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齐公战诸侯 纪女护君国 (第2/3页)
出,迎头压向卫军减其攻势。
卫军挺盾避箭,缓步靠向齐军,三阵箭雨过后,死近百人,伤千余员,抵敌业已不过百步。
至此,齐公姜诸儿仍旧面无表情,转身隐入阵中,随之齐军鼓角齐鸣,三军闻声而起,摆起冲轭阵迎战卫军。
两军步步为营,攻防之间斗智斗勇,一时间难窥胜负。
鱼鳞阵以攻为主,无需过多转换将令,一往无前即可,而冲轭阵以防为先,需及时调整队形,将令传达频繁,易致号令不一。
战至入夜,因之视野不清,旗号手令是以无法传达,冲轭阵弊端犹显突出,竟而主将身前无人看守。
时机稍纵即逝,公子姬泄果断携之铁骑营,朝向齐公姜诸儿中军大阵疾驰而去,以期擒贼先擒王。
却不知此乃齐公诸儿故意漏出破绽,以己为饵诱敌冒进,其副将连称早已伺机在后。
卫铁骑营还未行至齐公中军阵前,其左右两军撇敌收缩,阻其攻击向前,前军旋即回援断其退路,公子姬泄所部尽为齐军所困。
至此一合下来,左公子姬泄为之齐军生擒,卫军见之此状尽做鸟兽散,各自寻道逃回阿城。
首战得胜,齐公姜诸儿亦是忘乎所以,随之一声令下,即着三军抢攻阿城。
生擒左公子姬泄,齐军士气高涨,猛攻阿城几番登上城头,眼见得即要破城而入,却又被卫军驱下城来。
此举皆仰右公子姬职之功,见之左公子姬泄兵败,齐军围城而来,领得城中万余守军拼死抵抗,激战一整夜,令之齐军无功而返。
晨风袭身,齐公姜诸儿头脑渐渐清醒,随即下令收军入营,并截断阿城粮草水源供。
齐军停止攻城,公子姬泄所部溃兵陆续还城,至夜回得万余人。
然则盛夏时节,禾青苗幼,正是青黄不接之时,户内存粮本就无几,更兼百姓撤离时带走多数,城中可谓无粮无源,两万将士吃喝所需无见着落。
俗话说,腹饿七日不致命,断水三日寿难续,齐军围城至第三日,阿城卫军将士皆已出现脱水症状,右公子姬职心知如此下去,不待破城己先饿死,由是心生险计,遂令三军举旗投诚但不献城,更邀齐公姜诸儿城前会商。
齐公姜诸儿见之围城奏效,眼见得阿城卫军羸弱不堪,料其不敢心生存歹念,由是应其所请。
时至次日清晨,公子姬职早已于城下摆下桌案,独坐城前只等齐公姜诸儿赴约。
见之此状,齐公姜诸儿欣然而往,护卫甲士欲待随行,遭其斥退。
清风徐徐,两人对案而坐,公子姬职添罢茶水,谓其言道:“朔子于齐可好耶?”
齐公姜诸儿目光不离其身,回言道:“衣食无忧,只盼还卫复位为君!”
右公子姬职淡然一笑:“齐公侵卫,怕是不单仅仅为此也!”
齐公姜诸儿爽然大笑:“天下纷争,英雄辈出之时,寡人堂堂七尺男儿,当然不甘无为了此一生,是以立志制霸天下,西出入卫,时势使然也!”
右公子姬职推杯礼茶,抬首直视其面,续言道:“齐公所求恐将落空矣!”
闻言,齐公姜诸儿举目眺望,伸手遥指阿城,反问道:“仅凭城数万颓军耶?”
右公子姬职摇首笑言道:“区区阿城之兵,自难阻挡齐军西进步伐!我所滤者,鲁莒也!公今引军尽集于此,鲁纪趁虚而入,公当何为耶?”
说罢,取盏自饮。
闻此一说,齐公姜诸儿隐隐担忧,若其说动鲁纪袭其后,确是难办之事,为免夜长梦多,是以敛言逼问道:“时候不早矣,试问汝等降是不降!”
闻其此言,知其已入套,右公子姬职落盏拂袖道:“降或不降,但凭齐公一言!只需齐公于三军之前起誓,及后不再入卫,我等即刻退出阿城!”
闻及此言,齐公姜诸儿大笑道:“公子莫不是痴人说梦耶?区区阿城一战可下,鲁莒之患难而无险,寡人入卫势在必行!”
右公子姬职正色接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齐军不退,有负君恩,齐公若是执意入卫,谨恕在下无礼矣!”
齐公姜诸儿僵笑默言,心中预感不妙,未待反应过来,只见其拂袖而起夺己配剑,进而疾步绕过桌案转至身后,随之眼前闪过一道银光,脖劲感到阵阵凉意。
低头视之,一柄长剑贴颈而横,齐公姜诸儿立时醒悟,抚掌谓其言道:“公子智勇不凡,竟而敢持剑挟持寡人,进而迫使寡人授命退军,真乃好计谋也!然则汝观寡人像是惧死之人乎?”
闻言,右公子姬职冷笑道:“知君不惧死,然则三军惧君身亡也!”说罢,一两轺车驶出阿城疾驰而来。
见此,齐公姜诸儿感慨道:“如此行事,公子当知赦我为死,谋之我命亦为死也!”
右公子姬职不语,持剑架其往前登车。见君有危,齐军呼而拥至车前,入得车中,右公子姬职撤剑言道:“为国而谋,决无加害齐公之心!若得有心,感请与兄一叙,死而无憾!”
