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乾时落败名 长勺复威望 (第2/3页)
收军!”
闻其,鲁公姬同头也不回径直前行,随之一阵钲声响过,鲁军纷纷脱离战场,随军缓缓退去。
见之鲁军退去,公子小白一时兴起,随即领军于后追击。
虽说追击有险,但念其少年轻狂,且为执政首胜,鲍叔牙是以并未出言相阻,由其率性而为,一解胸中烦闷。
乾时大战落下帷幕,鲁师大败而归,齐室一时声势大噪,是以诸侯更不欲与齐为敌,纷纷亲齐离鲁。公子小白因此声名雀跃,随即奉孝之名安葬先君襄公,进而趁势行典嗣位为君,并擢任鲍叔牙为相,与朝称贺者挤破门庭。
闻及此讯,鲁公姬同憋屈至及,然则满朝文武无一可诉,遂决意离朝堂出游以解惆怅。不知不觉间,观游至祚地,想起母亲在此为父守陵,遂往拜见。
自从先君桓公逝后,姜后决意为其守陵开始,母子二人便极少会面,而今一朝相聚,怜见姜后原本艳绝诸侯,而今也已鬓添银丝纹满额头。
岁月催人老,凭谁亦难逃,望之姜后面容,失却几脂粉气,陡曾几分慈祥色,见之却是更为心舒,鲁公姬同一时看得入了神,随闻姜后言日:“为君数日,竟忘礼数耶?”
闻言,鲁公姬同连忙施以躬身大礼,回言道:“儿请母亲安好!”
姜后不复回言,转身行入茅屋。
鲁公姬同小心翼翼,起身随行。
进得屋内,一如别时清贫简陋,鲁公姬同含愧跪地,扣拜道:“孩儿不孝,致母清贫度日,罪无可恕!
姜后淡笑回道:“我之所求,非关汝事,只期汝能明白为政,为母亦就无虑矣!”说罢,命其起身就坐。
鲁公姬同遵言起身,行至一侧缓缓落座,继而滞目望地神情恍惚。
见其举止茫然无措,姜后谓之续言道:“今来所为何事?”
闻其所问,鲁公姬同敛颜收神,颓然抬首强颜欢笑,回言道:“寡人巡游,路过此地,特来拜访母后,别无他意!”
谓其此言,姜后似若无闻,只顾低头执事壶盏,清心引袖弄水煮茶。
两人对座默言,过之刻余,水开壶泣,鲁公姬同不堪寂聊,谓母声言道:“诡变天下,时势纷芜,儿心迷茫,不知何去何从!母后可否为我明志?”
姜后不置可否,自顾斟茶入盏,拖袖轻拂道:“君请鉴茶!”
茶香飘过沁人心脾,鲁公姬同取茶轻泯,精神为之一振,心中烦忧尽释脑后,畅言道:“好茶!”
姜后收身端坐,笑颜回道:“山野粗茶,见不得世面!”
鲁公姬同置杯于案,拱手礼谢道:“谨谢母后赐茶!”
姜后正色接言道:“其心静否?”
鲁公姬同诚恳顿首,回言道:“一杯热茶下肚,燥火烬灭心如止水!”
姜后取茶自饮,随言道:“一战败北,竟自失魂落魄迷失心志,实非为君之象!”
鲁公姬同诚而受训,祈言道:“愿闻母后教诲!”
姜后试问道:“事到如今,与齐之交,君当何处?”
鲁公姬同自忖母后乃为齐人,不便与齐生恶,且其前者曾主连齐制霸之政,更不好违逆母意,兼之新近又再败于齐人之手,士气低迷难堪再战,是以心生议和之念,遂回言道:“齐鲁两强,争则两伤,和则互利,我意盟齐,同出中原!”
姜后斥言道:“此与臣服何异,汝竟甘愿为臣乎?”
鲁公姬同惊诧道:“盟齐连卫,同出中原,亦乃母后之政,奈何反斥我耶?”
姜后教言道:“时之不同,岂可同日而语!其时,襄公领政齐室,是为吾弟,宣姜入主卫室,是为家姐,鲁室又是吾儿为君,三邦合则实为一家,盟齐连卫理所当然,还观今日,齐子小白可视汝为家人耶?”
鲁公姬同了然,由是之言道:“母后之意乃是决意与齐一战!”
文姜直视其面,言道:“不仅要战,还要战得惊世!谨让世人知晓,欺鲁者必予追责问罪,即便强如齐者也!如此诸侯畏服,鲁室方可与齐比肩!”
鲁公姬同恍然大悟,振声回言道:“母后之言甚是,寡人即刻着手操办伐齐大业,只是寡人才疏学浅,恐难与齐匹敌,恳请母后随我还朝,助我一臂之力!”
姜后侧首叹言道:“哀家久居世外,已无恋世之心!汝拥文武能臣携助,足矣!”
鲁公姬同面漏疑色,接言问道:“谨恕寡人眼拙,实不知母后所言文武能臣为何人也!
姜后轻笑,正身回日:“文者臧辰,博闻强识,不拘常理,政事可赋其决!武者曹刿,腹藏奇谋,忠勇并重,军事可仰其断!”
闻其此言,鲁公姬同跪地泣日:“一朝政事,母后三言两语断得明明白白,然却不能随伴左右,及后遇事,如无母后为之决,寡人何以为生也!”
姜后慰言道:“母子连心,汝若有难,哀家必知,其时自见矣!”
