    浮笙淡淡与太子应了,两人在桌旁坐了叙话。

    “太子可知烨山?”

    太子是合格的教书夫子,昨日取来的《德雅》半集,浮笙又取来看了看,上有朱批。

    “知晓,烨山,乃捉妖师汇集之地,凡人不可近。”

    “可有甚么规矩?”

    太子昀一衫粗衣乱了些许,便放手理了理,观浮笙杯中茶尽,取了壶与她添了茶,才道:“烨山人不得与凡人相谋事,不得与凡人露了身份,天道规则,不可违。”

    浮笙又问,“太子如何得知?”

    “市井中有所传言,学生弗敢信,便去了烨山山界同山下散修人问了,又加以思熟,便结得此言。”

    浮笙做颔首,举了杯饮,却笑了一双凤眸与太子看,“太子认为本官是何人?”

    太子昀又做了礼,却是师礼(即手心向内,双手交叠,右在外,左在内,双拇指呈八字形,拇指与眉齐平),平静道:“师父非凡人,也非仙,非天师,那便只能是妖。”

    “太子有理。”

    浮笙很是满意,“不知太子坐得上那倧圣祠否?”

    太子道:“坐得。”

    “靠甚么?”

    “德、礼、仁、义。”

    “不够!”

    浮笙蓦然出声,“太子昀,你不是那圣人学子,你将来是做山河帝主之人,一个山河之主,无须要一个瞻前顾后。”

    太子闻言却不甚解意,只得如实与浮笙告疑,“学生不明理,请师父释解。”

    浮笙早知如此,太子生于繁华地,却是于市井中成长,早将宫中那尔虞我诈抛却的干净,怕是于其心中,不过是遭君父所弃,无人搭理而已。

    “太子殿下,二皇子与四皇子待你如何?与彼此又如何?”

    太子蹙了眉,“幼时二位兄长情份深,不分彼此,与我虽然冷漠,大抵是不相识得罢,不曾说过话。”

    浮笙将手与那雕花铜镜拂了拂,“这便是你那四皇兄与二皇兄。”

    素手把镜中两个跪在天子前的人指了指。

    太子把眼看了看,穿了宝蓝直裰的应当是二皇子,青绿蟒服的便是四皇子,如今的正亲王。

    “这镜中所显,为三年前之事,二皇子通敌国,私运公粮,养死士,判以斩首,这是当年章帝与二皇子的刑罚。”

    “是,”太子与浮笙续了茶,“二皇子心贪不知足,却要拉四皇兄下水,父皇的刑罚虽……”忽而忆起甚么,太子封口不言,只抬手将茶与浮笙递过,便安分在桌旁坐看镜中前事。

    “此次猎宴交与老二合心,老四也可堪大仕。”

    章帝对着两个儿子,又犯了难,“父皇,四皇兄前日与翰林院正编修籍典,却遭刺杀负伤,如今关头,却不能与皇弟相累,便交予儿臣,儿臣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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