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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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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身份 (第3/3页)

   不但同姓,这两人一路上好像走得也比较近,他记得女玩家好像喊过男人一声哥。

    “亲兄妹?”

    韩天生年纪似乎要大一些。

    韩天生没有否认。

    最后轮到那名寡言男子,后者颇为冷淡道:“陈缄。”

    很合他的性格,三缄其口。

    几名玩家初步互通了一下信息,一直到荀二端菜出来,才停止交流。

    周祁安主动过去帮忙端菜。

    “父亲经常和我谈起你和苏姨。”荀二温和地冲他笑笑。

    这名荀富翁收养的义子看上去二十多岁,偌大的别墅日常全是他一个人在打理,包括清洁做饭。

    荀二现在还穿着白色围裙,上面沾着点猩红的血迹:

    “现在有点晚了,烹煮会花费太长时间,给你们做了刺身。”

    转身又去厨房端剩下的菜。

    这时荀富翁也提着酒瓶进来:“都坐,站在那里干什么?”

    周祁安和韩丽自然是坐在离荀富翁最近的位置。

    荀二像个仆人一样,任劳任怨地伺候着众人,给所有人摆好碗筷后,才堪堪坐下。

    灯光照在一桌子的鱼虾上,玩家想到了湖里吐出断指的鱼,面色不是很好看。

    “尝一尝,都是早上才捞得新鲜鱼。”荀富翁体贴地先给‘妻子’夹了一片,随后自己迫不及待张大嘴巴,吸溜一下就把鱼片生吞了进去,最后回味无穷地舔了舔嘴角。

    那吞咽声听得人一个激灵。

    韩丽准备祸水东引。

    周祁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果断夹了一块先放过去:“妈,你多吃点。”

    刚想把给鱼片转嫁给‘儿子’的韩丽瞪了他一眼。

    被荀富翁死死盯着,韩丽只得小口尝了下,和想象中一样,味道腥臭刺激。

    荀富翁看她的眼神顿时亲昵了不少。

    韩丽擦擦嘴,收到了荀富翁友善度上涨的提示。

    就目前看,这荀富翁也不是省油的灯,什么缺爱后悔的老人,猫腻大着呢。

    荀富翁亲自又给周祁安倒了杯酒。

    这种反常的行为引起周祁安的警惕,哪里有父亲起身给儿子倒酒的。

    “是我对不起你,这些年你受苦了,这杯酒就当爸给你陪不是了。”

    嗡。

    空气中飞来一只蚊子,谁都没有动身驱赶,它在瓶口停留了一段时间后,不知道是吸食酒精晕了过去,还是毒死了。

    荀富翁视若无睹,还在劝酒,

    这一幕引得其他玩家摇头,认为周祁安八成是贪婪成性,选择了一二级器官进化,否则为什么只有他开局这个难度?

    周祁安端起酒杯,厚重的刘海遮住他的神情。

    老玩家曾说过游戏注重公平,自己的优势明显,这种公平显然被打破了。保险起见,他才选择了脚趾而非整只脚的进化。

    果然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对比其他人,自己更容易受到针对。

    倚仗着初始技能,周祁安大胆喝了口,比市面上的红酒味道要冲很多。

    紧接着他默默查看面板:

    【抗毒性+1。】

    【只要喝不死,就往死里喝,大郎,他们毒不死你。】

    “……”

    可以确定酒有毒,不过毒性不是很大。

    荀富翁看他毫无反应,给周祁安又倒了一杯,自己则借口身体不适,以茶代酒。

    杯子在空中轻轻一碰。

    量不大,周祁安一饮而尽。

    【抗毒性+1。】

    “爹,给倒上。”

    周祁安的语气更像是给爹倒上,酒杯在他手边,长桌众人坐得间距有些大,荀富翁每次倒酒都要站起身弯腰。

    【抗毒性+1。】

    “倒。”

    【抗毒性+1。】

    “再倒。”

    【抗毒性+1。】

    红酒无用,换白酒,荀富翁又出去一趟,细腿抖着回来,开了瓶好酒。

    度数很高,喝完一般人会飘得找不到北。

    副本里喝醉了,绝对不是件好事。

    然而酒过三巡,周祁安脸不红心不跳,只有眼眶微红:“世上只有爸爸好。”

    荀富翁终于没忍住,问:“儿,你酒量怎么这么好?”

    周祁安:“因为我上过班。”

    老哔登,知道什么是酒桌文化吗?

    【荀富翁对你的友善度不情不愿地上涨了5。】

    周祁安挑眉,好一个不情不愿。

    荀富翁累得直喘气,选择改变策略:“别喝了,吃点东西吧。”

    周祁安犹豫着开口,掌握主动权:“想吃虾,但我不太会剥,挑虾线这些也很麻烦。”

    荀富翁撸起袖子,作出慈父的样子,“不要紧,爹给你剥。”

    周祁安不置可否。

    住在这里,总要吃东西,虾比起鱼看着要能接受一些,起码虾肚子里不会出现断指。

    荀富翁掏出胸前口袋的老花镜,戴好后慢慢挑着虾线,他似乎有点轻微的帕金森,全程手腕都在抖。

    剥一只虾要二十秒,吃只用两秒,周祁安吃完就乖巧地坐着,睁着大眼睛,嗷嗷待哺地盯着荀富翁。

    荀富翁擦了擦额头的汗,在期待的目光中,继续剥虾。时间一长只觉腰酸背痛,桌下的老寒腿抖了抖。

    外面刮起呼呼大风,这次友善度没有再上涨,冷风顺着衣领钻进去,周祁安的视线从荀富翁身上转向窗外,想要去关窗户。

    下一秒他的身体微微一颤。

    眼花了?

    周祁安忍不住揉了揉,好像看见了某个十分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当他再度有些惊恐地望过去时,那里什么都没有。

    一定是酒精上头了。

    周祁安安慰自己。

    “我吃饱了。”他忽然开口。

    荀富翁如蒙大赦般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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