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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御说违齐志 姬突逆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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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8章 御说违齐志 姬突逆郑君 (第2/3页)



    岁前,先王姬佗因之病重仙逝,谥号庄王,在位时期,平定王子克之乱,并与齐国联姻,可谓尽心为周矣!

    为人臣子,即已入得洛邑,怎着亦得往祭奠一番,至离洛之时,大行隰朋依礼置备香火纸烛,独行前往凭吊。

    后为周王姬胡齐知晓,大赞其知书达礼,即着单伯姬晋携师出征。

    闲话少叙,且说大行隰朋出得洛邑王畿,继又东向行使陈、曹两邦,呈请诸侯联军伐宋,众见王师领头,又不敢逆齐之意,是以皆言允许出兵。

    使命达成,大行隰朋还邦复命,齐公姜小白大赞其冠勇才绝,随即着王子成父为将,领师出征。

    春三月,联军汇集石门,拥周齐陈曹四邦之兵,共计三万余,行祀祭旗,誓师伐宋。

    王师在前,齐室不敢尊大,遂尊单伯姬晋为联军主帅,随其一声令下,联军踏上征途,浩浩荡荡开赴宋境。

    联军蜂蛹而至,不日兵临宿城。战报传至商丘,宋公御说自知无法与之正面匹敌,遂斥令宿城驻军坚守待援,进而亲领两万精兵速往增援。

    齐将王子成父少年老成,观之宿城守军不过数千之众,以众击寡轻易可下,而待宋室援兵赶至,战则难矣,遂直入中军大帐,仗剑叩拜道:“宋军无防,敢请速战,齐军愿为先锋!”

    联军举事,自难同心,于之此时亦不例外,单伯姬晋寄意周室孱弱,仅余手头万余精兵,还需外防狄狨,内防诸侯,万不可于此葬送,是以和言相拒道:“将军莫慌,敌情不明,不宜妄动,且长途行军至此,三军亟待休整,待我察清宿城防务过后,再行出兵不迟!”

    斟其所言,皆为实情,且其为联军主帅,亟令如此,齐将王子城父不敢公然违抗,谓其贻误战机,亦只得忍气吞声。

    及至次日,眼见宋之援军现身,齐将王子城父又谓单伯姬晋请命道:“宋室援军赶至,切不可使之会师宿城,我当斥师隐伏于道截杀,若得击溃敌师援军,余之宿城守军不足为虑,一战可下也!”

    单伯姬晋无意出战,遂托言道:“援军不知几何,冒然出兵恐陷于危难,且先观察观察!”

    及闻此言,齐将王子城父遂知其无意出兵,乃弃周师于不顾,转而请成于陈曹两军。

    而见周师未动,陈曹亦不敢轻出,齐将王子城父冲冠而出,仰天叹日:“竖子无谋,不可共事!”说罢,即引齐师起营还朝。

    见之齐军退走,单伯姬晋更是无意出战,又因未得齐公君命,不好私自毁约退兵,只得集陈曹两军离城落营,与之宋军遥遥相望。

    如此一连数日,宋公御说已知战无起时矣,心中所谋已成一半,遂一卷信简递至周师大营,邀其和谈罢兵。

    单伯姬晋获书大喜,若得依此与之和谈,亟可堂而皇之退兵,可免留此驻军空耗粮饷,与之齐公亦有所交代,是以当即应其和谈之请。

    竖日,两君落案城前,互施礼毕,单伯当先言道:“宋君何敢行逆周之举,今招联军侵境,可知错矣?”

    宋公御说拱手敬天,礼言道:“寡人崇周之心,天地可鉴,从无逆周之意,皆乃齐候片面之言也!”

    单伯姬晋叹日:“也罢,只得罢兵歇战,即为仁主,望之日后多助周也!”

    宋公御说回日:“忠君之事,职臣之能,幸为君故,岂敢言助!”

    单伯姬晋转颜忧色日:“宋君此般驳齐,怕是终难善了,可想过今后如何与齐共处!”

    宋公御说接言果断回日:“寡人是为周臣,只知事周尽职,不知如何事齐!如其好生待我,我必恭敬礼回,如其衅事欺我,我必睚眦以报!也望单伯还朝王前美言,助我声势!”

    单伯姬晋拱手谦辞道:“老臣自当尽力!”

    随言之,宋公御说取过和约,两两署名罢,进而各自还营。

    午时过后,单伯姬晋领军往西徐徐退去,联军伐宋至此落幕。

    还说齐将王子城父还朝述职,齐公姜小白闻之周师纵敌误战,亟欲挥师西出惩但又周,得之右相鲍叔牙出而谏阻,但闻其言道:“起事之时,左相曾有戒言,民居无定,民心未安,甲兵勿修,卒伍不足,治内者未具,为外者未备,不可强出制事诸侯,君之不明,何以罪人乎?”

    为其一习话语数落,齐公姜小白气焰稍有收敛,拂袖落座郁郁不平道:“出而不得,入而无尊,寡人如何臣前为君,如何世间为人,更何谈霸业!”

    右相鲍叔牙犯颜直谏道:“大揆度仪,若觉卧,若晦明,君当渊色以自诘,静默以审虑,依贤能之才,纳仁良之策,如此方为正途也!”

    闻之右相此番严厉说教,齐公姜小白已然知错,然又羞于认错,遂转面望向左相管夷吾,问曰:“寡人欲修政以干时于天下,安始而可?”

    左相管夷吾执言对曰:“始于爱民也!”君臣论战,及此而始。

    “爱民之道奈何?”

