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墙先要搭对梯 (第3/3页)
，哪个说过，上帝给你关上一扇门，就会给你开个窗窗哈，活人哪儿有叫尿憋死的呢，一颗露珠一苗草呢，这是个商机呢，这或许还是一个不错的生意呢，也不是说哪个图鸡屁股上的那一坨油，哪个又不想从鸡屁股眼里抠几个油盐钱呢，不要嫌少，说是瘦狗也可以炼三斤油的嘛”。那天，赵老二就弄一叶扁舟，摇荡着个小独木槽船，点上旱烟袋，太阳泛发着白光，河风吹来，悠长的胡须在他黝黑的脸上飘荡，他有事没事就在水面上寻游呢，一发现水打棒，就将这些死人打捞上来，架起，再来翻找身上看有什么钱财遗物，他坚信，牛屁股眼子不会长梗了呢，这些死者身上总会流下些只言片语的信息，他掌控后，再联系找他们的家人来收尸，家人来了，多少总要给两个利师钱，才走得到干烧路呢。这会儿，他往远处一望，吔，又像是一个水打棒漂来了，他急着摇动船桨，用铁钩将尸体钩上了，往岸边拖拽。他知道，水冲到这里的人，有些人身上已经没有衣裤，是男人，他会仰着，就是死他也像是要表明他是个带把把的呢，人死也不过那朝天呢。是个女的，他会匍匐着，像是死要面子，只有两个屁股蛋子在水面上崛的老高，就像是水面上漂浮的按不下去的葫芦。那些光溜溜的尸体，冬天是冻的雪白，甚至和冰块结合成一体，叫你难以分辨出来了，夏天就会膨胀起来了，苍蝇在上边嗡嗡的飞转，间或有大嘴老鸦在上边抓扯肉吃，腐臭的气味，足以让人的肠胃翻江倒海，呕吐不止。其实他赵老二开始还是嫌臭的，但是后来也就没有感觉了。也是哦，每次下水之前，他都要仰起脖子，举起酒壶，“咕嘟，咕嘟”地喝上一半壶，要用这冲天酒气去避开尸首的恶臭。那些一丝不挂的水打棒，动辄就围绕到他的船边，他也会将他们夺撑开，他还会喃喃自语：“孤魂野鬼啊，身在异乡，魂归故里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对不住了，我也不好找你这些人的主啊，就喂鱼儿罢，你也吃过鱼儿啊，这回鱼儿也该吃你了。那些穿戴一看就不是穷人的死鬼，来认尸的人大多很阔绰，出手都很大方，要碰上这样的主也不容易。有些来认尸的人认了尸，但是一说要钱，有些人就又不要尸体了，说是明个心呢，他就会用竹竿夺开那些水打棒，说：“命苦呢，你哪儿来就到哪儿去呢”，一蒿杆夺的多远。
俗话说，有钱钱打发，没钱话打发，有些主有钱也玩的是话打发了，你也不知道他这些人究竟有没有钱，说是乌龟有肉在肚子里呢，后来这赵老二也就琢磨起来，先给人家说了些证据信息，对方确认之后，他就叫先拿钱，后再认尸，免得船都下了滩，才拿上蒿杆去撵船呢。后来，他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就几人合伙成立了个公司，垄断经营。公司的名气大了，几千公里的河流上，那些只要是落水不见的人，甚至是失踪的人，自杀的人，他们的亲属，都要到他们这儿来签合同，交定金。他们和江城大桥等地方都建立了电话网络联系。那些想自杀的人，多会到大桥上，一想到自己的揪心的事，一看到桥下江面上奔腾的浪花，浪花里飞出欢乐的歌，都会产生自杀的冲动。有好心的大爷，知道那些寻死觅活的人喜欢在哪里跳，就像是钓鱼的人知道哪儿是鱼窝子样，就经常在那里坐等，都成据点了，就劝说：“孩子啊，不要悲伤，不要忧愁，忧郁的日子将会过去，快乐的日子将会来临”，这样也劝住了一些，但是后来，是个生意之后，就是这边有人要跳水，劝得住就劝，劝不住的，只要跳下去了，就会给这赵老二的公司打电话，说估摸着几天后，就会漂流到那回水塘，你那聚宝盆呢，等着拿回扣呢，往往在先他们已经是将那些人的身份信息掌握好了。一些社会慈善组织也给他们资助，赵老二干了十多年，就腰缠万贯，娶了小，日子过得优哉游哉。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落，警所的警头罗胖看上了他的小媳妇了。那天，在一起喝酒吃饭的时候，赵老二说他的生意，还要罗胖给罩着，免得那些地痞流氓三天两头的找他麻烦，索要保护费，那罗胖就灌他酒，酒后给他说：“接报说是河面上又有飘来的生意了”，赵老二就兔脚毛飞地又去了，那晓得在船上一脚踩空，落水淹死了，那公司和小媳妇都就叫罗胖给霸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