闻听此言,鲁公姬同泪如泉涌,骤然起身疾走,还见姜后自顾弄茶,目不相送。
转说公子小白,承乾时大胜之势,恃功折服朝野,得之众拥立为君,然则公子纠未除,其心局促不安,遂召相邦鲍叔牙相商。
君臣二人会于后殿,见过礼后,齐公姜小白谓对相邦鲍叔牙诚言问道:“公子纠等未缚,终是寡人心腹大患,敢问相邦可有良策,以解寡人心中忧患!”
相邦鲍叔牙呈策上言道:“数日来,老臣亦在与众谋划此事,唯有迫鲁交人一途可行!”
齐公姜小白取书而阅,相邦鲍叔牙随言道:“公子纠志在与君争位,想其缚首自囚,几无可能!而其所仰者,不过鲁子姬同也!我则至需向鲁施压,迫使鲁室交人即可!”
待其言罢,齐公姜小白顺势合卷,接言问道:“可要再战鲁军,我等实无必胜之念,使之此策是否太过冒险?”
相邦鲍叔牙承言回道:“我等虽无必胜之念,鲁室亦无胜我之算,进军长勺,亦只是,不是非要与之一战!”
闻之此语,齐公姜小白还书相邦鲍叔牙,执手托言道:“先生认定可行,寡人别无异议,便着先生大胆行事!”
得君授言,相邦鲍叔牙领命谦辞,还至府邸即著檄文,致鲁讨要公子纠等主仆,隔日即引乾时大军开付长勺。
时过数日,鲁公姬同结束巡游,还归曲阜,齐室国书亦随同送至,齐鲁之争愈演愈烈。
事态严重,百官已在大殿等候,鲁公姬同不及沐浴更衣持书而入,随命侍从宣读齐室国书。
侍从受命接过信简,继而面众展卷宣读:“谨拜,鲁君敬启,外臣鲍叔牙呈上!前者乾时之争有罪君上,非是我等君臣所想,实乃迫势而为,今得保境安民,余愿足矣,理当奉还所占之地!另则我邦新君嗣位,亟与鲁室相交,然有一请,望君务必成行!适有公子纠寄鲁,领着管仲、召忽欲行犯上,篡谋争夺君位,使之我君寝食难安,有教执缚公子纠入齐,自当与鲁重永世无争!但有一说,君上若情公子纠,违我君臣之意,我则只得使行下策,迫鲁奉承!信到之日,齐师随行临境,七日无见君上执人抵至,我将兵加长勺,其时休说我等无义,谨此谏君,叩首祈望!”
待之侍臣读罢齐书,群臣无言满堂肃静。
过之少顷,鲁公姬同振声问日:“众卿有何高论?
朝堂众臣公子姬庆谏日:“公子纠誉鲁,亲也!齐君小白,仇鲁!万不可从仇伐亲,谨请君讨仇也!管、召即具大才,亦不可放逐于齐,请君受之为鲁践能!弱齐强鲁,始而甘心焉!”
前听庆父之言,以致兵败乾时,今又辅言请战,鲁公姬同一时无决,进而转首望向大夫曹刿,谦而问日:“乾时对决之时,悔于未听大夫之言,以致予地兵败,又见齐军围攻长勺,敢问大夫可战否?”
见君有问,大夫曹刿出列还问道:“乾时大挫,再战齐军,公将何以与战?
鲁公姬同对公曰:“前车之鉴,后车之师,寡人亟当引以为戒!乾时兵败之由,皆由寡人逞强而起,此番出征必以众卿之言为重!余之大小过失,虽不能尽察,寡人亦必诚挚受众督之!”
见之此情,大夫曹刿对曰:“职君之事,忠之所属,我意可以一战,战则请从!,
鲁公姬同大喜道:“君臣同心,何愁取齐不胜?暨以此战一雪前耻!”
司寇臧辰随之接言道:“到底是为齐而战,还当知会公子纠,或可授我齐军短柄,战则从易也!”
鲁公姬同应日:“然!”
司寇臧辰拱手受命,自请为使前往会见公子纠。余皆备战不提。
不消一日光景,司寇臧辰行抵生窦,得之公子纠厚礼相待,进日让坐,公子纠敬日:“司寇此行,可是为长勺战事乎?”
司寇臧辰实言相告日:“公子所料极是!”
公子纠淡笑道:“我等誓争君位,姜小白岂能容之我等存世!我等在世一日,姜小白便一日不得安睡!”
司寇臧辰敬言道:“公子所言甚善,敢请授我破敌之策,以助公子复位为君!”
说罢,司寇臧辰观之公子纠左右,只见身侧仅有召忽伴随,不见管夷吾身影,遂续言问道:“大战在即,怎不见管夷吾随行与谋?”
公子纠起身行至堂中,缓言道:“管子得知齐军兵临长勺,遂自请为使,前往秦、梁寻求援兵去矣!然见齐军势大,秦、梁未必助我,独对齐军战胜不易!唯有使行苦肉计,尚得有望袭驱齐军,复取乾时!”
司寇臧辰闻言惊情,拱手请言道:“敢请示下!”
公子纠空望廊外,轻言道:“姜小白今已为君,领齐成势难以倾覆!而我亦愿就此落魄了此一生,愿捐此躯以助鲁候大破齐师,胜其一次,我亦可含笑九泉矣!”
司寇臧辰闻言失色,急言道:“鲁室仁义之邦,执子谋齐之举,我等决计不受,谋敌之法万千,请从别策!”
公子纠转身与其正面以对,拱手轻言道:“小子不畏生死,只求胜其一次,恳请成全!”
司寇臧辰叹言道:“也罢,公子欲待如何施行!”
公子纠回身垂首低言道:“齐围长勺,扬言迫鲁缚我入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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