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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5章 郑勤王失政 陈杀子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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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55章 郑勤王失政 陈杀子落恨 (第2/3页)

道:“欺君犯上也好,谋权篡位也罢,寡人问心无愧,事至今日,自知必死,不劳诸将用命,君欲戮我性命,执剑来取便是,只是不知郑君有否如此胆色?”

    闻罢其言,郑公姬突即知是其激将法,猜其定是意欲止兵而行独斗之法,从之必中其计,不从则挫三军锐气,想道自身久经沙场,武艺不输王叔姬颓,即便与之武斗亦可轻取其命,更可依此降低伤亡,及早平定叛乱,由是仗剑拍马缓向前进,双目紧盯其面而不敢顾其他。

    趁之此时,公子姬硕纵马暗中窜出,提弓搭箭瞄向郑公姬突胸膛,撒手松弦便是一箭射出。郑公姬突避之不及肩胛中箭,随之受痛跌落马下。

    堂堂卫室公子,竟然暗使偷袭手段,有失大将风范,联军将士无比愤慨,由是全军压上。

    见之此景,王叔姬颓闭目就死,公子姬硕则全然不惧,领得残部两百余骑,迎向联军奋勇杀去,终因寡不敌众,乃为联军剁为肉泥。

    叛乱平定,众人救下郑公姬突,送入西阙寝殿医治,此番王室之争亦落下帷幕。

    因得良医救治及时,郑公姬突性命无忧,然需将息静养三月,犹忌生忿恼怒。

    时过半月,郑公姬突伤势稍有好转,得以下榻缓行,于侍从口中得知,当日伤重之时,乃是周王姬阆满城寻医为其医治,方才使之化险为夷得留一命,心中颇感欣慰,遂着侍从于阙西辟摆宴享王。

    时至,两君相会,乐备,郑公姬突礼言谢日:“垂王看重,寻医疗伤,方得苟延残喘,大恩不言谢,及后诚心事周,愿奉我王号令!”

    周王姬阆回敬日:“郑公切勿如是说,如无郑公助我还周,寡人今日不知落魄何地也,为表郑公勤王之功,奉汝先君武公之略,自虎牢以东两百里,尽还于郑!”

    郑公姬突喜极而泣,拜日:“受王大恩,我必戮首以报!”

    周王姬阆笑言慰道:“甚好,甚好!”言讫,举樽相邀。

    郑公姬突随即举樽相附,与之共享盛宴。

    不数日,郑公姬突伤势见好,遂别周王姬阆举师还朝,郑室随见复兴之势。

    夏末,周王姬阆为续盟邦之好,遂摆驾西出巡访虢地,虢公林父随行侍奉,但见虢地苍茫柳荫浓,远野掠轻鸿,周王姬阆驻野长观,久久不愿离去。

    虢公林父居侧献言道:“虢地风貌,别具一格,随四时变化,各不相同,王若爱此,冀期常来,臣将于玤为王建造行宫,以便王上往来食宿!”

    周王姬阆悦颜笑道:“此举甚慰我心,虢公忠心难寻,即将酒泉封做虢公食邑,及望虢公勤事周室!”

    虢公林父大喜,随之拱手敬着,随之与王同行巡游虢地,殊不知其言下另有他意,郑室既大,西谤洛邑,终归是周大患,而将酒泉划归虢地,即可使虢代为监视郑室,但有异动亦可使虢牵制郑军。

    如此一游,即至初冬,周王姬阆方才摆驾还朝。

    而知此事,郑公姬突安勃然大怒,深知酒泉封予虢室,即如将剑贴其脖颈,随之谓众骂日:“予鉴于我,还又予爵于人,以人制我,匹夫竟如此癖好弄权,负我满腔忠诚,不可事也!”言讫,箭疮复发,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旋即昏迷不醒。

    大夫原伯闻叹日:“气薄量浅,公将咎由自取也!”遂出而着手操持嗣位事宜,以免郑乱。

    冬末,郑公姬突病卒,谓其雷厉秉性,后人谥之日厉公,大夫原伯随之扶持公子姬捷即位为君,眼见郑室复盛将起,而遇到厉公姬突骤薨,期后前景风雨迷途矣!

    公元前672年,春正月,周王姬阆历尽艰辛,终得复位为王,由是悦而大赦天下,惠施王恩,时见中原,一片详和景象。

    少得宁静,陈室后廷太子别苑内,太子御寇与之少卿陈完把酒言欢,齐案评时势。

    时降春雪,白絮飘飞,匀覆山原,太子御寇谓天叹日:“连年战乱,百姓食居无定,一秋收成,十之七八享用于军,余粮将就熬过寒冬,冀待春回大地求食于野,不济一场大雪绝民念想,饥寒交迫,苦却百姓矣!”

    少卿陈完执盏于后慰日:“风雪终究会停,苦难终将过去,瑞雪兆丰年,谨盼今秋好收成罢!”

    太子御寇回首急言道:“东鲁西郑,南楚北齐,陈处四战之地,战乱不止,百姓永无安生之日!”

    少卿陈完默然垂首,恨言道:“弱为人欺,树欲止而风不静,唯有争世图强,方可止兵歇战!”

    太子御寇紧言问日:“域不及齐楚之广,民不及郑鲁之富,何以争世图强?”

