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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不撞南墙不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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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5 不撞南墙不回头 (第1/3页)

    其实当时在树上倒挂的时候,关得也不是没有想到祸福相依的道理,也想到了否极泰来、苦尽甘来,或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等逆境转好的可能。人生就如起伏的波涛和转动的车轮,有时在波峰,有时在谷底,有时在轮子的上方,有时在轮子的下方,不会永远一帆风顺,也不会永远逆风。

    环环相扣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就不劳烦你了。再说别人背后黑我,我不会背后去黑别人,阴谋可以得逞一时,却还是上不了台面的诡计。这件事情我当然要还回来,不过要还到明处,让对方有苦说不出。”关得谢绝了纪度的好意,做大事者行大道,“替我谢谢毕爷,就说接下来还是以大局为重,不要被细枝末节的问题影响了整体进度。”

    “好,你有这份心性,我佩服你。”纪度转身要走,“该说的话说完了,你多保重,再见。”

    “再见了,关哥哥。”元元冲关得挥舞了几下小手,一转身,跟在纪度身后,她刚要出门,忽然一下愣住了,张大了嘴巴,用手一指站在门后的崔民强,“你,你,你……怎么是你?”

    当然是崔民强了,不是崔民强又能是谁?本来崔民强早就认出了元元和纪度,他想躲,不想让他们认出。做好事不留名才是真善,他不想张扬。但后来一听元元和纪度的话,就没有迈开脚步,听了起来。

    一听就没走成,被元元认了出来。

    “你就是救我和纪度的崔哥!”元元兴奋之下,一把拉住纪度,高兴得跳了起来,此时她的小女孩心性才暴露无遗,“纪度,纪度,他就是在木鱼巷救下我们的那个神秘人,就是他。太巧了!人生无处不相逢……崔哥,谢谢你救了我们。”

    纪度当时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根本就没有看清崔民强的长相,不过他知道元元不会骗他,而且他最讲义气,当即向崔民强深鞠一躬:“崔哥,救命之恩,没齿不忘!”

    崔民强嬉皮笑脸地摆手笑道:“严重了,严重了,小事一件,也就是随手扔一块板砖的事情,不值一提。对了,你们要谢的话,不要谢我,要谢得哥。如果不是得哥影响了我,我也不会去做好事。如果我不去做好事,就不会走木鱼巷。如果我不走木鱼巷,就不会遇到你们……你们听明白了吗?”

    “你是关得的什么人?”元元和纪度当然听明白了,不过元元不明白的是,崔民强怎么会在关得的病房,“难道你是关得的弟弟?”

    “笨,他姓关我姓崔,我怎么会是他弟弟?不过也对,我是他的兄弟,不是亲弟弟。”崔民强有意显示他和关得的关系密切,“要问我是关得的什么人,你听好了,从记事时起,我就和关得在一起,一直是他的跟屁虫兼军师,到现在算起来有几十年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和得哥几十年的交情,厚重如山。”

    纪度一脸惊讶,又回身看了关得一眼,忽然又朝关得鞠了一躬:“这份人情,关得,算我欠你的。”

    “果然一切都是天意……”元元深深地点了点头,“没想到,万万没想到,救我的人居然是关哥哥的人,真巧,太巧了。崔哥,谢谢你。关哥哥,也谢谢你。”

    怪不得崔民强面相突有变化,关得暗暗赞叹,原来他救下的一男一女是纪度和元元。说是巧合,其实巧合之中也有定数,崔民强说得对,如果他不是去资助常晶晶,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再如果他没有救下纪度和元元,元元被杜清泫抓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而元元一旦被杜清泫抓走,不仅仅是毕问天一系损失惨重,也会连累他和何爷一系士气大降,运势衰减。如果现在的局面是元元被抓而他身在医院,那么毫无疑问,和杜清泫的一战,何爷和毕问天的联手,就全盘皆输了。

