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笑指沧浪可濯缨 (第2/3页)
应者无数。
“那这是怎么回事?”又有人问道。
“怕是天有不公之相吧?又或是有什么祸事?”众人猜测道。
因着西湖异相,这两天,钱塘县百姓便有些人心慌慌。
于是西湖水会干,雷峰塔会倒就真的成了一种预言的传言了。
一家家的大水缸里都蓄起了水,生怕西湖水一干,水不够用了。
刘氏一早也将家里的几个水缸都装满了水。
这一日,阿黛并未去药堂,而是在家里看书。
“都是你这丫头弄出的故事,结果要弄假成真了。”刘氏将所有的水缸装满,热的出了汗,进屋换了衣裳,出得屋,看阿黛坐在门边,云淡风声的看着书,便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
“娘亲好没道理,我若写个故事就能弄假成真的话,那我一定写咱家怎么发财,如此,岂不比大哥经营酒肆来的轻松。”阿黛挑着眉回道。
“娘,外面人都在传,这回西湖之所以出现异相,跟赵将军要被砍头有关,说是老天都为他感到不公。”这时,一边王靛神叨叨的道,想了一下,又借着比喻说:“就好象窦娥冤,不也是六月飞雪吗,就这意思。”
“这种话,别到处传。”刘氏瞪眼。
王靛学着阿黛耸了耸肩。
这天正是三月三,草长莺飞,放纸鸢的好季节。
入夜,阿黛才一睡下,那气机就迷漫开来,意识便如同风中的纸鸢一样缓缓升空。
西湖上,余德大嘴一吸,整个西湖的水便干了。
他便是以这种法子应一应天相。一般来说,只要应过了,也就算是度过灾劫,这便是有名的瞒天过海。
雷峰塔前,白素贞定定的看着面前的雷峰塔,然后长袖一甩,雷峰塔轰然倒塌,一道白光自塔里射出,白素贞那手在空中一捞,那白光便没入她的手中,然后变成腰带系在腰间,那不过是她的蛇褪罢了。
而京城断头台上。一身青衣,背着长剑的燕赤霞立在赵拓面前。
“我欠你一顿酒,走,我们喝酒去。”燕赤霞朗声的道。同时手中剑一挥,几个逼近的兵卒瞬间被他挑翻在地。
“又何须到别处喝,在这断头台上喝才痛快。”赵拓却是大笑道。
“如此,你真就决心死了?”燕赤霞逼问着赵拓。
“我是普通人,比不得燕兄神仙人物,人间自有人间要遵循的法度,我若走了,我的亲人会受牵连。各人自有各人的路,今日不防忘却生死,且醉他一场。”赵拓又是大笑道。
“好一个且醉他一场。依你!”燕赤霞道,随后手一挥,于是,便看到几坛酒从京城最好的酒楼里飘了出来。
许多路人跳跃着,却又哪里抓得到那些酒坛。只看到酒坛子最终飘到了断头台上。
燕赤霞一举手,拍开酒坛上的泥封,随后将酒抛给赵拓,赵拓一手接过,便痛饮了一口,然后一抹嘴边的酒渍:“好酒。燕兄请……”
燕赤霞也抱起酒坛子,痛快的喝了一口。
随后两人相视大笑。只觉痛快非常。
午时三刻,终是血溅长空。
清晨,阿黛醒来,不知为何已满脸是泪。
毕竟人人都是向往人间正义,然世事并不尽如人意,赵拓之死是于他的处境有关的。他是被有心人一步步逼到那种必死之境。
要么和谈。逼得他承担战败之责,如此,或能保得命在,但大丈夫岂可苟且偷安。
那么,拼死一战。然却不得不抗旨杀使,虽成就不世之功,但终是招了大忌,不过,终夺得一个名垂青史,或许也是死的其所。
但其实谁愿意死呢?
又或者天意另有安排,只得且行且看,该了的债终是会了的。
惊蛰未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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