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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好心未必会办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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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7 好心未必会办好事 (第2/3页)

像虐待你们似的。还有,在我面前,你们不要叫我大师,叫我关得就行了,或者叫关总。”

    “关总!”几人可不敢直呼关得其名,不过关得的话又不得不听,就改口叫关总了。叫了关总之后,几人分别落座了。

    曾登科几人到底行走江湖多年,见多识广,很有和各色人等打交道的经验,知道从哪里下手最快捷最行之有效,关得对几人的调查手法很是赞同。从郭恒大入手是最佳切入点,但郭恒大在史珍香意外死亡之后,肯定警惕心重,不易突破,那么以郭足球为突破口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不出他所料的话,以郭足球作为突破口,肯定起到了破冰的作用。

    海纳百川,方成其大

    果然和关得猜想的一样,坐下之后,曾登科见关得没有大师的架子,为人随和,胆子也大了起来,喝了一口水说道:“本来我一开始开导郭恒大,说史珍香虽然死于意外,但她的背后还有故事,如果他能告诉我史珍香为什么要推关总掉下悬崖,我不但保证让他收到史珍香应得的报酬,而且还保证他的安全。不料也不知道郭恒大是受到了别人的威胁,还是他总是怀疑史珍香不是死于意外,而是死于杀人灭口,总之,他一口否认史珍香是受人指使去害关总……后来没有办法,就只能从郭足球身上下手了。先是游子旭出马,结果游子旭不喜欢足球,没能和郭足球打成一片。然后是石中玉,石中玉也不行,年纪太大了点,和郭足球有严重的代沟。最后还是文武艺出马,他到底读书多,知道郭足球喜欢哪个足球队哪个球员,很快他就成了郭足球的好朋友……”

    后面的事情就简单了。说是简单,其实中间肯定也经过了许多小心翼翼的试探过程,一点一点推进,快不得慢不得,中间的度很不好把握。关得对几人的表现十分满意——从郭足球口中了解到史珍香确实收了别人订金,订金藏在了墙缝里。然后曾登科再次出马,对郭恒大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告诉郭恒大,现在和他合作是最明智的选择,否则史珍香的幕后主使什么时候凶性大发,说不定连郭恒大和郭足球的命都难保……

    最后郭恒大终于被说动了,从墙缝中拿出了史珍香收到的订金——五万元,以及一个小型录音机。郭恒大说,他也不知道史珍香的幕后主使是谁,因为史珍香和对方一直是单线联系,而且从来不让他插手,什么事情都不告诉他。不过史珍香也留了一手,和幕后主使见面时,她偷偷录了音。

    “录音机在这里……”曾登科拿出一台袖珍录音机,三洋牌的,很新,显然是新买不久。

    这台录音机市场价格在三四百元左右,对于史珍香的家庭来说,是一笔不小的开支,是奢侈品。如果不是为了有备无患,相信史珍香一辈子也不会去买这样一个家电。

    关得也没再多问什么,直接按下了录音机的按键,先是沙沙的声音,听不清,随后是一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不用说,肯定是史珍香了。

    “一口价,二十万,你要同意我就干,不同意,一拍两散。”

    “二十万?你也太敢狮子大张口了,有个人要十万我都没有答应他。看在你是一个女人的份儿上,一口价,十五万。”

    是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尽管他刻意掩饰,但语气中的嚣张和狂妄还是出卖了他,让关得一下就听了出来他是谁——沈伟强!

    果然是沈伟强!关得心中强压怒火,猜测是一回事儿,在铁证如山真正指向沈伟强时,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他心中一阵冷笑,在沈伟强和史珍香的讨价还价中,他的生命原来只值十几二十万。

    不过有时想想也真是可悲,一个人或许身价千万甚至亿万,但在别人眼中,或许只值一二十万。所以说,适当地放低身段,让自己谦下而平和,是一个成功人士必备的心态。

    财属水,水性流低。所以自高自大者,往往无财,就算侥幸继承了遗产,也早晚会挥霍一空。毕竟,财富如大海,海纳百川,方成其大,高山之上,从来不存水。

    对话在继续。

    “二十万,一分也不能少,要是你不同意,我转身就走。我不信你还能找到别人,别吹牛了,十五万帮你杀人,这是丧尽天良的事情,十五万怎么够?没有二十万保证下半生的幸福,谁也不会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赚卖命钱。”史珍香的声音和她的长相一样,极其普通,就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北方中老年妇女的声调,有着浓重的单城口音。

    沈伟强似乎被史珍香拿住了,他沉默了片刻才问:“你凭什么值二十万?”