    正是由于崔民强的意外出现,完全打乱了杜清泫的精心布局,才导致杜清泫第一战失利。但或许正是第一战失利,才让杜清泫做出了从京城前来单城的决定。

    所以说,世界上的事情,环环相扣,每一个环节都有其必然性,绝非偶然。关得越想越觉得有意思,人生在世,不能浑浑噩噩只知道吃喝拉撒睡,而是要学会思索,思索世间事情的偶然性和必然性,以及看清世间事情在看似随意组合的表象之下的内在联系。只有如此,才会让一个人更加清晰地看清世界和未来。

    不过如此一来,崔民强的运势就和元元、纪度的运势联系在了一起,进一步说,也和何爷、毕问天联手与杜清泫的一战联系在了一起,等于是一荣皆荣一损俱损的局面。关得抬头看了崔民强一眼,见崔民强红光满面,气色不错,心中大定。这至少说明,在现阶段,何爷和毕问天联手与杜清泫对抗,还没有明显落败的迹象。

    元元和纪度走后,关得又和几人聊了聊,随后崔民强、曾伟贤和于天凯见月清影、碧悠已经安然无事,可以照顾关得了,就不再当电灯泡,告辞而去。临走时,关得再三叮嘱几人,不要再暗中调查任何和沈氏父子有关的内幕,一切顺其自然就好,调查沈氏父子的事情,自有人代劳。

    众人都走后,房间中只剩下了关得和月清影、碧悠,黄素素已经返回了下江,黄素琴有事要忙,也顾不上来看望关得。

    “清影,你要不也回去吧,有我照顾关得就行了。”碧悠想和关得说说心里话,月清影在场,她不便说。

    月清影却不肯走,她也有话要和关得说,她没理碧悠,而是对关得说道:“关得,我想好了,滨盛的总部尽快搬往石门,在单城只留一个分公司,由于天凯负责。我以后也要常驻石门,单城这边,我能放手就放手了,省得总有别人说三道四。等滏阳区旧城改造项目告一个段落后,如果爸爸还在单城任职,单城的工程就不接了。”

    难得月清影有当断则断的勇气,换了别人,才不会拱手让出单城这么大的市场,况且还有月国梁坐镇。有时候,人生必须做出取舍,能放弃眼前利益的人不多,大多数人都被眼前的蝇头小利迷惑了双眼迷失了心智,最终滑进深不见底的深渊。

    悬崖再深,也有底,坠落悬崖,还有可能大难不死。心中的贪欲却没有止境,掉了进去,绝对没有生还的道理。

    “好,我支持你的决定。”关得也知道碧悠应该还想和他商量吞并碧天集团的事情,只不过他永远做不出巧夺豪取的事情,所以,也不接碧悠的话,“精诚玉器行以后机会合适的时候,也转让出去。滨盛现在太需要人手了,让伟贤也腾出手来,加盟滨盛算了。”

    “精诚玉器行是你自己的产业……”月清影清楚关得想保留自己的产业,不想一直借助她的力量。

    “我想好了,玉器行业毕竟不是大道,精诚玉器行转让之后,我会去投资别的行业。”关得说话时,有意无意地看了碧悠一眼。

    碧悠眼睛一亮,她误解了关得的意思,以为关得会拿精诚玉器行转让的钱去收购碧天集团的散股,助她控股碧天集团。

    不过她猜得也不是全错,关得确实有意收购碧天集团的散股,但不是为了帮助碧悠,而是另有所图。

    又和关得说了一会儿话,眼见天色不早,月清影告辞而去。她不想和碧悠争什么高下,她还是坚信,是她的肯定跑不了,不是她的,她也强求不到。

    “关得,你是不是想通了,想帮我控股碧天集团?”月清影一走,碧悠立刻兴高采烈地问道。

    “我累了,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让我先休息一下好不好?”关得摆了摆手,不想再和碧悠讨论下去,因为他已经知道,他说服不了碧悠,所以,不想浪费无谓的口舌。

    “好吧。”碧悠微有落寞之意,起身说道,“我给何爷打一个电话,报一声平安。”

    关得闭上了眼睛,却没有睡觉,而是在想,沈新和沈伟强此时又在怎么善后呢?

