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谢无恙 (第2/3页)
也自诩是个正人君子,他鲤鱼打挺般坐起来,呼噜噜喝了一壶苦茶,告诫自己不要在这种时候犯浑,又立刻像是失去力气般摊到了床上,手脚并用地抱住了金丝软枕,浑浑噩噩地想着些有的没的。
高琰就这样一直睁着眼,浑浑噩噩地到了醉春楼,和负责办案的县尉谢无恙打了个照面。
谢无恙是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你只看他样貌便知道他在官府当差。他看着高琰一来便心不在焉地靠在柱子上出神,心里别提多为难了。
昨日他接到醉春轩的小厮报案,说是新上任的王爷杀了人,急得他连袜子都没穿便匆匆赶到现场。他刚一推开门,便被血腥味熏了个晕头转向,只见那床上几乎是血肉模糊成一片,似乎是有人剁肉馅一般将王县令与春香和在一起剁了个半碎,根本分不清枕头上垂着的是谁的手,地板上横着的又是谁的脚。
谢无恙登时精神了起来,他听了仵作的报告和小厮的证词。目睹他杀了人的小厮,沾了死者血液的长剑和血衣,所有证据都直指高琰。他明白自己升迁有望,恨不得当场化作恶犬死死咬住高琰,再扭送到官家面前邀功。
可这高琰活阎王的名号也不是说着玩的,他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人,而是误入了杀人现场。更在谢无恙想将他收监时,阴恻恻地用谢无恙老家里父母兄嫂做要挟,逼得他不仅不能将这红眼厮收押,还不准上报到朝廷。
所以今日一见到高琰,谢无恙便一个头两个大。
发生了这样一件大事,醉春轩无人敢来,妓子们也是闭门不出,案发的那间夏花阁已经被粗略的收拾过了,那些尸块被搬到了衙门里,地上的血也擦了,只是那些缝隙难以清理,血液干涸成黑色,在闷热的房间里捂了一夜,谢无恙推开门,被熏得干呕了一声。
高琰却面不改色,他耐着性子将事情又叙述了一遍,回答了几个早已回答烂掉的问题,见谢无恙仍然没有将他释放的意思,沉声问道:“谢县尉不会还认为我是凶手吧?”
“我认不认为并不重要,断案最重要的是证据。今早仵作传话给我,那二人身上的伤痕平滑,似是利器所为,而你当时手中正提着剑,这也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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