    “凭什么?”史珍香冷笑连连,她冷笑的声音从录音机中传来,依然可以清晰地听出轻蔑之意,“就凭我长相普通,谁也认不出来。就凭我对丛台峰的地势特别熟悉,知道在哪里推人下去,最能摔死人。就凭我下山的速度快,可以很快逃跑……就凭我是你唯一的最佳人选,所以只要你二十万不多。”

    “好吧……”一向精明过人处处算计别人的沈伟强,在史珍香面前,没有占据半点上风,反而被史珍香完全牵了鼻子,“如果关得不去丛台峰,你怎么办?”

    “不去就等着,只有丛台峰是最好的下手地点,别的地方都太扎眼,容易被当成刑事案件,我可不想天天被警察查来查去。你放心,单城人都喜欢去丛台峰,尤其是年轻人,关得身边好几个女人,他肯定会去。国庆期间又是丛台峰最好看的时候,错过了这个机会,也许你还得等一年。”

    “行吧,就这么定了,我出钱,你办事,先付五万订金,事成之后,十五万一分不少给你。另外,我不认识你,你也不认识我,我们也从来没有见过面……知道我的意思吧?”

    “知道……”

    录音就此中断了,关得轻轻地拿起录音机,心想沈伟强恐怕做梦也不会想到,他还有证据落在史珍香手中。或许在他眼中,史珍香只是一个穷苦的社会底层的中老年妇女,没什么见识,就知道要钱。他哪里知道,很多时候,大人物也会被不起眼的人打败,高傲的富二代,说不定最容易栽倒在平民百姓手中。

    录音机很轻,轻若无物,又很重,重逾千斤,他看了曾登科一眼:“这件事情,还有谁知道?”

    “就我们五个人,没别人,对,还有郭恒大和郭足球,郭恒大说他没听过录音机里面的内容,我估计他在说假话。郭足球肯定不知道,他还是一个孩子……”曾登科以为关得要对郭恒大下手,忙为郭恒大和郭足球开脱。

    “这样,录音带复制几份,你先保存起来。另外,安排郭恒大父子搬家,如果他们在外地有亲戚,最好离开单城,防止事发后有人丧心病狂对他们下手……”关得想了一想,“复制好的录音带,给我一份。”

    “明白,关总。”曾登科长出一口气,他还真担心关得要对郭家父子下手,那样的话,他就成罪人了,没想到,关得如此宽宏大量,对史珍香的家人没有一丝怨恨之心,这就让他更坚定了跟随关得的决心,“录音带已经复制好了。”

    一边说,他一边从身上又拿出一盒录音带,交给了关得。

    关得点了点头,心想曾登科别看以前是一个江湖骗子,办事情倒是细心周到,是一个可用之人,就说:“老曾,你们五个人现在去惠民小区项目部,找于天凯,让他为你们安排工作。如果以后干得好了,惠民小区建成后,每人以成本价买一套房子不成问题。”

    曾登科喜出望外,连连说道:“谢谢关总。”

    游子旭四人也是喜形于色,跟了关得,不但以后可以学到真本事,还有钱赚有好房子住,人生前景真是光明大好呀。

    庞神算大着胆子问道:“关总,我们跟着您,不是只为了赚钱养家,是想学点真本事……”

    关得哈哈一笑:“你们几个放心,等机会成熟了,我会传授你们一些真本事,前提是,你们从现在开始,必须踏踏实实干事,老老实实做人。”

    曾登科几人一走,关得见窗外雨差不多停了,就给月国梁打了一个电话,说想和月国梁见上一面。月国梁让关得晚上到家里做客,正好苏姝娥有一段时间没见关得了,挺想关得的,想和他说说话。

