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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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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服 (第3/3页)

粮给粮,朕绝无二话。”

    可由于建平年间,周炎在宫中大肆修建拜佛修道的宫殿,所以周朝的国库已经空了。

    靖明元年夏,离周衍登基为帝仅过去六个月,周衍因国库空虚,便亲自召集百官募捐,可最后众人都称自己是清官,一身清贫,两袖清风,便都只捐了几两银子,凑起来都不过百。

    靖明元年秋,周衍做了一个梦。

    梦中是他将蛮人赶出周朝,统一了华夏。将山河破碎的腐败局面转危为安。

    自蛮人被赶出周朝后,四海升平,八方宁静,百姓也都重新过上了安稳的生活。

    天下人人都在称赞靖明帝治国有方,梦中就连他的祖父,伯伯叔叔都在称赞他,说周衍比他父亲强多了,还说周朝交到他手上,才能千秋永固,社稷永存。

    周衍是从梦里笑醒的,可醒过来后,他却痛哭流涕。

    自他上位以来,他日日夜夜都活的战战兢兢,他为了能让武将吃到粮食为国征战,他不惜自己省吃俭用,还派人到民间与百姓好声好气借粮,每日上奏的折子,他也都会批改到深夜,他每日只睡两个时辰的觉,有时只睡一个时辰。

    他为这个大厦将倾的国家已经耗尽了自己所有的心血,可最后换来的,却是无能为力去改变现状。

    靖明元年冬,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匈奴联合胡国攻破了邑都,当呼延璃冲进皇宫时,周衍冻僵的尸体倒在地面。

    经检验,他是伏剑自刎而死。

    他临死前写了一封血书:

    朕临危受命,称皇称帝。在位一年,虽无建树,亦不是明君,但对于外族入侵,朕已尽力而为。

    朕闻逆贼已破邑都,直逼皇宫。虽成王败寇,但朕绝不做亡国之君。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朕一死无惧,可朕今日之下场,乃诸臣误国也。

    大厦已倾,周国大势已去,朕无颜到地下去见列祖列宗,也愧对天下正在饱受折磨的大周子民。

    这天下,尔等皆可拿去,只求尔等杀尽周朝文臣,但勿伤百姓一人。

    ——周衍绝笔

    这封绝笔信也是周衍的罪己诏,周衍替自己也替那个只知修仙问道,不管朝政的父亲向天下人所写下了一封认罪书。

    周衍给周国留下了一个体面的收场,他是大周最后的风骨,亦是大周宁折不弯的脊梁。

    呼延璃敬佩周衍的这份气节,便派人将他厚葬了。

    周衍的儿子——周翔,只有七岁。

    在周朝被蛮人所夺下时,周朝大将张树带着周翔和一万由百姓和老弱病残所组织的军队杀出了重围,最后被蛮人逼至通州边境。

    周翔看着全身是伤,年迈体弱的张树,他知道,他的寿命将会在此终结。

    不堪受辱的周翔毅然决然跳了海。

    众人看自家太子都跳了海,便也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气,众人死战不降,最后也纷纷跳海自尽。