    沈新和沈伟强,此时正在家里吃晚饭。

    沈家住在市委家属院一号院,是一栋建于九十年代初期的房子,外墙微有剥落,楼道倒是干净。院中的杨树郁郁葱葱,十分高大,如果是盛夏,风一吹,树叶哗哗作响,颇有生活气息。

    沈家装修倒也不怎么奢华,乍一看,似乎还很简朴,当然,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真正懂行的人才会一眼看出,沈家的装修,从里到外,从墙壁到家具,无一处不透露出极致和高贵。

    “昨天呀,可有意思了,我遇到了一个特别漂亮特别乖巧的小姑娘,长得跟花骨朵似的,嘴巴也特别甜,一说话就能说到人的心里去……”刘欣注意到今天沈家的两个男人,个个神色不对,似乎都憋了一股不顺的气一样,她就有意缓和气氛。

    儿大不由娘,小时候沈伟强又听话又懂事,长大后,不但事事瞒着她,有什么心事也不再对她说,让她颇感失落。儿子还是不如女儿,儿子越大,离妈妈越远,女儿则不同,女儿从小到大一直会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慈母多败儿

    刘欣当然也知道,儿子有些事情不对她说,却还会和沈新商量,毕竟沈新还是一市之长,手中大权在握,对儿子还有足够的震慑力。不过她隐隐担心,总有一天,儿子会连老爸也不放在眼里。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儿子越来越自以为是了,总以为他翅膀硬了,可以展翅高飞了。而且刘欣最近总有一个不祥的预感,似乎儿子和沈新的交流越来越少了,这可不是好现象。儿子从小娇生惯养,养成了狂妄自大的性格,有沈新处世多年的经验替他把关,他还不至于走上邪路。

    今天这是怎么了?刘欣抬头看了一眼各自低头吃饭的沈新和沈伟强,她太了解二人了,一看就知道沈新生气了,而沈伟强摆出的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既不主动认错,也不解释。

    如果沈伟强主动解释几句,再低头认错,沈新的气很容易就消了,可是沈伟强偏偏不……刘欣暗暗叹气,这个儿子,都是让她从小惯坏了,慈母多败儿,一点儿不假。可惜现在长大了,定性了,有些毛病再也改不了了。

    “啪”的一声,沈新终于忍不住了,摔了筷子:“沈伟强,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沈新的怒火压抑很久了,他原以为沈伟强会向他解释一番,不料事情都闹大了,沈伟强还没事儿人一样,不由他不怒火中烧。

    沈新不仅仅气沈伟强瞒着他冲关得下手,还气他一直被沈伟强蒙在鼓里,他还和卢杰俊、月国梁一起要追查幕后凶手,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光明正大的姿态。其实在背后,卢杰俊和月国梁早就猜到是沈伟强下的黑手,等于是全世界都知道了真相,只有他不知道,他还以为幕后凶手另有其人。结果在卢杰俊、月国梁等人的眼中,他大声疾呼要抓出幕后凶手的表态变成了贼喊捉贼的表演,怪不得当时他总觉得别人看他的眼光不对,原来都当他在演戏。

    沈新越想越生气,敢情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卢杰俊和月国梁等人当猴耍了,他何尝这么被动这么犯傻过?说来都怪沈伟强,如果这个臭小子做事情之前先过过脑子,如果提前告诉他一声,他也不至于被卢杰俊和月国梁当成了两面三刀的小人!

    如果他早早知道关得掉落悬崖是沈伟强干的,在关得事件之中,他摆出置身事外的态度就行了,何必非要主动凑上去表现一番?结果倒好,好心表现,却成了有意表演。

    其实说来也怪赵海洋。

    在得知赵海洋也以私人名义去了搜救现场之后,本来想在关得事件中摆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局外人姿态的沈新,也坐不住了。主要是事情闹得太大了,市委书记、副书记以及常务副市长都出面了,他身为市委二把手和市府***,如果再没有任何表示,似乎就显得太不合拍了。不仅仅是不合拍,而且会让外界认为他被孤立了。