    关得虽然头疼苏姝娥明显对他和月清影有撮合之意,但还是不好拒绝,就答应了。

    晚上,关得让李映秀负责照顾何爷,他一个人开车前往月家。以前去过月家几次,现在轻车熟路,没有月清影的带领,他也顺利地敲开了月家的房门。

    开门的正是苏姝娥。

    “关得来了,快进来。”苏姝娥一脸喜欢,热情地迎接关得进门,让关得换鞋,“那双新买的拖鞋,对,绿色的那双,专门为你买的,以后是你的专用拖鞋。”

    关得无奈地接受了苏姝娥的热情似火,他也听出了她的暗示,是当他家里人了。

    月国梁正在沙发上看报纸,见关得进来,放下报纸,用手一指沙发:“来,坐。”

    关得坐下,眼光从苏姝娥的脸上一扫而过,刻意停留了几秒钟,将苏姝娥的面相尽收眼底。

    上次坠崖在树上倒挂的时候,关得忽有所悟,以为会有境界的突破,不料获救之后,直到今天,他也没有一丝要突破的迹象,就让他微有郁闷。不过尽管如此,以他目前的境界,要看清苏姝娥的面相,还不在话下。

    欺人如欺天

    以前虽然见过苏姝娥,但由于先入为主的原因,关得一厢情愿地认定苏姝娥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好吧,是常务副市长的夫人也改变不了她是家庭妇女的事实,所以他一直忽略了苏姝娥面相之中的与众不同之处,现在刻意审视,顿时吃了一惊。

    苏姝娥的面相乍一看十分普通,虽然隐约可见年轻时的风姿——母亲的基因不好,通常生不出漂亮的女儿,但她既不如月清影出尘和清冷,也缺少碧悠小家碧玉的贤淑,相貌中等,面相中等,实在看不出来有什么出类拔萃之处。

    但实话实说,大富大贵之人,面相之上肯定有常人所不能相及之处,苏姝娥生得富贵嫁得高贵,正是一个女人一生幸福的极致。有多少光彩照人的女明星和她相比,既不如她出身大富之家的华贵,又不如她嫁给高官的幸运,所以苏姝娥面相初看之下普通,但仔细观察,却可以看出她普通的面相之中,隐含了一股平和、从容并且高贵的气质。

    也就是说,苏姝娥的贵命,不是贵在面相之上,而是贵在气质之上,或者说,贵在骨子里。关得至此心有所悟,贵在表面之人,虽然风光,却容易被人看穿,失之于肤浅。贵在骨子里之人,虽然平实,却如大海一般深不可测,不过有时也会失之于隐晦。倒不是说哪一种好哪一种坏,好与坏不在表面,而在心性。苏姝娥先天大富后天大贵,对世间之事也会淡然许多,她的幸福才是人生最厚实最真实的幸福。

    “关得,清影一走,家里冷清了许多,你以后有空的时候,记得常来家里坐坐……”苏姝娥热情地招待关得,为关得端上了果盘,“人老了,也没什么物质上的追求了,只希望儿女们好,只喜欢热闹,你要是不来,阿姨就会认为你不喜欢阿姨做的饭。”

    关得呵呵一笑:“来,只要有时间,一定来。”他不愿意告诉苏姝娥他也快要去石门了,以后来月家的机会肯定不会太多,有时适当地顺着老人的话向下说,也是年轻一辈应有的礼节。

    月国梁却和苏姝娥不同,他对关得的期望全是以工作为重心。虽说他也希望关得和女儿有更好的进展,但感情上的事情强求不来,该水到渠成的时候,也许就成了,成不了,勉强去撮合,有时会收到恰得其反的效果。

    “关得,到书房说话。”月国梁懒得再多说闲话,直接切入了正题。

    关得跟随月国梁到了书房,见月国梁的书房布局微有变动,多了一副对联。上联: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下联: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他不由微微点头赞许,为官者如有欺人如欺天、负民如负国的境界,则是国之大幸民之大幸。

    “先说说你这边最近的进展。”月国梁知道关得找他,必定有要事。

    “基本上一切进展顺利,石门的省电视台家属院项目如期开工,在清影和秋曲的领导下,滨盛石门分公司发展势头不错。下一步我们打算将滨盛总部搬到石门……单城的滏阳区旧城改造项目,由滨盛承建的惠民小区,不出意外,明年夏天可以完工。另外,三姓村的植物园项目,前期工作已经就绪,就等市里的地皮批复了。最后就是孤儿院项目了,孤儿院项目由我和秋曲共同出资六百万,希望市里提供地皮等优惠政策……”关得一口气说完了工程上的事情,至于他暗中进行的一些动作,就避而不谈了。

