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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姜齐西征卫 荆楚北侵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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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2章 姜齐西征卫 荆楚北侵郑 (第2/3页)

女骊姬,时尝灭国之痛,乃以复骊为己任,亟欲为子奚齐争得太子之位,若得日后承袭晋君,则可得偿以骊代晋之夙愿。

    而今天下局势突变,晋室亦将搅入风云,戎女骊姬欲借齐强胁晋之势排除异己,乃宠臣梁五及东关嬖五,告其如此行事。

    时隔数日,晋候姬诡诸举朝商议国策,群臣聚毕,乃告众臣道:“齐今雄踞山东,新近胜卫,更增其势,晋临其侧,时有旦夕祸福也!唯有扩张图强,跻身与齐并立,方可化危为安!寡人意,先取虢地稳固后方,进而侵取周边诸侯,一举制霸西北,众卿以为可否?”

    事发突然,众臣无备更无主张,一时无人上言。

    见此,晋候姬诡诸亟欲武断施行,大夫士蒍适时出而谏阻道:“不可。虢公骄,若骤得胜于我,必弃其民,无众而后伐之,欲御我,谁与?夫礼乐慈爱,战所畜也。夫民让事乐和,爱亲哀丧而后可用也。虢弗畜也,亟战将饥!”

    其言落地,众臣纷纷附议。

    晋候姬诡诸肃颜嗔道:“虢不可取,则后方无定,后方不定则不能出,更无谈制霸西北,而今晋饲强齐之侧,危机四伏,汝可有策安定?”

    见问,卿士梁五抢言上奏道:“如外拓暂不可为,可先治内,亦为图强之策!曲沃,君之宗也,蒲与二屈,君之疆也,不可以无主!宗邑无主,则民不威,疆埸无主,则启戎心!戎生乱心,民慢邦政,国之患也!若使太子主曲沃,而重耳、夷吾主蒲与屈,则可以威民而惧戎,且旌君伐!”

    待其说罢,卿士东关嬖五随之辅言道:“狄界广漠,使为晋地,不亦宜乎?晋之拓展,可从狄始!”

    料此,别君定当从长计议,唯见晋候姬诡诸竟满口应准,要不怎说其是为治外英才,治内庸才耶?朝中关系如此复杂,行政主事更需谨慎,其竟毫无察觉。

    夏,使太子居曲沃,重耳居蒲城,夷吾居屈,群公子皆鄙,唯二姬之子在绛,骊姬排除异己之计赫然得逞。然瞒得过晋候姬诡诸,却瞒不过士蒍等朝众有识之士,二五卒与骊姬谮群公子而立奚齐之举,晋人谓之“二五耦”。

    此且按下不表,话转南疆,且说楚文王熊赀灭息虏得息夫人而归。息夫人归楚后,因恨楚文王熊赀灭其国,遂自断舌跟,绝说话之能,以此明志。楚文王熊赀见其性烈,亦极少前去打扰,恐其见己又寻短见。这息夫人却也耐得住性子,孤身独居从不与人言,自楚文王熊赀薨后,更是深居简出难见其面,然就是如此冷美人,却也讨人喜爱,令尹子元便是其中之一。

    子元者,芈姓,熊氏,名子善,字子元,是为楚文王胞弟。起初,文王薨没,嫡子熊艰继位。其在位之时,整日飞鹰走狗,不务正业,后因听信谗言,企图加害同父异母之弟熊恽,即息夫人之子。子元因垂涎其母美色,遂助熊恽逃往随地。后经随人扶持,与子元里应外合,熊恽领军袭入郢都,弑杀熊艰于寝,夺得楚室君位。子元功不可没,因受领尹一职。

    初即位,楚王熊恽以熊艰未尝治国,不成为君,谥号为“堵敖”,不以王礼葬之。继而礼民布德施惠,结旧好于诸侯,使人进贡天子。天子还赐胙,复诏曰:“镇尔南方夷越之乱,无侵中国!”于是楚地千里。

    如此作为,倒也是明主风范,令尹子元倍感庆幸,及后少有战事,得有闲暇讨息夫人欢心。息夫人平时生活贫寒,住所更是简陋,文王在世之时,其便屈居偏殿,文王逝后,更是搬离楚宫,于城北择一瓦舍安身,每遇到风雨天,屋内淋水湿地,冷风灌被,直是无处栖身。令尹子元知后,怜惜息夫人柔弱身子,遂立意为其盖造一座奢华府邸。

    说干便干,资金从由国库直接调拨,砖瓦石材无一不是上等好料,傍息夫人现居瓦舍而起,令尹子元也曾问过息夫人,为何择居城北?息夫人回复城北是其离息最近之地矣!

    历时三月,令尹子元所造府邸建成,虽比不上王宫气派,却也胜却民居无数,然邀息夫人入住时,遭其致书婉拒,其书日:

    息室即亡,我心已死,了无挂念!我儿现为楚君,我儿所望,即我之所盼!我儿冀楚室强盛,我即誉楚强盛!令尹职掌一朝权柄,不思助王富民强邦,而靡费私建宫房,妾甚哀之!妾将至死不居此屋,还望令尹将之此屋充作公用,用以招揽人才仕楚建业,似此方为人臣之道,不负王上厚望也!