    严冬的海水冷如冰霜,跳下海水的人皆被活活冻死。又过了几日,海面结冰,万里冰封。

    而冰下浮尸数千,都被冻成了冰块,与冰融为一体。

    其场面惨不忍睹,惨绝人寰。

    自周朝覆灭后,周炎被俘,给蛮人做了奴隶。而汉人在蛮人面前的地位也大大缩减,他们成为了蛮人的玩物,奴隶,昌妓,甚至是蛮人家门前给蛮人看门的一条看门狗。

    汉人活的毫无尊严,也没有人权。

    那段时间,蛮人喜欢肆无忌惮的诛杀汉人,差点将汉人杀到绝种。

    蛮人统治了汉人三十年后,一对年轻的结义兄弟因不满匈奴人的暴行而想着揭竿起义。

    他们便是虞国的先祖虞封和兴朝的先祖容鹤。

    兄弟两人因志同道合,又因彼此有着共同志向而达成共识,结为盟友,两人分头行动,一人四处招兵买马,一人到处屯粮屯铁,打造兵器,两人成立军队后,反了蛮人。

    两人用了十年的时间,才将蛮人彻底赶出了中原。

    两人立下丰功伟业后,都想一统天下,最后便有了矛盾,从此天下二分。

    容鹤建立了兴朝,统领了锦都、鄞州、遂州、宁州、端州、禹州、秦州、霍北城;虞封建立了虞朝,统领了邑都、华州、益州、乾州、襄州、通州、平南城

    两国也是从祖先开始,为了能让天下一统,世代都在相互打仗。

    而至于胡国,自从胡国入侵了中原后,由于他们的所作所为比匈奴人虐待汉人还要令人可憎,所以,两人在联手将蛮人赶出中原时,顺手将胡国灭国,将胡国百姓杀到差点绝种,以此来血洗汉人的耻辱。

    胡国亡国后,过了两百多年,胡国才慢慢恢复元气,之后又重新建立了新的王朝,取名古月国。

    白清兰语毕,一下双膝跪地,陌风也跟着跪在她身后。白清兰毫不犹豫对着谢玉松拜了三拜,已示诚意。

    看着白清兰做出如此举动,江玉松不由在心里轻叹,白清兰,容熙比起你可差远了,你收拢人心,精通政治,又能屈能伸,能言善辩,你才是做皇帝的料。

    只可惜,你是个女儿身!

    谢玉松眸中杀意渐退,他薄唇微动,打趣道:“小侄女,你知道你师叔是个生意人,不做亏本买卖。就说御王有帝王之才,可凡事都有万一,万一他输了,那师叔不是人钱两空吗?这场博弈,师叔不敢赌啊。”

    白清兰勾唇,“师叔,您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是最会算账的。所以侄女不才,想与您做比买卖,这笔买卖包您稳赚不赔如何?”

    谢玉松好奇问道:“什么买卖?”

    “您今日出钱出粮,支助在禹州打仗的御王,若您这钱粮皆出后,他要是战死沙场,这笔钱我想方设法替他还上,若他没死,您就继续支助他,每支助一次,钱都算我账上。我与你定下五年之约,五年内他若没当皇帝,这钱我替他还上,若他做了皇帝,我让他庇佑谢家子孙后代,不管是经商还是做官,都赐下丹书铁券,且答应你,官场之人不得为难秦州谢家。而且我向您承诺,这五年内,身为皇亲国戚的御王也一定会庇佑谢家,如何?”

    谢玉松冷笑,“你人不大口气倒还不小啊!”谢玉松正色道:“白清兰,你说的没错,我谢家几代经营,从先祖的白手起家到现在我们这些后辈的家财万贯,中间历时百年光阴,几代积累,方能有今日秦州谢家。兴朝重农抑商,令商人地位低贱,就连我谢家也不能避免被朝廷官差刻意刁难打压。”谢玉松轻叹,“白清兰,看在师傅的面子上,你的条件我答应了。你我定下五年之约,五年后,他若不能为帝,那五年我花在他身上的金钱,可就别怪我不念师门之情,向你连本带利讨回来了。”

    白清兰微微点头,“好,师叔,一言为定!”

    白清兰刚准备从地上起身时,陌风快速起身来到白清兰身侧,扶她起来。

    而受到惊吓的谢姝也已经泪眼汪汪的跑到谢玉松身侧。

    原来是江秋羽已经将人放开,谢姝刚准备向谢玉松诉说一肚子苦水委屈时,谢玉松却一把将谢姝打横抱起,而后转身,施展轻功,飞身离去。

    而跟随谢玉松而来,隐藏在四周的高手也都散了去。

    白清兰声音如常解释道:“谢家主已经答应派人去禹州支援御王,江公子,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江秋羽刚准备感谢白清兰时,白清兰却施展轻功,快步离去,而陌风也施展轻功,紧跟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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