闻其此言,齐公姜诸儿心生倾佩之情,由是大声言道:“三军稍退,护请左公子姬泄登车!”
闻君有命,齐军止步向前,将之轺车四面围定。
过不多时,左公子姬泄入得车来,见之二人同坐车中,垂首叹言道:“吾之罪孽深重,死不足惜,舍弟此举又是何苦?”
右公子姬职笑言道:“社稷无虞,死得其所,兄弟同归,黄泉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闻及兄弟二人所言,齐公姜诸儿为之肃然起敬,由是沉声令日三军:“让道!”
恐君有恙,齐军受命让出一条通道,轺车缓缓驶离阿城。
驶近临淄古都,右公子姬职谓之齐公姜诸儿言道:“委屈齐公一路随行,及今不辱使命,守得卫室境全民安,甘请就戮!”
英雄相惜,齐公姜诸儿目闪泪光,深知自己一但下车,车中之人定是粉身碎骨,左公子姬泄随之催道:“恭请齐公落车!”
齐公姜诸儿一声叹息,翻身下车。
见君无恙归来,齐军围将上前,齐公姜诸儿怒吼一声:“退!”
然则挟君重罪不可饶恕,回归本阵,齐公姜诸儿翻身上马,取过火箭闭目射之。
倾刻间火光冲天,左右公子随之轺车浸没火海,顷刻间灰飞湮灭。
齐公姜诸儿下令收其骨灰依礼厚葬,并为其筑碑立字。
事毕引军回城,不待卸甲将息,前方甲士传来战报,言日:“纪室趁势而起,举兵西进,袭取齐东安平,不日即至临淄!”
齐公姜诸儿闻报勃然大怒,翻身上马敕令道:“尽起邦中士卒,与我迎战纪军!”
十万大军一路往东进发,日暮时分即抵安平。
纪候姜暨闻报齐军西征卫地,更兼鲁使从中蛊惑,竟一时头脑发热,以为天赐逆齐之机,遂趁虚而入,起兵伐其后。
满堂文武盲目跟风,待得出征之时,纪女姜伯姬谓父言日:“齐室觊觎纪地久矣,夫君举兵公齐,落其口实于纪不利,且齐卫之争,怕是无疾而终,父君此时入境欺齐,恐是凶多吉少,祈请父君三思而行!”
纪候姜暨不以为然,回日:“全力与战,纪是自是不堪与敌,然则而今齐军行征卫,料其无暇东顾,临淄轻易可得,此或是纪室崛起唯一时机!”
由是一意孤行,当即踏上伐齐征途。怎料道事态尽如姜伯姬所言,齐军西行一无所获,西征大军悻悻而返,纪军入齐则如贴首刀刃,齐公姜诸儿一怒之下,竟举十万重兵来袭。
而入齐纪军不过四万余,兵员武备相差悬殊,纪候姜暨自知不敌,只得龟缩安平城。
齐公姜诸儿倚之兵众将广,使军将之安平城四面围定,只待稍做休整一声令下,弹指间即可破城而入,纪候姜暨性命可谓危在旦夕矣。
闻得齐军兵困安平,纪女姜伯姬忧心父君安危,由是急而驱车前往。
马不停蹄急驰一夜,次日凌晨行抵安平城前。
因之齐军围城,纪女姜伯姬无法入城面父,观之眼前形势,齐军一但挥师攻城,安平纪军或将全军覆没。
此时入城已无益处,除却与父同死别无作用,纪女姜伯姬情急之下,遂命转道前往齐军大营。
日出东方,红霞贯穿云层斜照原野,纪女姜伯姬携之侍女驻立齐营辕门前。
营门守将随即上报中军帐,齐公姜诸儿闻言,当即携领百余铁骑策马迎出,见之仅有二女临立营前,由是宽心挥手授命身后铁骑止步,进而催马缓步靠将上前,横马二人身前,穆颜冷语问道:“汝等何人?”
纪女姜伯姬面无惧色,淡笑回言道:“吾乃姬候之女,姜伯姬是也!”
闻言,齐公姜诸儿惊而续问道:“大战在即,汝竟私闯我营,不怕死耶?”
纪女姜伯姬垂首笑言道:“而今天下纷争,每日死于战乱者不计其数,何惜小女子一人乎?”
齐公姜诸儿为其胆识所慑服,由是杀念尽消,续言问道:“战事将起,汝等主仆二人,此时独闯我营,所为何事?”
姬女姜伯姬昂首接言道:“齐公当是心知肚明,战前请见,无非是为止战而来!”
齐公姜诸儿仰天一阵大笑,瞬即陡然止笑,面上凶光突现,进而沉声责难道:“挑起兵争者,姜暨也,汝竟寻我问罪,该杀!”
见其嗔颜怒喝,侍女惊而跪地请罪,俯首贴地不敢侧颜,然则纪女姜伯姬恍若无事一般,笑而不言直视其面。
见此,齐公姜诸儿闭目敛息,随之平声问道:”战者,两方之事也!汝不前往劝言姜暨,何独前来寻我罢兵耶?”
纪女姜伯姬正色接言道:“齐室十万大军拥至门前,何人敢与君战?是以安平战事,但凭齐公一言耳!”
闻言,齐公姜诸儿坚定言道:“纪室兴兵犯齐,寡人若是就此退兵,何以领邦著世?何以敬告三军?”
纪女姜伯姬跪而请言道:“今日之事,确是纪室有错在先,但请齐公大量恕之!及后,齐室但有所求,纪室无不应允!”
齐公姜诸儿摇首叹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纪女姜伯姬抬首吁请道:“箭持君手,恳请齐公高抬贵手!卸箭得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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