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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雄起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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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卷 雄起 第2节 (第3/3页)

:“政委之语正合我意,我们就给他们来个针尖对麦芒。”

    邵涧幽:“好,那我们就针尖对麦芒,设防据守,让他们看到态度,让他怎么来就让他怎么回去。”

    胡泰员:“你说到我心窝里了,我们就设堡、掘壕,我们还要发动群众把村子周围的青纱帐去掉,以扫清射界,这是给他们的最明确的态度……”

    “目前,孙武仁副支队长带着一连在运北配合文峰游击大队正在开展活动,一连是我们的一支重要力量,如今形势恶劣,立即调回……”

    ……

    一翻热烈的讨论和具体的研究,部队作出了部署。

    临时指挥部设在黄邱山套尤窝子村,胡泰员、纪十化负责全面指挥;孙武仁副支队长带领一连固守南许阳;教导队固守南涧溪,这是南许阳的后翼,以保障南许阳后背的安全;前主指挥所随八、九连驻守杨圩子,由邵涧幽副支队长和童青峰副政委负责前方指挥;在黄邱山套的东西两侧和杜安山口,由二连和两个游击大队,监视贾汪、韩庄、涧头集等地日伪军动态;前来支援的独立支队进到尤窝子村,随运河支队指挥部,作为预备队。

    双方对峙,谁都不愿开第一枪。

    这一状况持续了二十余天。

    韩之峰来信了。

    信内表示自己愿意出面调停运河支队和丛维三之间的矛盾。

    政委纪十化和支队长胡泰员看完信以后,相对一笑。

    胡泰员:“这完全在我们的意料之中,我这个老表沉不住气了。”

    纪十化:“沉得住气才怪,丛维三这八百多人在他韩之峰的地盘上吃喝拉撒却不干活,搁你你能沉得住气?”

    胡泰员笑道:“丛维三这个货眼光贼准,他知道在我们手里绝讨不了好,所以按兵不动,可是按兵不动,我那个老表又怎么能愿意,必然要催他,一催再催,你说丛维三烦不烦!”

    纪十化:“就是再烦,他也不敢动,说不定这丛维三还会反过来去催你那个老表,让你老表出面打头阵,他完全可以说是来给他韩之峰帮忙的。”

    胡泰员:“你催我,我催你,再加上吃喝拉撒的各项费用,还有丛维三手下对当地百姓的骚扰,只能让我这个老表快速解决问题。”

    纪十化:“想当和事佬,把自己瞥得一干二净,也难为你这个老表了。这个面子咱们还得给他,否则你将来在你老表面前难做人啊。”

    说到这儿纪十化笑了。

    胡泰员:“这个面子当然要给,只要我这个老表不主动翻脸,我们还是得要拉他一把,他不是要到咱们一连驻地南许阳来见面吗,咱们就做好准备是了,我这就给他回信,定下时间,让他的人带回去……”

    纪十化:“对,我们现在就准备对这个来客热烈欢迎。”

    约定的日子到了。

    在南许阳纪十化等人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以迎韩之峰。

    人来了。

    但是,却不是韩之峰。

    是韩之峰的传信兵。

    又送了韩之峰的一封信。

    信内说三天后在韩之峰的驻地桥头村相见。

    在场诸人无不大怒,这韩之峰这事做的也太绝了,一点儿颜面也不给自己留了。

    纪十化:“他怕了,他怕我们会扣留他。这更说明他心里有鬼,他这个心思有点儿小了。但是我们共产党人心里没鬼,我们不怕,这个约会他不来,我们照去。也让他韩之峰和丛维三看看咱们共产党人的心态。”

    孙武仁:“政委,你看咱们这儿谁去最合适?”

    纪十化笑了:“这个问题,我看该问问咱们的支队长谁去最合适。”

    邵涧幽:“你是说支队长最合适,支队长可是咱们的军事最高指挥人,他去……”

    纪十化:“让其他人去,咱们的支队长恐怕还会不愿意呢。”

    胡泰员已知纪十化之意,当即大声说道:“我想我这个老表了,从私,去会会老表,聊聊私情,是情理之中的事;从公,韩之峰是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他是苏鲁边游击司令,而我是支队长,双方都是军事上的最高指挥,我们指挥对指挥,显得有诚意。没有人比我更合适,当仁不让,这事必须我去。”

    纪十化笑道:“看看,你们看看,还是咱们支队长,一语说中妙处。在咱们这里,还真没有第二个人像咱们支队长这样了解韩之峰的,只要咱们支队长去,此事稳操胜券。”

    三天后胡泰员准时赴约,相随的是警卫连连长杜玉环和一个警卫分队。

    谈判地点设在桥头村的一个农家大院的正房里。

    韩之峰自然做了一点表示:加岗加哨,看起来戒备森严。

    韩之峰迎到了大院门口,笑堆双面,迎入屋内,献茶敬烟,然后就是一番寒喧。

    一番表面文章做过,进入正题。

    韩之峰:“丛维三此次东来,目的是邳北抗日,希望贵军能让出南、北许阳,南、北涧溪之地,避免行军时发生误会。请支座考虑考虑,不要伤了两家和气。”

    胡泰员:“韩司令,丛维三原驻在丰、沛两县,那里并不是没有日本鬼子,为何不就地抗日、反而舍近求远呢?真是令人难以理解。退一步说,如果他真的去邳县北抗日,我们当然也无权干涉。但是通往邳县的路很多,不老河两岸也可以走,为何非走南北许阳不可?”

    韩之峰一时语塞:“这个,这个……”。

    韩之峰沉吟半晌方才说道:“丛维三的部队是抗日军队,抗日军队在中国的国土上不是哪里都可以走的吗?你们不让抗日军通过,这岂不是搞封建割据?”

    胡泰员微微一笑:“韩司令说的道理的确动听,可惜的是,事实并非如此。假如丛维三过津浦路东来目的果真为了抗日,我们自然真诚欢迎。然而,遗憾的是,丛维三自到路东以来,住在鹿楼一带将近一个月,与贾汪据点的日伪军相距很近,却能和平共处、互不侵犯,这就不能不令人怀疑他和日伪的关系。你说我们是封建割据,那么请问:你们有丰、沛两县,有铜北地区,有不老河两岸,你们不允许我们八路军到这些地区进行抗日活动,这算不算封建割据?韩司令,可不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我们就这巴掌大块地方,难道你们也要强占吗?”

    闻听此言,韩之峰连连摇头:“支座别误会,别误会,我韩之峰绝没有要强占南北许阳的意思。我是不忍心看你们两家打起来。现在山东、山北是贵军驻守,山南、山西是丛维三驻守,两家哨兵各占两个山头,万一发生冲突,我在中间不好做人啊!”

    胡泰员:“那么,依韩司令之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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