    令尹子元获书自惭不已,堂堂一邦令尹,其见识竟不及一外戚女子,遂谨书中所言,见之新建宫舍交由太宰府打理,用以接待入楚游历士子。

    及后,令尹子元时常游走于新屋,只为离之息夫人更近一些,而见息夫人仍旧深居寡出,颜现愁容闷闷不乐,遂又寻得甲士百人,于新屋绎演万舞,寄望以此唤得夫人精气红颜。

    时日,百数甲士进场,鼓声雷鸣,万舞启迪,观之悲壮凄美,扣人心扉。《诗经》有云:“简兮简兮,方将万舞。日之方中,在前上处。硕人俣俣,公庭万舞。有力如虎,执辔如组。左手执龠,右手秉翟。赫如渥赭,公言锡爵。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西方美人,彼美人兮,西方之人兮!”足见万舞之壮也。

    然息夫人窥见此幕,并未为其壮舞感染,而是闭门隐入漠然置之,随之复又致书令尹子元日:“先君以是舞也,习戎备也。今令尹不寻诸仇雠,而于未亡人之侧,不亦异乎!”

    令尹子元获书复觉面红耳热,顿感无地自容,兀自叹道:“妇人不忘袭雠,我反忘之!”遂令撤下屋前万舞,独骑黯然而去。

    还回府邸,令尹子元独自心伤,对之息夫人仍旧念念不忘,想当初息室国破家亡,息夫人仍愿跟随文王回楚,应是为文王征伐天下之英雄气概所动,倘若己能住楚王开疆拓土,亦于其前呈现英豪,说不定息夫人亦会为己所动!

    想定即行,待至次日朝会,不待楚王开口,令尹子元当先开口表奏道:“楚据荆湘,辖地千里,文修武备,拥师百万,何能屈居不出?师出中原,便在今朝!我意借道陈蔡,伐郑取卫,一举问霸天下!”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莫傲斗子文随言出列谏阻道:“眼下,我王主政与中原诸侯修好,令尹今要无故兴兵犯周,是谓我王言而无信,欲将我王置于何地耶?且不说师出无名,单说中原强邦林立,不下楚者数十,遇其联军敌我,以楚之势可得胜乎?”

    谓其此言,令尹子元转面冷笑道:“闻莫傲幼食虎乳而生,今日怎得如此胆小?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我大楚岂谓人众?从楚子始,便留有不服周之名,楚地孩童皆知,莫傲不知?莫不说中原诸侯分崩离析难得汇聚,便在楚师铁蹄下,谁敢与我争锋?”

    莫傲斗子文急而欲辩,楚王熊恽拂袖相拦,爽朗笑道:“二卿稍安,寡人介言一二!于国考虑,此时确实不宜与战中原,莫傲无错!然楚师早晚将要挥师中原,令尹欲为楚室建功,亦是难能可贵!我意趁此之机,师出中原窥探虚实,胜则喜也,足证中原诸侯无能,败亦无妨,退兵还师楚境即可,至于我之信誉,寡人以为无关紧要,失信天下,取信于楚,有何不可,二卿以为可否?”

    闻君话毕,二人弃却分歧,躬身齐言贺道:“王上英明!”

    秋末九月,择日霜降,令尹子元以车六百乘,甲士四万余,出而伐郑!

    楚军大举进犯边境,郑公姬踕势感觉危急,遂召群臣商议对策,问日:“楚军无缘北上,不日将临新郑城下,众卿可有应对之策?”

    大夫虞师接言奏道:“楚今无故伐我,师出无名,必不能为,君上不必太过忧心,只需教守时日即可,另使人通达于诸侯,皆时联军合围,楚军必败也!”

    大夫孟堵随言拱手敬道:“臣请为使出访诸侯,必说得联军救郑!”

    闻得众卿所言,郑公姬踕欣悦道:“得之众卿辅佐,寡人幸甚!郑室幸甚!寡人前者参与幽邑会盟,即是预有今日危机,大夫可直入齐室陈言援郑,若得齐公照会诸侯,则事可成也!”

    见言,大夫孟堵躬身受命道:“事不宜迟,臣这便启程赴齐,不负君上所托!”言讫,受过符文使节,先行离朝。

    观之大夫孟堵离入去身影,众人松却一口气,上卿孔詹随即忧而诫道:“联军入郑,尚需时日,然楚军刻日即可兵临新郑,如何守至诸侯援军到来耶?”

    郑公姬踕脸色突变,怯言道:“如言,我等据城而守,何如?”

    上卿孔詹摇首叹言道:“退而固守,非为完全之策,我军士气战力皆不如楚军,且楚军初来,建功心切,到必挥师取城,如此三日内,新郑必破!”

    郑公姬踕惊而失色道:“那可如何是好!”

    上卿孔詹随即献言慰道:“君上莫慌!敌强我弱不可敌,那便不与交战,敌欲占我新郑,容其侵占即是!我可携师领民,主动放弃新郑,让敌一座空城,料其不能长久,容其侵占几日又何妨?届时联军援至,我再收复新郑回师还民,即可以驱逐犯我之敌,又可留存实力周旋诸侯,君上以为此策可否?”

    郑公姬踕垂首叹道:“弃守新郑,吾实不愿,然眼下别无长策,便依上卿之言,我将撤往何处耶?”

    上卿孔詹拱手回道:“离之楚军,不可过远,亦不可过近,臣意撤往桐丘,最为合适!”

    郑公姬踕无奈道;“甚好,有劳上卿施行!”

    上卿孔詹躬身受命,群臣齐贺。

    是夜,郑公姬踕为首,上卿孔詹副之,全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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