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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繻葛起争端 郑伯衅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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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27章 繻葛起争端 郑伯衅王权 (第2/3页)



    原繁轻点其头,回其言道:“将军所虑甚是,不若末将领得十骑,前往陈军大营探!”

    闻得此言,高渠弥连声制止,言道:“临战探营太过凶险,稍有不慎即有性命之忧,大战在即,主将不容有失,将军此举万万不可!”

    原繁则是连连摆手,回道:“无妨,无妨,末将自当小心谨慎,若能探得陈军虚实,于我作战大有益处,再者而言,末将即或有所闪失亦无伤战力,御敌做战有将军指挥足矣!”

    高渠弥再三劝阻,然原繁执意前往探营,高渠道执拗不过,只得放其前去。

    出得中军大帐,原繁随即点起护卫亲兵十骑,依靠夜色掩护,悄然奔向陈军大营。

    夜半三经,时过子时,一众人等偷摸至离陈军大营一里外山坡之上,原繁伏于枯草之间,举目细勘陈军营防。

    营中只见临星数点察营烽火若影若现,除却少数巡防甲士外,余皆大部皆已入帐宿眠,实无枕戈待旦临战之象。

    纵使陈军将领尽皆草包,亦不会犯此兵家大忌,如若此时遣兵趁夜袭营,陈军必将是一触即溃,毫无还击之力。

    营防如此,若不是陈军真有拜盟献阵之意,谓我心灵相通无袭营之想,即是营中真有高人,布此弱营假象诱谋我军。

    为查清陈军虚实,原繁决意入营一探,遂着随从寻来数件陈军衣甲,与众换下扮作陈军巡营士卒,趁机偷营中。

    来至营中,原繁领众巡视一圈,发现并无伏兵,行进间,见之中军大帐中烛火微明,陈公陈佗正与下属陈侪商议来日战事。

    原繁即着众人四周紧戒,自行至帐前附耳窃听,闻之帐内陈公陈佗低声谓之陈侪言道:“周公黑肩可否以安置妥当?”

    陈侪回道:“灌以琼浆一壶,附之安眠散一剂,保管周公黑肩这一觉,必能睡至明日午后,君上尽管放心!”

    陈公陈佗嗯得一声,随即又再言道:“如此甚好,无其搅局,以便我等更好行事,但说明日一战,汝将如何打算耶?”

    陈侪接其话语回道:“臣已派人潜入郑军大营,将之君上亲书绢帛,设法承视于郑军主将,想必此时原繁、高渠弥业已知晓我等君臣所想,来日交锋演示一番即可,只需令之周公黑肩见得我军冲锋与敌交战,战不数合便告佯败溃退,如此即可上承王命,下践君约!”

    陈公陈佗闻之大喜,赞道:“甚好!甚好!”

    陈侪拱手称谢,随即告辞拜退。

    见之帐内人影晃动有人行出,原繁随即归队,领众悄然退去。

    闻得陈公君臣对话,原繁心中亦是欣喜万分,连忙领众赶回郑军大营,将之陈营所见所闻,尽数述之高渠弥。

    及至次日,两军对阵鄢陵郊野,原繁、高渠弥并骑列于阵前,闻得敌营陈侪喊道:“我奉天子诏命伐叛,尔等何不束手就擒?”

    高渠弥行前一步,回道:“吾等谨尊桓武遗训奉公守法,从无叛逆之举,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要战,吾等奉陪,尔等放马过来即是!”

    闻其所言,陈侪回头望向陈公陈佗,陈公陈佗则向身侧周公黑肩拱手请命,言道:“但请周公将令!”

    周公黑肩宿醉方醒,头重脚轻昏昏沉沉,见之陈公陈佗请命,

    随即发令全军出击,而后即又昏睡过去。

    陈公陈佗望之陈侪,二人心照不宣,相视一笑,陈侪随即领军冲出阵去击战郑军。

    原繁、高渠弥见之此状,亦提枪纵马冲上前去,领得郑军迎战陈军。

    转眼间,两军撞在一起,相互间做对厮杀。

    战之一刻,陈侪即着亲信于军中鼓噪,嚷日:“郑军势大,我等必败,速退!”

    一时间,败退之言此起彼伏,惑乱军心,陈军立时阵脚大乱,是以争先恐后往后败走溃退,郑军于后追出十里而还。

    及至退还陈地,周公黑肩方才醒转过来,见之遍野残兵败将,惊出一声冷汗,慌忙问于陈公陈佗日:“我军落败乎?”

    陈公陈佗垂头丧气,回日:“然也!”

    周公黑肩惊怒而言,续问道:“我与郑军势均力敌,兵员之数甚或优于郑军,与其交战当或大胜才是,即或战之不胜,亦不至落得如此惨败,何也?”

    陈公陈佗叹息一声回道:“一军之魂乃在将,时值周公昏倒于将车,兵卒见之顿时军心大乱,郑军趁势向我发起突袭,我军抵敌不住,瞬时全线溃退,以至惨败至此!”

    闻其所言,周公黑肩摇头叹息懊恼不已,陈公陈佗一旁抚慰道:“事已至此,我等回天无力,周公不必耿耿于怀,带回陈邑再做打算!”

    闻言,周公黑肩默然不语,因其深知周王姬林秉性,伐郑首战失利罪不容赦,罢官免爵恐已与之等候矣!

