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影无尘与水无痕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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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极力控制自己不去往那儿乱想,但已不由自己了。
见到蓄英的那一刻,任昭泽心乱如麻,如鲠在喉。
只是四年时间,蓄英看上去一下老了许多,四年前的蓄英英姿勃发,现在的他面容憔悴,想来也才二十五岁左右,却仿佛已年过四旬。
“任兄一别四年,别来无恙,嫂夫人您好”,蓄英强打起精神努力笑道。
夏兰看着心疼,躬身回礼,他再也没有四年前的意气风发了。
任昭泽一把托住蓄英,激动道:“蓄英,敢问是何人...仙逝了?”
蓄英神色黯然,半响低声道:“任大哥,此心再无欢,清芷别沅湘...”
任昭泽登时面如死灰,难以相信,再看向夏兰,但见她两行清泪已流下来。她心心念念的清芷在沅湘,如今沅湘已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二人无比的心痛。
过了良久,任昭泽开口道:“尊嘉现在何处?”
蓄英哽咽道:“尊嘉师弟受了重伤,已休养三个月了”。
任昭泽惊道:“何人竟能伤尊嘉?”
蓄英瞬间脸色大变,一脸恨意,咬牙一字一字念道:“是-昭-世!”
“什么?”任昭泽震惊,不可思议道:“昭世...昭世不是你们...小师弟吗?”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就是个畜生,忘恩负义,禽兽不如的小人”,蓄英情绪收不住了。
任昭泽仿佛在听天书一样,现下每时每刻都感觉世事无常,他满腔疑虑,又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沅湘女侠又是如何去的?”
蓄英长叹一口气:“说来话长,个中原委我也不全知道,一会我先带你们去见师父吧,师父连受打击,已闭门不见客了,还好你与师父相识,快帮我们劝劝师父吧”。
大家都各自伤心之时,这时任逍遥屁颠屁颠跑过来抱住蓄英和任昭泽的腿,举着两颗糖奶声奶气的说:“吃糖”。
蓄英心酸的一笑,弯腰抱着小逍遥,温柔道:“真乖,你叫什么?”
小家伙摸着蓄英的耳垂大声说:“我叫任逍遥”,他摸着这个耳垂软软的。
蓄英自语道:“任我逍遥,任逍遥”,他想起那日与尊嘉的点滴,温暖又善良,有多想回到那时去,现在已物是人非,不自觉就眼角又湿润了。
他挨个摸了摸三个小家伙的小脑瓜,叹道:“一眨眼你们都长这么大了......”
傍晚,任昭泽携家眷祭奠沅湘女侠。灵堂外立三根丧幡,灵堂内白稠高挂。正中是一幅沅湘雅士的画像,夏兰但觉清美秀丽,美丽极了。左下角题字道:影无尘挚爱-水无痕。任昭泽心下一凛,思绪万千。
他的意识形态一下子抽离到20年前,那时他16岁,初出江湖。
彼时江湖上突然出现一位绝顶高手,江湖游历,行善积德。所到一处,必吓的各路人士闻风丧胆,销声匿迹,武林中人无人知道他的身世背景,也无人知道他师承何派,只知道他行尽天下善事,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人便是影无尘。
某一日,师父终于探得消息,寻到了影无尘的踪迹。
“师父,你见到他了吗?”
“见到了,为师的愿望已了。”
“那师父一定是胜了?”
“昭泽,你觉得胜负如何定?”
“自然是以武功强弱定胜负”。
“那为师告诉你我这六十年的功力与他三十年的功力难分伯仲,孰胜孰负?”
任昭泽不知该如何回答。
“老夫自诩武功已当世无敌,不曾想如今后起之秀竟如此高深莫测,那影无尘才三十而立,一个青年郎就有如此修为,那他师父岂不是举世无双了?”
“哈哈,果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为师遍访名家,游五湖,走四海,整整找了他三年,只为与他争个高下。而他已在江湖行大善之事六年了,我这三年到底在追求什么呢?”
任昭泽见师父情绪激动,怯声叫道:“师父......”
老者仰天长啸:“老夫错了,影无尘与他师父都是当世真正的大侠,如此高人都隐姓埋名,尽行其善,老夫苦练武功60年,却在穷尽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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