    正是基于这种想法,在事发的第二天,在常委会议上,沈新主动提到了关得事件,从加强景区安全管理的高度对关得事件表示了严重关切。他同时指出,关得作为滨盛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是单城工商界有影响力的人物,他被人推下悬崖,是对单城的形象抹黑,是对单城安定团结局面的挑战,一定要严查幕后凶手,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当时沈新还纳闷儿,他义正词严地表态,为什么响应者寥寥无几,而且卢杰俊、月国梁,甚至赵海洋和节茂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他,让他一时摸不着头脑。他今天一早刮干净了胡子,洗干净了脸,没有哪里不对呀?为什么都这么看他?难道他站在大局的高度力挺一下关得,也错了?

    等散会后,蒋耿来到了办公室,向他含蓄一提,说是现在市委市府有一股妖风在刮,比起前一段时间流传的月国梁贪污一千万公款的妖风更猛烈,也更有杀伤力。大家都在风传推关得下山的是一个名叫史珍香的中年妇女,而史珍香的幕后主使是沈伟强!

    沈新一听之下顿时勃然大怒,当即拍案而起,正要据理力争,要坚决和不正之风做斗争时,蒋耿却又嘿嘿一笑,故作神秘地小声说道:“沈市长,您先别生气,妖风有时候也未必全是空穴来风,要不,等您回家问问沈公子再说?”

    沈新又一屁股坐回了座位,想起常委会上众人异样的眼神,再对比现在市委市府的妖风,再看眼前的蒋耿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他如果再猜不到八九不离十正是沈伟强干的好事,他就笨到家了。

    正是憋了一肚子火,回到家后,沈新偏不开口去问,就等沈伟强主动说出来。没想到,沈伟强跟一头倔驴一样,就是不说,他的火就越积越大,终于发作了。

    “有话不能好好说?好好的发什么火!”刘欣见势头不对,忙出面圆场,“沈新,伟强哪里做得不对,你可以批评教育,但不要带着火气说话。”

    “你闭嘴!”沈新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刘欣一眼,“都怪你,从小惯着他,慈母多败儿,早晚他会让你的溺爱害死。”

    “我又怎么了?”刘欣不明白怎么火苗烧到她的身上了。

    “你怎么了?你知道你的宝贝儿子都干了什么吗?他差点害死关得!人命关天的大事,幸好关得没死,如果关得死了,你儿子就是杀人凶手!现在虽然关得没死,但如果查出来他是幕后凶手,他也一样要被判刑!还有话好好说,等他进监狱的时候,你再跟他好好说吧。”沈新气急之下,浑身都颤抖了。

    “啊!”刘欣大吃一惊,“伟强,是不是真的?”

    “是又怎么样?”沈伟强轻描淡写地放下筷子,冷冷一笑,“算关得命大,这么摔都摔不死他,真是邪门!我就不信了,他能逃过第一次,还能逃过第二次?”

    “啪”的一声脆响,沈新扬手打了沈伟强一个耳光:“你再敢背后胡作非为,我先送你进监狱!”

    沈伟强冷冷地看着沈新,伸出双手:“送啊,有本事你就送,枪毙了我才好。反正你就我一个儿子,我还没有结婚,你也没有孙子,我一死,你就绝后了。”

    “你……”沈新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他现在无比后悔,当年在他管教沈伟强的时候,刘欣每次都出面维护,他要是再坚定一些该有多好。可惜的是,人生是单行道,无法逆行,也没有后悔药。

    刘欣也吓坏了,同时也火冒三丈,一扬手也打了沈伟强一个耳光:“你要是气死了你爸,我也和你爸一起去死,你自己一个人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是死是活随便你!”

