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 乱点鸳鸯谱 难续乱世情 (第2/3页)
灵!未能救得周公,寡人痛失一臂,心中甚为愧疚,特来拜访致歉!”
王姬姬仪冷言回道:“纵许天下香火日祭,老师亦无能复活也!”
说罢,挥袖拭泪,续言道:“王兄入府致歉是假,说我入齐是真,不劳王兄费心,此之伤心之地,吾亦不愿久留于此,但请王兄择得时日,送吾入齐便是!”
闻其言,周王姬佗万分惊讶,本以为王姬姬仪当是无意事齐,欲待好言劝说一番,未曾料想一言未出,王姬姬仪竟应自请入齐。
周王姬佗一时竟不知将何复言,支支吾吾礼谢道:“王妹大义,寡人…自愧不如,吾在此谨谢王妹!”说罢,起身拜谢谢。
王姬姬仪闭目叹言道:“王兄不必如此,但请先回,待得车驾临府,我自入齐!”
周姬佗不知如何复言,只得复礼而退。
周王姬佗还宫,当即复言齐公姜诸儿,言日:“和则兴邦,争则败国,望齐郑之争止于王言,请结姻亲好,不日礼送王姬入齐成婚,谨盼缘娶!”
周室必竟是为天下共主,与周为敌似与天下为敌,齐公姜诸儿亦不愿与周闹得不可收拾,衅周亦止为援郑一事,而今周室屈言下嫁王姬,恶气得出还有何求?
由是当即应允不再寻事郑州,谢王和亲美意,谨毕生崇周。
秋七月初,周王姬佗遣大夫单伯护送王姬入齐,车驾黯然驶行周公府邸,东出洛邑往齐而行。于路皆无喜乐伴奏,众不知此乃王姬出嫁如齐,行经鲁地之时,巧遇公子姬庆狩猎还城,两人擦肩而过。
风挑车帘,只见一女子端坐车中,秋水明眸溢满晶莹泪珠,轻泣中几分忧愁神色,自眉宇之间流露出来,梨花带雨模样,我见犹怜,令之公子姬庆一见顷心。
待之车架驶过身侧,公子姬庆掉转马头,振声于后喊道:“违心所愿,不若不往,余名姬庆,惟愿于伊一叙!”
闻得车后喊声,王姬姬仪轻声言道:“停车。”
大夫单伯回言道:“如齐事紧,不可耽搁!”
王姬姬仪骤然怒喊道:“停车!”
姬仪终究贵为王姬,怒而有命,大夫单伯不得不从,无奈只得勒马停车。
见之车驾止步,公子庆父喜出望外,随即纵马行至车庞,王姬姬仪紧视前方,拂袖拭去泪痕,谓其言道:“秋风殇人,激落片片黄叶,落归何处,可由心定?”
公子姬庆回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但问心之所想,行从己之所意,莫叫日后留悔恨!”
王姬姬仪垂首叹言道:“身不由己,如之奈何?”
公子姬庆深情凝视王姬姬仪,慰言道:“ 伊人若允,我愿为伊罪天下,只为伊人行如所愿!”
自周公黑肩逝去,数月以来,从未有人谓己说得如此宽心之语,王姬姬仪心中甚慰,由是含笑带泪,侧目魅视礼言道:“吾名姬仪!”
柔颜一笑百媚生,公子姬庆心花怒放,推臂请言道:“敢请仪卿下车少言!”
王姬姬仪轻点起头,挑帘而出,公子姬庆弃马上前接引。
适之少时,两人并行于道,王姬姬仪垂首望地愁容满面,公子姬庆执马侧视目不转睛,行之百米默言无语。
时过刻余,王姬姬仪当先开口言日:“公子此搬,不违礼乎?”
公子姬庆回首大笑言到:“美之物景,引人注目,诚而赏悦,岂有罪乎?”
王姬姬仪面无涟漪,抬首回日:“公子倒是洒脱!”
公子姬庆转而正色接言道:“人生在世,只求无愧于心,方得乐以忘忧!但见仪卿黯然神伤,似有万般无奈,可谓我言乎?”
王姬姬仪一声叹息,回言道:“孜然一身,何处可依?”说罢,紧步上前寻之河滩草地坐下。
公子姬庆随后跟上,纵马河岸与其并排而坐。王姬姬遂将王畿所遇之事,尽数诉与公子姬庆听之。
公子姬庆尽心安慰,进而拥之入怀,直至黄昏。
时至日暮,雀鸟归林,二人起身携手起身,含情脉脉不忍离别。
公子姬庆谓其言日:“某定护卿周全,管他社稷山河,只愿与卿共余生!”
王姬姬仪不语,再次投身入怀与之轻拥。少顷,公子姬庆翻上马,大笑回日:“来日携卿领略鲁地风光!”说罢,策马而去。
王姬姬仪于后默语挥手,其心亦决入齐之意,连夜于河岸旁搭起简易行馆,欲与姬庆驻此河边相守终老,每思及此脸泛笑容。
及后数月,公子姬庆日出而来,日暮而还,每日与之王姬仪纵马山河,逍遥自在。
王姬姬仪亦愈渐忘却不快前事,与之同游四方,愉悦笑容常挂脸上。
如此三月,齐公姜诸儿久未见得王姬如齐,后才得知王姬滞鲁,是以怒而责周,并遣大军入驻纪、郱、鄑、郚四邑,即欲侵鲁取人。
周王姬佗不知所以然,差人打听方才知晓王姬姬仪滞鲁未入齐,由是差遣荣锡入鲁,有请鲁公协助催促王姬入齐。
鲁公姬同一介年轻后生,除却诏命敕令王姬起行,何来劝说之法?