    “嗯……”月国梁点了点头,对关得大难不死之后迅速调整了状态,并且还有条不紊地开展了工作,表示赞赏,“滨盛搬到石门,我赞成。植物园项目的地皮审批手续,已经走完了程序,马上就可以批复了,你回头让木锦年直接到办公室找我。至于孤儿院项目,地点不好选,而且还有一个难题是……”

    月国梁揉了揉额头,坐到了座位上:“沈新不同意由民间出资捐助孤儿院的行为,他的意见是,单城虽然不是经济发达城市,但依靠市政府的财力,完全可以自己兴建孤儿院。如果本该由市政府承担的义务,却用民间资金来资助,一是显得市政府工作不到位,二是会让外界误解市政府财政出现了问题……”

    听了这话,关得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对沈新的故意刁难行为嗤之以鼻,而是蓦然闪过一个啼笑皆非的想法。杜清泫果然比毕问天高明,引导他介入流浪儿童救助的事件之中,不但为他制造了一个大个的麻烦,让大个的出现扰乱了他的心绪,还让沈新出面阻挠孤儿院的建设,好一手一箭双雕之计。

    如果他知难而退,放弃孤儿院项目,放弃二小和大个,等于是他自食其言,没有过关。如果他迎难而上,那么他又会深陷孤儿院事件的对抗和较量之中,一着不慎,会进一步衰减运势。

    怎么办?是知难而退还是迎难而上?

    微一思忖,关得笑了:“既然沈市长身为一市之长,有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的觉悟,他的意思是要专门拨款上马一座孤儿院了?”

    “呵呵……”月国梁听出了关得话中的反讽之意,笑了,“你算是说对了,沈市长说了,资金问题由市里自己解决,不需要民间资金。不过他又说了,由于市里近期要上马好几个重大项目,孤儿院项目,可以先等一等。”

    说来说去,用的还是既要脸皮又消极拖延的手法,一方面阻挠关得的好事,另一方面,又冠冕堂皇地以各种理由放到一边,延期再议。一延期,说不定一年两年就过去了。

    问题是,二小和大个他们,还能等得了一两年吗?

    “秋曲倒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她也主动捐款一百万?好事,这是好事呀。”月国梁微微感慨,感慨之余,心中对月清影没有及时跟上关得的脚步而大感遗憾。女儿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淡了,她只喜欢水到渠成的感情,缺少竞争意识和奋发向上的精神。秋曲的出现,让她原本有希望和关得在一起的可能性,越来越小了。不过,他还是不想放弃最后一丝希望,毕竟,关得是一个非常难得的优秀的年轻人,“清影怎么没有跟进捐款?她估计是最近太忙了,忘了,这样,我替她做主了,她也认捐一百一十万。”

    一百一十万,正好比秋曲多了十万,暗含压秋曲一头的意思,关得岂能不明白月国梁的暗示,只不过他和月清影也好秋曲也罢,似乎都太关注事业了,对感情上的事情,越来越淡了。当然,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他也未必就一定要在月清影和秋曲之中选择。

    想起父母的失踪以及不幸的童年,如果说关得对家庭生活没有一丝阴影那是自欺欺人,再加上和下江黄素素的初恋无疾而终,他现在对待爱情的态度,慎之又慎。

    不过话又说回来,月国梁替月清影认捐,是好事,既为月清影增加了福分,又让月国梁提升了运势……运势,对,月国梁最近运势如何呢?关得想到此节,又暗中打量了月国梁几眼。

    咦,怎么这么奇怪,月国梁的运势下跌的速度虽然减缓了不少,却还是没有止跌回升。不应该呀,虽然现在沈氏父子依然一个大权在握一个逍遥法外,但月国梁最近不管是主持三姓村地皮的开发,还是积极推动孤儿院的建设,都是天大的好事,应该能极大地提升他的运势才对……难道说,哪里出现了差错不成?