    沈伟强不怕沈新,却多少畏惧刘欣几分,他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爸,妈,我错了,你们原谅我吧。”

    “有些错,没有办法原谅……”沈新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无奈地挥了挥手,“你爸再有本事,人命关天的事情,也保不了你。我说过多少遍了,不要闹出人命,你偏不听,你有多大的仇非要害死关得?你害死别人的同时,也会害死自己。”

    “关得不是还没死吗?”沈伟强虽然跪在了地上,却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真正认识到他错了,“推关得掉下悬崖的女人已经死了,她一死,线索就断了,谁也查不到我的身上。”

    “死了,怎么死的?”刘欣吓了一跳,以为是被沈伟强杀人灭口了。

    “别看我,不是我,是她自己不长眼,钻车下面,被车撞死了。死得好,连老天都帮我,可见我要干掉关得的事情,是做对了。”沈伟强得意扬扬地一笑,“如果她还活着,我还得提心吊胆被人查到,现在她自己非要去死,就没办法了。爸,你也别生气了,事情都过去了,我现在很安全,别说关得了,就是神仙也查不到我身上。谁爱怀疑谁怀疑去,反正又没有证据。”

    事已至此,沈新知道再生气也没用,他也知道史珍香被车撞死的事情,见沈伟强说得笃定,心里多少安定了几分:“真没有把柄留下?”

    “没有,我做事情一向小心,就和史珍香一个人单线接触,她一死,就死无对证。其他人谁也不知道她是受谁的指使,就连她家人也没有见过我。”沈伟强脸上的得意之色越来越浓。

    “嗯……”沈新气消了一半,再生气也是他的亲生儿子,虽然他还是板着脸,不过语气缓和了几分,“起来吧,你记住了,以后不要再干这样的事情了,要阳谋不要阴谋。”

    “知道了,爸。”沈新见又过关了,心中暗喜,说道,“爸,你说史珍香一下山就被车撞死了,是不是很邪门?而且还真是一起交通意外。你说,是不是因为杜大师的缘故,现在我们运气大涨,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顺水顺风?”

    天道好还

    这一说,倒是点醒了沈新,沈新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刚在山上推了人就下山被人撞死,说是巧合也说不过去。也别说,你说得还真有几分道理……”

    “爸,听说何子天和毕问天联手了,看来杜大师果然厉害,他一出手就吓得何子天和毕问天不得不联手。我们有了杜大师当高参,以后肯定可以无往不利。”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要小心为上。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只要我一失势,你也会受到牵连。”想了一想,沈新有了决定,“这样,伟强,最近单城的事情你少插手,滏阳区旧城改造也别伸手了,你以后把主要精力放到石门和京城。单城地方太小了,小到一有风吹草动就很容易被人盯上。”

    “滏阳区旧城改造可是很大的一块肥肉,不要就太可惜了。”沈伟强不想放手。

    “小不忍则乱大谋。”沈新眼中闪动着深谋远虑的光芒,“你从滏阳区旧城改造项目中撤走,月清影见有机可乘,肯定会加大投入。等到时滨盛吃进了许多滏阳区旧城改造的项目,想再脱身就难了,这个时候,就可以借滨盛是月清影的产业这个事实来让月国梁难受了。而且滨盛还有卢海涛的股份,等于是说,滨盛是一条串联无数利益链的绳索,只要抓住了滨盛的漏洞,不愁卢杰俊、月国梁还有李东从之流俯首称臣……”

    “这个计策不错,爸,还是你高明。”沈伟强及时奉送了一记免费的马屁。不过他并没有听进去沈新的大计,和沈新喜欢放长线钓大鱼相比,他性格过于急躁,只喜欢短平快的项目,让他放弃即将到手的滏阳区旧城改造项目这块肥肉,他做不到。

    沈新以为沈伟强真的听进去了他的话,恢复了几分淡然:“你呀,做事情就是太急躁了,记住了,事缓则圆,不要急于求成,听到没有?以后不许再做任何傻事,也不要再和关得过不去,关得有杜大师出手,他跑不了。不管是政界还是商界,借刀杀人才是最高明的战术。”

    “借刀杀人?高明?”沈伟强对沈新的幼稚想法嗤之以鼻,当然,他也就是腹诽一番,才不敢当面说出口。他比沈新更能看清杜清泫的为人,以杜清泫的高明,会被别人借刀杀人?开什么玩笑,杜清泫不把别人玩得团团转就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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