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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北杏齐始霸 会柯鲁索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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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7章 北杏齐始霸 会柯鲁索遂 (第2/3页)

止,国非其国也。地大而不耕,非其地也;卿贵而不臣,非其卿也;人众而不亲,非其人也。

    夫无土而欲富者忧,无德而欲王者危,施薄而求厚者孤。夫上夹而下苴、国小而都大者弑。主尊臣卑,上威下敬,令行人服,理之至也。使天下两天子,天下不可理也:一国而两君,一国不可理也;一家而两父,一家不可理也。夫令,不高不行,不抟不听。尧舜之人,非生而理也;桀纣之人,非生而乱也。故理乱在上也。夫霸王之所始也,以人为本。本理则国固,本乱则国危。故上明则下敬,政平则人安,士教和则兵胜敌,使能则百事理,亲仁则上不危,任贤则诸侯服。

    霸王之形,德义胜之,智谋胜之,兵战胜之,地形胜之,动作胜之,故王之。夫善用国者,因其大国之重,以其势小之;因强国之权,以其势弱之;因重国之形,以其势轻之。强国众,合强以攻弱,以图霸。强国少,合小以攻大,以图王。强国众,而言王势者,愚人之智也;强国少,而施霸道者,败事之谋也。夫神圣,视天下之形,知动静之时;视先后之称,知祸福之门。强国众,先举者危,后举者利。强国少,先举者王,后举者亡。战国众,后举可以霸;战国少,先举可以王。

    夫王者之心,方而不最,列不让贤,贤不齿第择众,是贪大物也。是以王之形大也。夫先王之争天下也以方心,其立之也以整齐,其理之也以平易。立政出令用人道,施爵禄用地道,举大事用天道。是故先王之伐也,伐逆不伐顺,伐险不伐易,伐过不伐及。四封之内,以正使之;诸侯之会,以权致之。近而不服者,以地患之;远而不听者,以刑危之。一而伐之,武也;服而舍之,文也;文武具满,德也。夫轻重强弱之形,诸侯合则强,孤则弱。骥之材,而百马伐之,骥必罢矣。强最一伐,而天下共之,国必弱矣。强国得之也以收小,其失之也以恃强。小国得之也以制节,其失之也以离强。夫国小大有谋,强弱有形。服近而强远,王国之形也;合小以攻大,敌国之形也;以负海攻负海,中国之形也;折节事强以避罪,小国之形也。自古以至今,未尝有先能作难,违时易形,以立功名者;无有常先作难,违时易形,无不败者也。夫欲臣伐君,正四海者,不可以兵独攻而取也。必先定谋虑,便地形,利权称,亲与国,视时而动,王者之术也。夫先王之伐也,举之必义,用之必暴,相形而知可,量力而知攻,攻得而知时。是故先王之伐也,必先战而后攻,先攻而后取地。故善攻者料众以攻众,料食以攻食,料备以攻备。以众攻众,众存不攻;以食攻食,食存不攻;以备攻备,备存不攻。释实而攻虚,释坚而攻膬,释难而攻易。

    夫抟国不在敦古,理世不在善攻,霸王不在成曲。夫举失而国危,刑过而权倒,谋易而祸反,计得而强信,功得而名从,权重而令行,固其数也。

    夫争强之国,必先争谋,争刑,争权。令人主一喜一怒者,谋也;令国一轻一重者,刑也;令兵一进一退者,权也。故精于谋,则人主之愿可得,而令可行也;精干刑,则大国之地可夺,强国之兵可圉也;精于权,则天下之兵可齐,诸侯之君可朝也。夫神圣视天下之刑,知世之所谋,知兵之所攻,知地之所归,知令之所加矣。夫兵攻所憎而利之,此邻国之所不亲也。权动所恶,而实寡归者强。擅破一国,强在后世者王。擅破一国,强在邻国者亡。”

    阅罢,齐公姜小白奋然侧首问日:“寡人可称霸王否?”

    大夫管夷吾回日:“我亦不知,可行盟试之!”

    齐公姜小白震臂赞日:“管子大才!”

    闻之君臣问答,相邦鲍叔牙由衷倾慕管夷吾大才,随即出列上言道:“请君委以相职!”

    齐公姜小白还视相邦鲍叔牙,柔色慰言道:“叔牙乃国之栋梁,不可与失,居相职无可厚非,然管子之才,不居相职,亦实是无礼屈才!寡人意,齐设两相,管子职左,叔牙职右,众卿以为可否!”

