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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西出征有戎 东进伐赢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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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9章 西出征有戎 东进伐赢徐 (第2/3页)

丘,则非难胜矣,籍为不得胜也!”

    公子姬友急而问道:“如之奈何?”

    大夫曹羁随之续言道:“据探报,曹戎大军分两部驻守陶丘,曹子姬赤自领曹军三万紧守北门;戎君风熹则领戎军两万紧守南门;若见东门遇险,则两军合而御之,西门留作退路!如此布阵,即可降低兵力分散之害,又可兼顾四方无懈可击,进可攻,退可守,可见曹子姬赤深通兵法也!”

    公子姬同随即接言道:“可施偷袭、围困之法否?”

    大夫曹羁罔言续语道:“陶丘百年老城,城高池坚易守难攻,守城器械一应俱全,人难近也!且经先君数代经营,城中粮草辎重积余颇丰,多不敢说,撑持月余不在话下,而我军仅有十日之粮,是以困城之法亦不可行!”

    公子姬友忧道:“如此说来,我等唯余退兵耶?”

    大夫曹羁起首谏言道:“公子莫急,待我详尽道来!我等是为复曹取义而来,势在必战,岂有退兵之理?吾言曹军难取,然非不可取!”

    公子姬友礼请道:“大夫教我!”

    大夫曹羁随即献言道:“曹军据城而守,尽得地利之便,且兵力与我相当,围攻之法固然不可行!然其兵分两部,紧守南北两门,若可使之一部兵力,袭扰东西两门,人不需多,五千足矣,切断南北两门联系,令其不得相互驰援,我再集中优势兵力,择一门而入,则胜负之数见半也!”

    公子姬友见言问道:“大夫意欲攻取哪门?”

    大夫曹羁叉腰续言道:“北门曹子姬赤为护君权大位,必生死战之心,不可取!攻东西两门,南北两门可联手而御,更为难下,亦不可取!而南门戎君风熹,身在曹营心在戎,兵力相对较弱,士气军心皆不如我,且城门年久失修,极易攻破!若我军从南门入,则胜算可见十分之数也!南门即破,北门曹军定当惧而溃散,陶丘即归我矣!”

    闻罢其言公子姬友大喜道:“大夫高谋,吾自愧不如,即按大夫之言行事!”

    大夫曹羁谦辞道:“皆为联军考虑,不分彼此!”言讫,即与公子姬友并肩出帐,进而调拨兵马,整军备战。

    次日辰起,陈鲁联军拔营出征,一个时辰后,行抵陶丘城下,城上曹戎大军业已进驻防守区域,两军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陈鲁联军随即摆开阵势,但闻一声号角长鸣,继之战鼓阵阵令旗飞舞,联军将士受命而动,两营轻骑先出,各两千人马,一营往东集结于东门外,一营往西集结于西门外;六千铁甲步卒随后而出,往北拢聚北门外;余部四万人马尽数围堵于南门外,较之南门守军有戎氏,兵力上占据绝对优势。

    待得兵力分配布置妥当,联军号歇鼓停,城前回归宁静,适可闻得士卒喘息之声。过之刻余,号角复鸣,战鼓隆隆催兵而起,南门处陈鲁联军率先向城头发起进攻。

    戎君风熹不敢大意,随即令师展开迎战,然耐不住陈鲁联军势大,初战便落入下风,更兼城门年久失修,一阵下来即为联军攻破,戎君风熹只得分兵封堵城门,两军士卒不约而同涌向城门处,于城前狭窄地带展开激战,戎军堪堪陷入险境。

    见之此景,曹君姬赤心急如焚,亟欲使军驰援南门,然则联军其余三营人马,不断袭扰东、西、北三门,或依序而出轮攻各门,或约而同出齐攻各门,甚或聚兵一处猛攻一门,藉是哪处兵弱便攻哪处,令之曹君姬赤疲于应付,为战三门而分身乏术,更无说是分兵驰援。

    便是如此,戎军以寡敌众,坚守一昼夜,损失近万人马,至次日辰时仍未见曹军来援,戎君风熹自顾叹道:“世风日下,友者见危不扶,自私如此,不交也罢!曹非我邑,失守与我无关,我军坚守至今,业已仁至义尽矣,余谨曹军好自为之,吾自去了!”言讫,遂着戎军脱离战斗,偷出西门退往戎地。

    戎军溃败,南门失守,联军大举攻入城中,北门曹军见之此景,瞬间斗志战意全无,曹君姬赤亦知陶丘陷落回天乏力,若是由此予以顽抗,联军业可里应外合,曹军唯有有死路一条。权衡轻重过后,曹君姬赤果断下令,着全军撤下城防,突出北门,亦王戎地方向退。

    初得陶丘,亟欲整顿城防,进而巡防除乱,安抚民心,以及维护治安,是以并未使军追击,曹戎溃军得以全师退入戎境。

    是夜,公子姬友与之大夫曹羁共聚一堂,商议善后事宜,不待公子姬友开口,大夫曹羁当先唤过戟士命到:“传命守城大营,增派甲士巡查,全军寝不卸甲,加强戒备,以防曹军回转!”

    待其音落,戟士受命退下传令,公子姬友则上前礼敬道:“大夫如此谨慎,我军之幸也!”

    大夫曹羁回礼谦言道:“今日城战,死伤无数将士,陶丘取之不易也,曹子姬赤深谙兵法,难保其不会趁夜复回,有备无患也!”