    又一想,好吧,孤儿院的建设还没有真正落到实处,暂时还不能算成是月国梁的福分。但就算孤儿院对月国梁的运势提升有限,三姓村地皮闲置多年,现在提上了日程,即将破土动工,一旦开发,不但可以变废为宝,还可以带动周围许多产业的升级以及增加无数就业机会。月国梁作为主持这个项目的主要领导,必然会因此受益匪浅,哪怕不是运势飞涨,也应该止跌回升才对……

    公门里面好修行

    只是月国梁的运势不是缓慢上行的趋势,就让关得不得不怀疑莫非是三姓村地皮的开发出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纰漏?

    公门里面好修行,是说人在官场,如果出发点真是为百姓谋福为国家发展,那么他手中的权力可以变成无边的福分降临到自己身上。比如白居易任杭州刺史时,曾在旧日钱塘门外的石涵桥附近修筑了一条白公堤,苏轼任杭州知州时,疏浚西湖,利用浚挖的淤泥构筑而成的苏堤,都是不朽的千古功绩。

    关得当然不会知道,杜清泫出手破坏了三姓村地皮之上的一处风水之眼,用一次再普通不过的迁坟之举,就达到了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阻止了月国梁运势的止跌回升。不过如果让关得知道了幕后的真相,他说不定会再次怒火中烧。原因在于别看杜清泫做事不如毕问天阴险直接,但杜清泫的出手,往往一剑封喉,让人十分难受。

    忽然又想到了市里的局势,关得就想知道沈新的现状,问道:“月伯伯,沈市长现在是低调还是高调?”

    “呵呵,怎么说呢,沈市长最近工作上高调了不少,不过在他故意高调的背后,明显可以看出他的情绪不是很高,听说,刘欣最近在闹更年期,天天无理取闹,让沈市长焦头烂额。清官难断家务事,沈市长的家务事,外人不便过问,但家和万事兴,家里闹腾,难免会影响到工作。也许正是家里一团糟,沈市长才在工作上有意高调。”

    “更年期?”关得想了想,乐了,“不对吧,根据沈伟强的年龄推算,刘欣早过了更年期,怎么可能现在才更年期?”

    “也是呀,清影妈妈的更年期,我记得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关得一提醒,月国梁才想起哪里不对劲,“就是,难道是传言不对,沈市长是被别的事情分心了?”

    关得心中蓦然闪过一个念头,刘欣应该不是更年期,而是被人在背后做了手脚,会是谁呢?从家庭入手,以阴招衰减沈新的运势,既非是他的手法,又不是何爷的行事风格,那么不用想,肯定是毕问天了。

    不得不说,这一手够刁钻够狠,既可以影响沈新的运势,又可以连累到沈伟强,一举两得。不过目前看来,刘欣的闹腾对沈新的影响还是十分有限,应该还不到风暴期。相信以毕问天的手笔,不会只是让刘欣闹上一闹为止,后续,应该还有热闹可看。

    当然,沈市长早晚还会被别的事情分心,石门的蝴蝶翅膀,在秋曲的一手推动下,已经开始扇动了。至于什么时候变成一场风暴席卷到单城的官场,以关得推测,应该就在一周之内了。

    也就是说,沈市长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沈市长的运势,此时也应该到了顶峰了。

    “卢书记的区县干部调整,已经提上了日程,不出意外,一周之内就会开始着手进行……”月国梁继续向关得说着市里的局势,“最近赵海洋的立场有所改变,开始积极支持卢书记的干部调整,也对我的工作多了几分支持力度,我现在的工作,比以前好开展了许多。还有节茂,也比以前更活跃了,大体来说,现在市里的气氛比以前安定团结了许多……”

    不错,关得明白了一个事实,虽然表面上看月国梁的运势还没有明显止跌回升,但月国梁在市里的处境不再和以前一样被动,而是开始顺风顺水了,这说明月国梁的气运正在逐渐好转。那么他有必要再继续推动一把,为月国梁运势的提升,注入一剂强心剂。

    将身上的录音带悄悄拿了出来,放在了月国梁的书桌上,关得淡淡一笑说道:“遇到一点儿难题,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还是请月伯伯来定夺吧。”

    月国梁也不多问是什么,默然地拿出一台录音机,放进了录音带,按下了播放键……几分钟后,他的眉头紧锁,眼中流露出既欣喜又担忧的神色。

    “这件事情……你先不要管,兹事体大,稍有不慎,会出大事。”月国梁将录音带收了起来,他见过沈伟强多次,自然听得出来是沈伟强的声音,“而且现在时机也不对,等机会合适的时候,再点燃这枚炸弹。这事儿,还有谁知道?”