    少卿陈完起首回日:“固本强源,永续陈杞之好,巩固属邑人心!富民强军,拓耕开荒以增良田,开关立市促进商务,征集精壮组练新军,退伍老弱复为农事!伐交诸侯,和宋睦卫,盟蔡交徐,北倚齐晋,东亲鲁莒,西敬周郑,南御巴楚!兼此三则,陈将济强而得安宁也!”

    闻其所言,太子御寇直视其面,静观少顷,直言道:“若得陈完为君,陈人幸也!”

    少卿陈完侧收避其目光,起盏挥手道:“余无此想,太子莫要胡言!”

    太子御寇紧前一步,摊手言道:“兄乃先君嫡长子,父辞子嗣,天经地义!吾父若有长兄一半治世之才,弟亦无所言也!自其即位至今毫无建树,陈室境况愈差,及今危机四伏,弟实汗颜也!”

    待其言罢,少卿陈完拂袖忿道:“休要胡言,君上致力兴陈,未敢片刻懈怠!再者而言,昔日陈室内乱,若无君上兄弟三人力挽狂澜,陈之社稷早已荡然无存矣,其掌君权,万民皆悦耳!”

    太子御寇接言道:“其有功于陈,弟勿敢忘,然君职乃邦国之公器也,掌邦国之兴亡,亟当有能者居之,其才不如兄长,即当禅位于兄!”

    少卿陈完怒而叱日:“太子可知其言大违礼乎?”

    太子御寇接言辩日:“违礼者,吾父也!昔日周太史过陈,先君厉公使卜之,卦得《观》之《否》,是为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可见兄及君王之命也,不为,则是有违礼也!”

    少卿陈完以言驳日:“卦象之说,巫蛊之言,岂能轻信!当日卦言,余至今日不明,此其代陈有国乎?不在此,其在异国;非此其身,在其子孙,光远而自他有耀者也!籍后百年之事,谁能凿凿其言,及今为臣,尽忠职事,可也!”

    太子御寇继之劝言道:“太子天命所授,兄长切莫推辞,弟当竭尽全力,助兄为君!”

    少卿陈完无奈别道:“太子如若执意如此,敢请辞去,永不复见!”说罢,提襟而走。

    望其身影,太子御寇谓自言道:“将为陈室社稷,谅弟无礼矣!”言讫,提刀篆表,冀期来日谏君。

    次日早朝,群臣贺礼毕,太子御寇持表行出,谓上敬道:“臣有谏奏!”

    陈公陈杵臼正襟危坐,沉声令道:“准奏!”

    见允,太子御寇托表奉上,进而言道:“诸侯并起,列强林立,陈今势处夹缝,生存唯艰,亟需贤君领道,破壁重生!不问功过,君上领职多年,陈室未兴反败,及与社稷无益!及今盼君禅位让贤,少卿陈完颇具才干,且其是为先君之子,若得为君,必予陈室一新,携众问霸图强!”

    闻其此言,不待音落,陈公陈杵臼拍案怒道:“放肆!汝欲反耶?”

    太子御寇耿直道:“非欲反也,乃实事求是耳,君为吾父,儿臣何由来反?君今尸就君位,于邦实是无益,不若让贤而促陈兴!”

    陈公陈杵臼怒而起身令道:“刀斧手,拉出斩讫!”

    太子御寇急而欲辩,少卿陈完出而拦言道:“太子宿醉未醒,堂上胡言乱语,祈请君上宽宥!臣谓君上忠心无二,决无贪求君位之想,血脉相承,望君开恩,赦免太子死罪,臣愿与之共同受罚!”

    终究是父子一场,陈公陈杵臼亦不愿亲手戮刃其子,遂借机下台道:“望在先君面上,今且饶恕汝等死罪!孽子御寇,脊杖三十,剥其太子之位,圈禁入府,不得非议朝政!罪臣陈完,去职渎爵,逐归乡野,即日离朝,终生不得再入宛丘!”言讫,拂袖而去。

    太子御寇与之少卿陈完随之承罪受罚,朝会不欢而散,则见陈室又将梼起内乱也!

    是日稍晚,少卿陈完携领家眷掩出城门,承命离朝下野,望北而去,太子御寇因之禁足,未能前往相送,只得于府掩面大哭。

    经之今日廷变,好友因己而遭驱离,承允与之君位亦未应诺成行,太子御寇心下悲凉羞愧难当,自觉与之陈公陈杵臼父子之情已尽,及后行事再无束缚,但得寻回少卿陈完赋与君位,无所不可用其极,遂思兵谏之途。

    不数日,都尉瑞孙颖来访慰问,太子御寇异常兴奋,杖伤未愈竟而起榻相迎,两人自幼交好,其为厉公次子,少卿陈完之弟,今任职都尉,辖侯府禁卫军两千甲士,得其相助则施兵谏有望矣!

    两相告礼,引入厅堂相叙,太子御寇幸言道:“落魄子弟,戴罪之身,人皆敬而远之,胞弟不顾忌讳前来探望,我心甚慰也!”

    都尉瑞孙颖礼言回道:“兄长哪里话,你我自小长大,要说情深似海,毫不为过!兄为社稷所谋,廷谏受杖,莫说前来探望,为兄受杖亦可!”

    太子御寇叹日:“只可惜为君所弃,如今无职无爵,太子之为业已被夺,无力再为邦国效力矣!”

    都尉瑞孙颖劝慰道:“兄长莫要心灰意冷,只要有心,何愁报国无门耶?”

    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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