    公子姬友赞日:“大夫考虑周全,及后我等该当何为,不知大夫有做考虑否?”

    大夫曹羁垂首思道:“察人性,顺人情,然后可趁,其必有谐!”

    公子姬友不解道:“在下愚钝,敢请大夫明言!”

    大夫曹羁随之言道:“曹戎大军虽败,然其元气未伤,倾举国之兵而伐之,不如令其自伐!今日虽克曹邑,然则曹室后继无人,吾之愧也!闻言赤子姬班大有忠曹反戎之心,我愿付之己命感化之,令其起义举事,继而还曹嗣位主政,曹室社稷得以为继,我亦可死而瞑目矣!”

    公子姬友随即不依道:“所谋在势,今观敌我之势,我强而敌弱也!不若倾力伐之,必可取胜,进而迎立姬班,亦可达成所愿,大夫何苦请死耶?”

    大夫曹羁肃颜回道:“勇者搏之,不如智者谋之!以力取之,不如以计图之 !攻而伐之,不如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诱之以利,不战而屈人之兵!战则必伤,曹子姬赤麾下三万曹军,乃曹室立根之本,若得其子姬班全师还曹,功莫大焉!”

    公子姬友仍是不依道:“理是如此,若需以大夫性命换之,在下万不答应!”

    谓其情真意切,大夫曹羁只得轻笑道:“如是说说而已,不一定非得舍我性命,若是曹子姬赤良心发现倒戈降我,则不皆大欢喜耶?来日起兵,先入戎地再说!”

    闻其此言,公子姬赤方才松口道:“如此甚好,若其不降,我便打到他降,来日还要远行,大夫早些歇息!”

    大夫曹羁笑而礼送之,不复语言。

    时至次日,公子姬友并大夫曹羁领军出师,藉于前车之鉴,将之陈军留守陶丘,两人惟领鲁师三万起征,望北奔赴戎地而去。

    不数日,鲁军侵入戎境,鉴于前次守城失利,是以不待鲁军围城,戎君风熹帅师出而相抗,两军会于疆界处,因之势均力敌,两军皆无必胜之念,是以亦未着急发起进攻,各自落营休整,以待时变。

    大夫曹羁一夜未眠,及至次日寅时三军未起,独引两骑护卫,前往戎军大营探访。

    行抵戎军辕门前,大夫曹羁谓内唱言名号,但闻营中一阵骚动,不过多时,即见营门处冲出一队戎军轻骑,将之大夫曹羁三人团团围住,另有一队人马封堵营门,严加看守。

    又过得刻余,查知大夫曹羁身后并无伏兵,戎军风熹并曹君姬赤方才于人后转出立于营门前,曹君姬赤按剑先言道:“汝今寻衅我营,莫不寻死耶?”

    大夫曹羁不屑蔑言道:“我仅忠诚为曹,死而无怨也!不似尔等,祸乱朝纲,殃及百姓,更使得曹室子民自相残杀!”

    曹君姬赤大笑讥道:“曹室罹难之际,汝却弃君而遁,竟敢言忠诚为曹,实乃大言不惭!”

    大夫曹羁轻笑道:“昔日形势所逼,不得已而为之,某亦知罪责难逃,为赎昔日罪过,今日特来阻我曹军同室操戈,护我曹室根基,但得事成,死亦在所不惜!”

    曹君姬赤复讽道:“围城之时,怎未见汝念及同袍之情?今日来此颂仁唱德,汝不觉难为情乎?”

    大夫曹羁厉颜辩道:“前者贼窃君位,吾自当死战,而今曹室光复,吾谨期许社稷存续,三万曹军精壮,乃是护国基石,吾自当保全,存曹之心未变也!”

    闻其此言,曹君姬赤当即变脸恶言道:“巧舌如簧,我今为君,三万曹军惟我号令是从,汝今到此除却死路一条,别无所得!”

    大夫曹羁朗朗大笑道:“惧死吾亦不来矣,但得全曹将士悔还,吾死得其所!”

    其子姬班一旁闻其一番肺腑之言,于心对其大为赞许。随后闻曹君姬赤一声令下,曹军轻骑缓步围将上前,逼近大夫曹羁三人。

    但见大夫曹羁面无半点惧色,进而束手就擒。

    时至卯时,鲁营三军起而点名,适察大夫曹羁离营去了,公子姬友当即下令全军开,奔赴戎军大营而去。

    临营摆开阵势,公子姬友直面戎营扬言道:“速还大夫曹羁,如若不然,我必踏平汝营,戮尽人畜!”

    曹君姬赤即于箭楼谓下怒道:“围我陶丘,毁我宗庙,我未前往寻汝,汝竟直来送死!也罢,省得寡人劳师远征,今就成汝也!”言讫,即将大夫曹羁押上箭楼观战。

    随之曹君姬赤大手一挥,令旗翻转,戎营辕门大开,戎曹甲士即如水泄一般冲出。

    公子姬友只得迫而迎战,挥剑令道:“杀!”令出兵进,三军呈勇突进,与敌激烈厮杀。

    如是两军争战整日,数千粮食陨命疆场,眼见时将入夜,遂各自退兵休整,以期次日再战。

    曹鲁本是同盟友邻,而见白日两军厮杀惨烈,两军无辜死伤千余将士,赤子姬班痛心不已,遂悄入大狱访见大夫曹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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