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大战:苍翠余烬 OR8B-EP1:咖啡园(2) (第2/3页)
哪,他们在用飞艇散播传单呢。”伯顿指着从麦克尼尔头顶飘过的庞然大物,“如果敌军这时候派飞艇来轰炸城市,我们可就倒霉了。”
“你以为这飞艇是轰炸机吗?”麦克尼尔感到好笑,“也多亏这个平行世界在某些技术的发展上比我们的世界慢一些。”
“可他们竟然还有蒸汽机驱动的显示屏,咱们在纽约见过的。”伯顿提醒他,“不能拿我们的经验去看待这里的常识。”
麦克尼尔和伯顿喊得口干舌燥,仍然不见什么成效。两人返回附近的广场,打算先在那里休息一阵,但他们的计划被突然涌上街头了一大群年轻人打乱了。料想宣传的真正效果总归要延后的麦克尼尔说服伯顿和他一同返回工作中,他们耐心地向着这些被理想驱使着奔赴战场的年轻人解释战场的危险性,想把那些不该走上战场的人先送回去。
“公民先生,前线呢……不需要近视的士兵。”麦克尼尔力劝一名戴着眼镜的年轻人打消不该有的念头,“您可以考虑以其他方式服务于这场正义的斗争,比如——”
“但军官里不是也有人戴眼镜吗?”
这年轻人振振有词的反驳让麦克尼尔脸上挂不住,他又没法明说普通士兵和指挥官之间的区别。无论如何,士兵总是要上战场的,而相当一部分军官则能够避免这样的命运。不过,他不想去浇灭对方的热情,便要附近的士兵取来登记表格,让对方按照惯例填写。
“佩德罗·丰特·罗德里格斯(Pedro Fonte Rodrigues)。”麦克尼尔轻声念了一下这个名字,“您目前从事什么工作?”
“无业。”罗德里格斯叹了一口气,扶了扶快要掉下来的眼镜,“失业有一阵子了。”
“……我明白了。”麦克尼尔检查了一遍表格,和对方握了握手,“感谢您的服务,我们会在合适的时间把结果通知您。”
——也许根本不会有什么严格的筛选,圣保罗急需更多的士兵来对付联邦军。不把可用的人力都投入进去,届时这点廉价的仁慈就会成为葬送起义的主要原因。麦克尼尔不想往这个方向考虑,他认为起义军的胜算还是很大的,而且会在米纳斯吉拉斯州和南里奥格兰德州加入之后变得更大一些。
当圣保罗的男人们前往各地的征兵处报名时,圣保罗的女人也找到了自己的去处。一旦战争全面爆发,医护人员很快就会短缺。要不了多久,征兵范围就会扩大,那时不会再有人能够置身事外。
按照麦克尼尔的说法,起义军应该在打响起义的第一枪后立刻行动起来,但事情似乎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上午九点左右,迈克尔·麦克尼尔又从传令兵口中得知了新的任务,他不由得为起义军的迟疑而感到意外。不过,他还是决定按照要求去印钞厂护送新印刷出来的纸币,公民的生活离不了这些繁琐的事务。
“没关系,只要公民们还在支持他们,我们就不用担心。”麦克尼尔坐在运输钞票的大货车里,自我安慰着,“胜利不在于一时。”
“这好像不是巴西的纸币。”伯顿看了一眼和他们一起坐在运钞车里的其他士兵,凑近麦克尼尔,小声说了几句,“是我完全没见过的样式,搞不好是圣保罗临时印刷的新纸币。嗯,这样做也算稳妥,只是他们还得想办法建立市民对这种新纸币的信任才行。”
“我猜这只是些在战时才流通的临时票券,等到战争结束后,它就会退出流通的。”麦克尼尔吸着鼻子,他忽然发现自己刚才考虑问题时忘记了思考圣保罗的资源能否支持这场战争。不,光有资源还不够,空有资源却没法把资源变现的结果同样悲惨。“这就是我和你强调的,要么快速结束战争,要么从一开始就考虑长期作战……如果选择了后一种,那就要确保平民能够维持正常生活。”
不费吹灰之力便在圣保罗获得了绝对控制权的起义军没有急着进攻,也很可能是出于维持基本民生的考虑而做出的决定。的确,倘若战线后方发生了混乱,军事上的胜利便会黯然失色。这些道理,麦克尼尔都很清楚,而且他本人对起义军的前景抱有较为积极的态度。不过,虽然他在分析问题时尽可能地把局势描述得对起义军更有利一些,但这仍然改变不了起义军是劣势一方的现状。
总体上的优劣可以通过局部的改变来扭转,这需要全体军官和士兵的努力,也少不了公民们的支持。军队无法脱离平民而独自存在。
趁着押送钞票的机会,彼得·伯顿试图混进金库去参观一下起义军用来稳定市民信心的准备金。他没能得偿所愿,失望的伯顿离开银行大楼,愤愤不平地向麦克尼尔抱怨着。
“只是看一眼,又不会让他们的黄金突然人间蒸发。”
“也许会吧。”麦克尼尔想起了自己在纽约趁着某项实验进行时抢劫黄金的经历,那些金钱中的大部分后来都被他分给了市民们,“伙计,咱们得快些了。你瞧,我军必须先稳定后方的局势才能大举进攻。”
“老弟,咱们确实是不拿军饷、自愿参战的志愿者,可是那并不意味着我们得把自己当机器人使唤。”伯顿和麦克尼尔顺着银行大楼附近的街道返回卡尔多苏上校设立在城市中心地带的临时指挥所,那里的军官过不了多久就会开赴前线,“不瞒你说,咱们从上个星期开始就没睡好觉,昨天更是整整一晚没闭眼。”
“把你寻欢作乐的劲头拿出来,彼得。”麦克尼尔瞪了伯顿一眼,“在我倒下之前你没有倒下的权利。”
“那我可得考虑让你先倒下了。”伯顿做了个鬼脸,他那带着刀疤的脸看上去更狰狞了,“我这一辈子都没相信过自己在为什么完全正义的事业而战,哪怕和你共事了这么久也一样。但这回,说不定我们真的在为完全意义上的正义服务。”
麦克尼尔记得伯顿以前似乎说过类似的话,但这现在无关紧要。看待伯顿的言论要和评估他平时对女人说的话一样:半真半假,全信了则迟早要吃亏。
街道上多出了许多戴着各色袖标的生面孔,原本维持秩序的警察却不见踪影,看起来圣保罗的警察可以休息一阵了,因为许多自愿上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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