    闻言,众臣齐贺,齐公姜小白亦转身登临君位,即着刀笔吏篆书檄送诸侯,邀众北杏会盟。

    不及半月,北杏祭天之所筑成,坛起三层,高约三丈,左悬钟,右设鼓,先陈天子虚位于上,旁设反坫,玉帛器具,整齐有序,又预备馆舍数处,以供诸侯使臣居住,悉要宽敞合适,盟典盛况,礼及王权。

    而受邀诸侯,或承齐之强,欣然应邀前往,或嗤齐违礼,咒言不与赴会,或摇摆不定,默然无动于衷。

    春二月初二,寄意龙抬头之名,齐公姜小白诏令行启北杏盟典。

    是日,以齐公姜小白为首,宋、陈、蔡、邾四君副之,五邦携手,同登祭坛,祀天祈地,歃血为盟。

    礼毕,齐公姜小白居高望下,摊臂扬言道:“今之盛况,古之未有,皆仰天子之德,吾号尊王攘夷,未来与会者,皆为不尊王室,吾必奉天讨之!首伐至恶者,诋毁诸侯,藐视王权,遂邑当先,望众随我同出,伐罪诛恶,以安天下!”

    其言动人,其意从私,诸众心知肚明,虽无助齐之意,面上还需呈齐之好,是以齐言贺日:“齐公大义!”

    鼓乐复齐,北杏会盟完美收场,及至还邦朝会,齐公姜小白问日众臣:“北杏盟会之上,寡人提议伐随,可有盟邦使军前来?”

    右相鲍叔牙回日:“至此无人响应!”

    齐公姜小白起身嗔言道:“尽皆阳奉阴违之徒,终有一日,必叫人等俯首称臣,听命于我!”

    右相鲍叔牙随言道:“区区遂邑,一战可下,何需诸侯镶助,我则更好借此立威,使之诸侯不敢轻视我言!”

    齐公姜小白拍案赞道:“管子所言甚是,谨拜为将,即日起兵伐遂!”

    左相管夷吾随言谏阻道:“君上稍安,值此春耕之际,起兵伐外,必误农时,为之小小遂邑,而绝一秋收成,实属不值,待至夏闲之时,再行发兵取之不迟!”

    齐公姜小白点头示可,随即诏命众臣依言行事,农器粮种务要予民齐全,湖河沟渠务要畅通无阻,以确保春耕无误。

    简短截说,一春无事,转眼即至酷夏六月,依着前言,右相鲍叔牙受齐公之命挂帅出征,统兵两万直赴遂邑。

    战报传来,遂候虞熹自知不敌,即向鲁室请援。

    鲁公姬同获书,即召群臣商议,谓众言日:“遂遇齐袭,请援于我,我意遂乃鲁之属邦,切不可落入齐人之手,众卿可有良策退敌!”

    大夫曹刿出而上言道:“齐人预谋而来,决无劝退之法,唯有与之一战,臣请为将,领军退齐!”

    不待音落,一将抢出言道:“杀鸡焉用宰牛刀,区区两万齐兵,何足道哉?末将往之,定叫其有来无回!”

    鲁公姬同举目望之,乃小将曹沫也,由是喜道:“也好,将军军务繁忙,寡人亦需将军侍留左右,随时行言上策,且由曹沫代将军去此一战!”

    众卿躬身奉命,进而各行其是,筹措粮草,锻造军备,以确保前线争战无虞。

    还说曹沫,乃曹刿之子也,以勇力闻名于世,鲁公姬同喜之,遂使之随父从军锤炼,及后争齐战宋,无不奋勇当先,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已然成为鲁室一员骁将。

    时过旬日,遂邑告急,鲁将曹沫受命整军出征,昼夜急行军,刻日即抵遂邑。

    不及休歇,鲁将曹沫紧随遂候虞熹登临城头查视敌情,只见齐军兵分三面围定遂城,不分时段轮番上阵抢城,亏得遂邑古城坚韧不拔,方得抵住齐军整十日猛攻,一直守到鲁室援军到来。

    观之半晌,鲁将曹沫一时也无良策退敌,好在遂邑粮草颇丰,坚持十天半月不成问题,且鲁军匆忙赶来,亦需时日休整,由是与遂候虞熹商定,暂时仍以踞城坚守为上,随之细察齐军动向寻其破绽,而后伺机破敌。

    果不其然,十数天攀城作战,齐军疲态尽显,锋芒不再,还观鲁军居城养精蓄锐,兵锋正盛。

    谓之此情,鲁将曹沫大喜,决意趁齐军轮换之时,领军突出与之决战。

    打定主意,入见遂候,遂候虞熹则忧日:“将军此举是否过于冒险?齐军与我争战多日,想必所携粮草已然不多,我等只需坚守待变,彼之粮草耗尽,必自退也!”