但以王姬秉性,诏命对其无任何效用,由是前往禚地请得母后文姜前往劝说。
子承鲁业,兄掌齐疆,两相争战必有一伤,伤之任一皆为文姜所不欲,由是应命而往。
到得王姬行馆,只见公子姬庆与之王姬仪并坐河岸赏月,于后站立良久不忍打扰,必竟是为棒打鸳鸯而来。
夜露降临,二人起身欲归,这才发现文姜前来。施过礼罢,文姜谓之公子姬庆言道:“君上有令,诏汝议事,汝且先回,吾与王姬叙谈片刻!”
闻言,公子姬庆拱手回日:“遵命!”
说罢,又谓王姬姬仪言道:“凝露天寒,小心着凉!”
王姬姬仪轻点其头,公子姬庆这才安心上马离去。
待其走远,王姬姬仪欠身礼言道:“不知鲁母驾临,有失远迎!”
文姜回过神来,迎接道:“王姬不必多礼,吾还禚邑漏过此地,得见王姬,吾之幸也!”
说罢,引其上前,迎将月色续言道:“吾自小看得庆儿长大,生性耿直无惧强权,洒脱无束与人和遂,认定之事决无更改,值此好男儿,适宜托付终生!”
王姬姬仪笑而不语。
文姜遂又续言问道:“王姬当真钟情庆儿乎?”
王姬姬仪面泛桃花,垂首羞言道:“嗯!”
文姜又再问道:“可知鲁公诏见庆儿所为何事?”
王姬姬仪轻言回道:“定是职事谋成,邦国大事,小女子不敢揣测!”
文姜回收目光,望河叹言道:“齐军陈兵边疆,即欲伐鲁,鲁公急诏庆儿还宫,意在拜其为将抗齐,战事一起,生死无定,王姬可愿庆儿以身犯险?”
王姬姬仪急言回道:“只愿安稳度日,决不曾想过置公子于险境!”
文姜紧而问道:“王姬可知齐军伐鲁原由?”
王姬姬仪侧首回道:“可是因我而起?我可与公子隐匿山林,世上再无庆仪,齐亦无由再衅鲁,两相无事也!”
文姜轻轻摇头微笑道:“王姬想事过于简单矣!即便王姬携手庆儿隐世不出,然庆儿仍是鲁人,落人口实岂有善了之事,齐鲁之民大祸将至矣!”
王姬姬仪心有不甘道:“别无他法耶?”
文姜肯定回道:“除却入齐,别无他法!”
王姬姬仪哭日:“吾心已许公子,又岂会事之他人,欲叫姬仪入齐,便是叫姬仪去死!”
文姜回日:“世上之事,岂能事事得遂人意,莫使生灵涂炭,委屈王姬如齐,齐公亦非善不分之人,定会善待王姬也!”
王姬姬仪冷笑道:“欺世**之人,何能善待于我?”
文姜淡然笑言道:“王姬此时方言此事,当是顾及吾之颜面也!莫闻世人乱言,亲眼所见方为真,吾与兄长自小一起长大,患难与共情深意笃,然则此情决非汝之情,**之事更是无稽之谈,乃别有用心之人杜撰而已,兄长亦懒得与世争论,倒与庆儿颇似!”
王姬姬仪伤情道:“任凭如何相似,齐公亦非公子!只是我走后,公子可怎么办!”
文姜叹日:“王姬大义,苍生之幸!庆儿吾当善加安慰,但求时日可将伤口抚平!”
王姬姬仪双目顿时变得空洞无光,冰冷问道:“何时启程?”
文姜回日:“情到深处难自已,莫如今夜起行,免得面别两难离!”
王姬姬仪不再言语,转身行去。
待得申伯摆起车驾,文姜携之王姬姬仪双双登车同行赴齐。
连理分枝鸾失伴,又是一场离散。
待至次日,公子姬庆复至河边,行馆人去舍空,失魂落魄般寻遍方圆十里,亦不见王姬姬仪身影。
联想到昨夜无事诏其还城,公子姬庆猜想定是鲁公姬同迫其离境,由是策马还城寻君理论。
不待宫门侍卫禀报,公子姬庆面君直言道:“行馆不见仪卿,可是君上使人驱离耶?”
鲁公姬同抚其肩,柔声回日:“族弟至爱,寡人何敢如此无礼,她自去矣!”
闻其所言,公子姬庆垂首自语道:“绝无可能,仪卿不会不辞而别也!”
恰在此时,边疆战报传至,言日:“君上贤明,纪、郱、鄑、郚齐军尽退矣!”
闻言,公子姬庆怒目谓君言道:“仪卿离鲁,君上敢说与己无关!”
斥退传令士甲,鲁公姬同拂袖转身,侧首回日:“宗庙社稷为重,不得已出此下策,然则寡人决未使人胁迫,离鲁入齐之选,实乃王姬自决也!”
公子姬庆拂顾上言,毅目肃颜回道:“自决也好,被迫也罢,仪卿曾谓我言,入齐非为她意,我便不能让其违心而为,哪怕与世反目独挡九洲,臣弟誓取仪卿还鲁!”
说罢,伸手索道:“兵符!”
鲁公姬同闭目言道:“社稷为重,寡人不可容汝肆意妄为!”
闻言,公子姬庆默言转身离去。
还至府中,公子姬庆清点府中门衙侍卫,得之亲兵三千,不待授命携之开出曲阜,以求于王姬姬仪车驾入齐之前追回还鲁。
急行半日,行至齐鲁交界处,仍未见得王姬姬仪车驾踪影,公子姬庆猜得王姬姬仪已是入齐矣!
然要入齐讨要王姬,三军兵丁无法撼动齐军,需求援军方能成事。
可鲁公姬同不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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