    “没别人了。”关得说了谎,主要是他不想向月国梁过多解释曾登科几人,以月国梁的为人,肯定不相信曾登科他们可以保守秘密。

    “好。”月国梁站了起来,转移了话题,“该吃饭了。”

    饭后,关得在苏姝娥的热情中,狼狈地逃离了月家,心想以后如果没有月清影作陪,说什么也不自己来了。他刚驶出家属院的大门,还没有来得及拐到主路上,手机就及时响了。

    半个小时后,关得坐在了勿忘我茶馆的一个雅间之中,对面是木锦年和花流年,身边还有元元,没错,除了木锦年和花流年之外,还多了一个元元。

    元元依然是懵懂无知天真无邪的表情,不过却穿了一身黑色的风衣,衬托得她的童颜洁白如玉,反倒更多了魅惑人心之意。关得才发现,他一直当元元是小女孩,其实想想,以元元二十多岁的年纪,她早已是成年人了。

    在接到木锦年电话,说是请他喝茶时,关得本不想赴约,他打算明天一早去石门,今晚不想多事,想早点休息。不过在听说木锦年有要事相商并且元元也在时,他又改变了主意。

    关得想听听毕问天在背后还有什么手段,毕竟,两家联合对付杜清泫,互通一下有无,才有利于联合作战。

    木锦年亲自动手为几人倒茶,一边倒一边说:“关老弟,听说三姓村的地皮手续已经下来了?太感谢你了,你就是我的福星。”

    关得呵呵一笑,摆手说道:“福星什么的,就太见外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锦年兄,月市长让我通知你,明天你就可以去他的办公室办理地皮批复手续了。”

    “哈哈,太好了,太好了。”木锦年喜出望外,他还以为还要再等几天才会下来手续,而且说不定月国梁还会有意刁难他,让他意思一下才会给他,没想到是直接去办公室办理,他高兴地一拍桌子,“太晚了,要不我非要开瓶酒庆祝一下才过瘾。”

    “关哥哥晚上肯定不喝酒,他是注重养生的人,你晚上请他喝酒,是在害他。”元元插了一句,目光流转,以仰望的眼光看向了关得。

    大多数男人都喜欢被美女打量,更喜欢被美女欣赏或仰望,关得也不能免俗。不过元元虽是美女,却不是一般的美女,所以关得没让内心的自豪感膨胀,反而更加提醒自己,不要被元元的假象蒙蔽了双眼,要时刻保持清醒和理智。

    “说得是,说得是。”木锦年嘿嘿一笑,朝元元使了个眼色,“元元,你不是也有事要和关得说,女士优先,你先说。”

    “好吧,我先说就我先说。关哥哥,毕爷让我转告你,不出意外,沈新的运势在近期会因家庭问题的影响而有所下降,现在正是对沈新穷追猛打的最佳时机。”

    这么说,刘欣意外的更年期,真是毕问天的手笔了?关得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家庭问题的困扰,恐怕对沈新的运势带不来实质性的影响,前天我刚见了沈新一面,沈新的运势还在上涨之中……”

    元元俏皮地一笑:“太深奥的问题我不懂,反正毕爷说了,家庭问题会严重地影响到沈新的运势,现在才刚刚开始。”

    意思是说,刘欣的闹腾,才刚刚开始?关得明白了,一想也是,以毕问天的老谋深算,他怎么可能只让刘欣更年期,肯定还有更厉害的后招。问题是,就怕杜清泫察觉之后,会出手破坏毕问天的局。

    元元似乎猜到了关得的担忧,甜甜地一笑:“毕爷约了杜清泫面谈,他会提出和解的条件,以迷惑杜清泫,让杜清泫暂时顾不上理会沈新的后院起火。”

    毕问天到底是毕问天,关得这下放心了,也不再关心毕问天和杜清泫的会谈能不能成行,或成行之后,到底有没有收获。毕问天和杜清泫的暗中过招,以他的层次和境界,关心也没用,他扭头问木锦年和花流年:“锦年兄和花姐找我,又有什么好事?”

    诱导

    “好事,当然是好事了。”花流年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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