    再观郑军这边,原繁、高渠弥承陈军弃战,得以携得胜之师还归新郑,郑室臣民闻知士气高涨,王室联军伐郑第二战亦即将拉开序幕。

    曼伯、子元领军遇河而止,虢公林父携卫、蔡二军亦已抵达恶曹,两军隔却黄河相望。

    闻得原繁、高渠弥南线作战获胜,子元即在校场全军当前宣誓,不破卫、蔡联军至死不还。

    然豪言恸天无益于战,两军争强重在实力,此次卫、蔡联军三万六千余人,战车近千乘,而郑军不到二万人,战车更是只有二百乘,实力悬殊如此之大,郑军欲胜着实不易,何以战?

    曼伯、子元运筹帷幄论兵讲战,争论数日别无良策,欲求以寡击众,维有偷渡黄河天堑,奇袭敌营或有一线胜机。

    而成此事,首难便在如何跃过黄河天堑,数万大军需在一夜之间跨过黄河,加之粮草辎重,需得舟舸千艘方可成行,短时间内何外寻觅得到千艘舟舸耶?

    其次,于敌军眼皮底下行军,不可令其发现行踪,免其击我半渡之时,然咫尺之间,需使数万大军动若无踪,堪比登天还难,试问何人可为耶?

    再有,天纵机缘我得逾越过河,然敌众我寡终是事实,以一敌三还需获胜,其难度可想而知,是以过河之后何以为战耶?

    话说回来,曼伯,子元身背守境护民之责,纵有万难亦不容联军一员靠近新郑,而取胜之法唯此一途。

    是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万马千军行军渡河,所需舟舸数以千计,需在三日内筹备齐全,恐时日一久为敌军所察觉,曼伯、子元纵有通天之能,亦难在此数日之内,筹措得齐千乘舟舸。

    因是子元思得一策,着曼伯领军操练于河畔,一者扬我雄悍军威,震慑敌胆,二者显我无意进取,迷惑敌将。

    而子元则领一千精兵,择下游河水缓和处,搭设浮桥用以渡兵。

    次日清晨,河南岸传来阵阵喊杀之声,卫、蔡联军大部还在梦中,为其惊醒衣不及甲,整座大营乱做一团,虢公林父以为郑军来袭,即领众将出营查看,见之南岸郑军来回奔走,原是郑军操练,众人虚惊一场。

    还至大营,见之士卒慌做一团,虢公林父大怒,抽出配剑大吼一声:“乱我军心者,斩!”

    声若惊雷,众士卒闻之清醒过来,乱象渐收。

    虢公林父横扫众将一眼,随即大步走去。

    为免夜长梦多,虢公林父即请卫公姬晋、蔡侯姬封人相聚议事,商议进军事宜。

    未过半个时辰,三人齐聚中军大帐,虢公林父谓之二人,当先言道:“陈军溃败,伐郑联军只胜王师与我两路,我等需及早过河会师周王,虽遇郑军阻击,然郑军兵力不及我军半数,以众击寡优势在我,胜之理所当然,更可借此一扫我军颓势,进而汇合周室王师,联军趁势围攻新郑,其大事可成矣!”

    蔡侯姬封人问道:“话虽如此,但若郑军趁我半堵而击之,我等该当如何,不知虢公是否已有考究?”

    虢公林父行之跟前,谓其回道:“郑军日间辛勤操练,夜间必是将劳兵疲,我可趁虚夜渡,神不知鬼不觉也!”

    闻言,蔡侯姬封人轻点其头,示之赞同且无其他异议,继而二人一同望其卫公姬晋,却是见之面漏难色。

    卫公姬晋言道:“寡人谓之夜渡并无意见,我军近四万之众,一夜之间渡至河南,需舟千百乘,刻日间,何处可觅耶?”

    闻之此语,三人并坐默言,一柱香燃过,卫公姬晋起身打破沉默,言道:“时不待我,前往寻舟觅船,已然不及,而营之西北,生有竹林一片,使人采而修排,可利此渡兵,然一排止可乘渡十人,渡之全军需排四千乘,修齐所有需时旬日!”

    闻得卫公姬晋此言,虢公林父喜笑颜开,赞道:“卫公真乃如我智囊奇策百出,此战得胜,卫公当占头功也!”

    蔡侯姬封人亦起身抚掌相贺,随后谓之二人言道:“渡排修齐尚需时日,而郑军于河南岸,日操兵练阵扬显军威,大损我军士气,如不加以遏制,渡河之后亦无力与战!”

    虢公林父转身落座,继而单抬右臂指击案面,笑言道:“非是单他郑军可行操典,我军亦可辰起而练,与其隔岸校兵,即可增稳我军士气,自明日起,我军与起同号而起,依律操练丁甲,与其同金收兵,按时休营宿眠!”

    闻言,卫公姬晋对其不置可否,虽说不出哪里不对,然心中总似觉此不妥。

    次日清晨,东方方见泛白,河之两岸军营中,尽皆响起晨起号角声,随之两军尽数开出营外列阵待训。

    两军主将不约而同登高察视敌营,郑将伯曼隔河遥见敌将虢公林父,满面肃穆缓缓抽出配剑,锋指敌阵令道全军,日:“即行操典,起!”

    郑军闻之齐声怒吼响彻云霄,随即展开阵形成操训序列,随之将官声声口令,万数郑卒依令舞动长枪,其形整齐化一气势磅礴。

    见此,虢公林父面漏冷笑信手一挥,卫、蔡联军致以咆哮回敬,亦随之展开阵形堆满堤岸,只见之人头攒动刀光闪烁,车马穿梭其间扬起满天尘土,一派战时激战之像。

    此处操训比武伊始,话说另一边,卫公姬晋采竹制排不紧不慢,郑将子元踏河架桥调配有序,临河大战一触即发。

    时隔三日,虢公林父如常引军出营训练,登高而观却见对岸郑军操场空无一人,谓敌气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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