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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办法,阿靳他不同意啊。”
阿靳?
宿管阿姨已经从宿舍出来,江岁宜进去,看到乱糟糟的桌子心烦,确认一般询问:“谈靳吗?”
陈经理笑了笑:“是啊,上一次也是,我跟小秦总的助理说过的。”
上一次在车上和秦月茹的对峙历历在目。
江岁宜蜷缩手指,“嗯”了声。
电话那头,车队经理友情建议:“江小姐,您如果真的想来我们车队,不如好好回忆一下,哪里得罪了他,好好跟人道歉,阿靳虽然冷,但脾气很好,尤其是跟女孩子。”
“……”
电话被挂断,江岁宜没懂经理的意思。
少女跌坐在自己的座椅上,只觉得遇到了无解的数学题。
明明几个小时前,他才说了不讨厌她。
江岁宜闹心得很,捏紧了那把黑色骨伞。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得罪过他,怪不得。
江岁宜将伞放进自己的抽屉,她总把重要东西放在那个抽屉里。
倏然一怔,存放有庆功宴服务员工作证的铁盒不见了。
江岁宜翻找了周围,没有。
柜子里,也没有。
像是凭空消失。
江岁宜想到了刚刚查寝的几位阿姨,她们在查寝时将那个铁盒拿了出来。
江岁宜着急去找宿管办,登记的工作人员听完了少女的描述皱了眉,问:“拿错你东西?怎么可能?”
“真的,我就放在抽屉里,刚刚阿姨翻东西时我看到了——”
“你看到了什么?有证据吗?”
江岁宜一噎,讪讪:“没。”
工作人员啧了声,“现在小姑娘胡言乱语,什么都会说,你那盒子里有什么贵重东西?我们会做这种事情?”
工作人员不太信,掰扯少许,又跟同事讨论,但江岁宜一再坚持,好不容易才答应:“行了行了,东西都放仓库里了,钥匙给你,你自己去找。”
江岁宜已经急得不行,说完了“谢谢”,着急忙慌去了那间小仓库。
四四方方的房间,放了不少吹风机、烘干机、锅碗瓢盆,还有小型洗衣机。
摆放得整齐,一眼就知道没有江岁宜的小铁盒。
江岁宜一个个翻找。
一直到傍晚,才从仓库出来。
雨已经停了,湿漉漉的空气却仿佛还在下雨。
江岁宜刚刚着急来宿管办没打伞。
此刻身上的衣服乱糟糟,淋了几次雨,湿了又干,干了又湿,有明显的水印。
狼狈极了。
怎么办?
她喃喃。
思绪百转千回。
江岁宜犹豫,咬咬牙,给置顶的那个人发了消息。
岁岁:【谈靳,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
果不其然,石沉大海。
江岁宜蹲在宿管办仓库的门口,有工作人员下班过来锁门,让她到边上去蹲着。
少女点点头,小刺猬似的,蜷缩在那里。
在一颗被雨打残的广玉兰树下,江岁宜闭眼,还是下定决心,给谈靳拨了微信电话。
嘟、嘟。
像是命运般,漫长、无情。
江岁宜知道谈靳不会接的,她就是想试试。
以前奶奶到京市没有医院愿意收留的时候,她也是这样对着学校官网医学院教授的联系方式,一个一个不抱希望地打电话。
她从小没什么人管,不和爷爷奶奶住,爸爸又总是早出晚归,没人管饭,胃一直不好,现在淋了雨,又紧张,胃部痉挛,开始烧心。
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团,觉得姐姐那里的交代到此为止。
突然,听到一阵男声。
“喂?”
电话通了。
谈靳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