    “公修公族,家修家族,使相连以事,相及以禄,则民相亲矣。放旧罪,修旧宗,立无后,则民殖矣。省刑罚,薄赋敛,则民富矣。乡建贤士,使教于国,则民有礼矣。出令不改,则民正矣。此谓爱民之道也。”

    “民富而以亲,则可以使之乎?”

    “循法使民,则无不可!举财长工,以止民用;陈力尚贤,以劝民知;加刑无苛,以济百姓。行之无私,则足以容众矣;出言必信,则令不穷矣!”

    “民居即定,吾欲从事于天下诸侯,亟可乎?”

    “未可!民心尚未安于吾也!”

    “安之奈何?”

    “修旧法,择其善者,举而严用之;慈于民,予无财,宽政役,敬百姓,则国富而民安矣。”

    “民安矣,亟可乎?”

    “未可!制霸诸侯,武事不可避,君若欲正卒伍,修甲兵,则大国诸侯亦将正卒伍,修甲兵;君若有征战之事,则小国诸侯之臣有守圉之备矣,如则难以速得天下!”

    “为之奈何?”

    “公欲速得天下,则当事有所隐,而政有所寓。作内政而寓军令焉。为高子之里,为国子之里,为公里,三分齐国,以为三军。择其贤民,使为里君。乡有行伍,卒长则其制令,且以田猎,因以赏罚,则百姓通于军事矣。”

    “善也!可有详策耶!”

    “制五家以为轨,轨为之长;十轨为里,里有司;四里为连,连为之长;十连为乡,乡有良人,以为军令。是故五家为轨,五人为伍,轨长率之。十轨为里,故五十人为小戎,里有司率之。四里为连,故二百人为卒,连长率之。十连为乡,故二千人为旅,乡良人率之。五乡一师,故万人一军,五乡之师率之。三军故有中军之鼓,有高子之鼓,有国子之鼓。春以田,曰蒐,振旅。秋以田,曰獼,治兵。是故卒伍政定于里,军旅政定于郊。内教既成,令不得迁徙。故卒伍之人,人与人相保,家与家相爱,少相居,长相游,祭祀相福,死丧相恤,祸福相忧,居处相乐,行作相和,哭泣相哀。是故夜战其声相闻,足以无乱;昼战其目相见,足以相识;欢欣足以相死,是故以守则固,以战则胜。君有此教士三万人,以横行于天下,诛无道,以定周室,天下大国之君莫之能圉也。”

    “若得卒伍定矣,亟可从事于诸侯乎?”

    “未可!若军令则吾既寄诸内政矣,夫齐国寡甲兵,吾欲轻重罪而移之于甲兵!”

    “何法可依?”

    “制重罪入以兵甲、犀胁、二戟,轻罪入兰、盾、鞈革、二戟,小罪入以金钧分,宥薄罪入以半钧,无坐抑而讼狱者,正三禁之而不直,则入一束矢以罚之。美金以铸戈、剑、矛、戟,试诸狗马;恶金以铸斤、斧、鉏、夷、锯、欘,试诸木土。”

    “既得甲兵大足,可谓从事于诸侯乎?”

    “仍未可。治内者未具,为外者未备,不可出也!”

    “内外何治?”

    “内则任人唯贤,外则驻使结交,可也!臣意内置五属于大夫助君理政,可使鲍叔牙为大谏,王子城父为将,弦子旗为理,宁戚为田,隰朋为行!外设七大使馆监察天下,可职任曹孙宿处楚,商容处宋,季劳处鲁,徐开封处卫,偃尚处燕,审友处晋。又游士八千人,奉之以车马衣裘,多其资粮,财币足之,使出周游于四方,以号召收求天下之贤士。饰玩好,使出周游于四方,鬻之诸侯,以观其上下之所贵好,择其沈乱者而先政之!”

    “可也!及得内外皆定,出而可乎?”

    “至此仍未可出!邻国未亲吾,以寡敌众,得不偿失也!”

    “何以处事?”

    “审吾疆场,反其侵地,正其封界;毋受其货财,而美为皮弊,以极聘覜于诸侯,以安四邻,则邻国亲我矣。”

    “及此当可出也?”

    “可也!”

    “出而何所向?”

    “南向以鲁为主。反其侵地常、潜,使海于有弊,渠弥于河有陼,纲山于有牢;西向以卫为主。反其侵地吉台、原、姑与柒里,使海于有弊,渠弥于有陼,纲山于有牢;北向以燕为主,反其侵地柴夫、吠狗。使海于有弊,渠弥于有陼,纲山于有牢!届时,四邻大亲,既反其侵地,正其封疆,地南至于岱阴,西至于济,北至于海,东至于纪随,地方三百六十里,齐得制霸天下矣!”

    “期时几许?”

    “三岁治定,四岁教成,五岁即可出兵!”

    君臣论毕,宏图展现,齐公姜小白大喜,赞日管子济世之才,遂着众卿依言行事,即见君臣同心,群策群力,齐室大治,制霸有期。

    此先按下不表,辞转他地,是年夏六月,自郑地新郑传出一则轶闻,话说新郑南门突现两蛇,腹粗堪比橼木,体长不可丈量,鳞闪银光,信红如血,一蛇通体坳黑,一蛇金纹褐黄。一内一外,缠斗于城门前,嘶信昂首,旅地盘行,贴面绞杀争斗刻日之久。至最后,内蛇战死,外蛇遁入城中。

    轶闻传入鲁地,鲁公姬同性好趣事,遂问于大夫申亥曰:“巨蛇争城,犹有妖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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