    鲁将曹沫举手弗言道:“遂候此言差矣!拒守退敌,只是偏解,致齐勿再犯遂,乃是正义。何以成事?便要主动出击,将其彻底击溃,令其知我顽勇不可欺,从此不敢予我用兵,遂方安也!”

    遂候虞熹拗其不过,遂应其出战之请,己则领得本部兵马镇守遂城。

    午后申时,乃人最为困顿之时,恰又遇得齐军此时换阵,鲁将曹沫趁势领军冲出,寻敌决战。

    殊不知,此乃齐军诱敌之计,自鲁将曹沫领军入遂,右相鲍叔牙深知破城已然无望,遂着三军减缓拔城攻势,意即诱敌出城决战。

    而见鲁将曹沫携军冲出,右相鲍叔牙心中暗喜,遂令前军暂停攻城,撤退十里待战,而后军林中万余伏兵,早已等候多时矣!

    鲁将曹沫从军多年,亦非等闲之辈,追出数里,而见齐军溃退之时,行伍整齐划一,车同轨,旗飘扬,金鼓抑扬顿挫,遂擎剑在手,急令三军止行,观之片刻,一声令下:“退!”

    方才下令疾追,继而又令速退,三军将士茫然不知所措,然将令难违,当即后军变前军,调转马头急退。

    虽有鲁将曹沫察情及时退兵,而使鲁军未入齐军伏击圈,然齐室伏兵跃出于后紧追,亦使鲁军措手不及,留下千余将士遗体。

    见之鲁军败退归来,遂候虞熹急令开城迎进,两厢入见,鲁将曹沫愤而拍案,叹日:“悔未听从遂候之言,致有今日之败,我之罪也!”

    遂候虞熹慰言道:“将军无需太过自责,好在将军明察秋毫,及时止步退兵,未致过大损伤,遂邑还在我手,以我现有兵力,拒敌于城下,当无难事,敢请将军励精更始,领之我等御敌!”

    鲁将曹沫起身整饬盔甲,拱手愧言道:“遂候所言甚是,且领卑职上城视敌!”

    遂候虞熹恳首默语,转身行出头前带路,鲁将曹沫紧随其后。

    不多时,二人同临城头,自上而下视之,但见齐军三面围定遂城,一如从前,然似乎并无进军抢城之意。

    有鉴于前者轻敌之过,鲁将曹沫不敢大意,遂令三军严加戒备,紧盯敌军动向,不得有丝毫懈怠。

    两军如此僵持得整整一夜,次日清晨,伴随雄鸡唱晓,齐营传来阵阵钲声,只见齐军望北有序而退。

    谓之齐军退兵,遂邑鲁军大声欢呼,唯见遂候虞熹忧心忡忡,侧首望向鲁将曹沫问日:“齐军有备而来,誓取遂邑,岂能如此轻易退兵?”

    鲁将曹沫大笑宽慰道:“定如遂候所料,齐军粮草耗尽自退矣!卑职这便领军随后掩杀!”

    遂候虞熹伸手拦道:“寡人心绪不宁,恐有不详,将军切莫轻出,敌自退去便好!”

    闻其所言,鲁将曹沫只得抛却追击之念,亟令三军坚守待战,以防齐军突回抢城。

    至夜,见之齐军并无回军迹象,鲁将曹沫顾左言道:“遂候多虑,齐军当真退矣!”

    遂候虞熹垂首叹道:“但愿如此罢!”

    连日无眠,鲁将曹沫睡眼惺忪,亟待将歇,守城将士亦已是精疲力倦,急待休整,鲁将曹沫遂将三军撤下,除却值守甲士,余皆还营休歇,以期次日班师回朝,不期此举又中齐军之计也!

    齐军退去,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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