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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肺腑之言还是离间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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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6 肺腑之言还是离间之计 (第1/3页)

    宝马张正躲在人群中看热闹,一开始他没有看到关得和方木,等方木注意到他时,他也发现了方木,正犹豫着要不要离开时,关得突然就大喊出声,他一时心惊肉跳,以为自己真的露出了马脚,当即不及多想,撒腿就跑。

    用心难测

    当然,如果不是何叔及时赶到,关得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再说了,警察抓了天南,也不会拿他怎样,走走过场就又把他放了。与其如此,还不如让他继续走完他应走的道路。”

    “什么意思?”萧佐不理解关得的话,“就算警察不能拿他怎样,关他几天,让他在里面吃吃苦头,也算解气了。”

    “天道好还。”关得坐在后座上,神情十分疲惫,不过仍然强打精神说道,“刚才我观察了一下天南的气色,他没有什么未来了。不出意外的话,他的最终结局是客死他乡。”

    “客死他乡?太便宜他了。”全有恨恨地一拳砸在座椅上,“还不如让我打死他解恨。”

    “你打死他,你不但犯法了,而且还损耗了福分。”关得反倒淡淡地笑了,“打仗的最高境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做人的最高境界是我自岿然不动,对手纷纷踩空。”

    “我宁愿打得对手满地找牙,也不愿意眼睁睁看着对手自己摔一个鼻青脸肿。”全有心中窝了一团火,“背后一定是商开捣的鬼,他妈的商开,老子一定灭了他。”

    “灭了商开?”关得又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为什么要你灭了商开?灭商开的人,另有他人。”

    “谁?”全有忙问。

    关得却神秘地一笑,闭上了眼睛:“我累了,要休息了。”

    全有无奈地翻了翻白眼,却又笑了:“好吧,我也休息一下。”

    “对了,那个神秘人是谁?”萧佐想起了何叔大战天南时的神勇,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他太厉害了,举手之间就打败了天南,神了。”

    “他叫何叔,是一个真正的高人,他的太极拳法已经到了太极宗师的境界。”关得感慨地说道,“他是我的人生榜样,为人中正平和,一身正气,却又谦和低调。”

    几人说话的工夫,汽车已经驶回了市区,秋曲要带关得去医院,关得却不同意:“算了,我没事,回家休养一段就行了。不用去医院了,麻烦。”

    秋曲不肯,非要去医院,关得假装生气,才让秋曲打消了念头。

    回到家中,众人又忙了一番,见关得虽然吐了血,精神倒是不错,才又放心了。

    最后全有、花朵、萧佐和盛夏都陆续走了,就剩下了秋曲、月清影和碧悠。三个人都想留下陪关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好意思开口让对方走。

    若是平常,秋曲才不会让别人掠美,但今天不知何故,她犹豫了片刻,忽然说道:“我刚才想起来,今天晚上还有事情,我就先走了,就拜托清影和碧悠照顾一下关得。”

    月清影和碧悠面面相觑,想说什么,还没有说出口,秋曲已经出门了。

    秋曲一走,月清影想了想,对碧悠说道:“既然秋曲让我们照顾关得,我们就要尽到责任。这样吧,我负责上半夜,你负责下半夜,怎么样?”

    “好吧,听你的。”碧悠没什么意见,她只是担心关得的伤势,“关得也真是的,让他去医院,他说什么也不肯去,真不听话。”

    “好了,不说他了,他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他说没事,肯定没事。”月清影相信关得自己的判断。

    关得确实没有大碍,虽然受了不小的冲击,但并没有影响到内脏,回家后,他不一会儿就睡了。

    睡着之后的关得,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了何爷和何叔站在一起,临风而立,犹如父子。只不过让他不解的是,何爷对何叔和蔼可亲,而何叔对何爷却似乎有几分漠然,虽然表面上很是恭敬,但在恭敬之中,有一丝刻意的疏远。

    何叔到底是不是何爷的儿子?何爷对何叔确实有父子之情,但为什么何叔对何爷表面上恭敬的同时,暗中却有疏远之意?关得想不明白,就想走到近前亲口问个明白。

    不料才一迈步,就忽然醒了。

    醒了之后才发现,月清影俯身在他的床边,睡着了。她睡得香甜,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像一块精雕玉琢的美玉。

    关得不忍惊醒月清影,悄悄起身下床,为她盖了一件衣服,然后来到客厅,却发现,碧悠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怎么没睡?”关得小声地问道,“我没事,你赶紧去睡吧。”

    “睡不着。”碧悠摇了摇头,拉关得坐下,“我刚才收到了一个短信,忽然就心乱了。”

    “谁的短信?”关得坐在了碧悠的身边。

    “你好点没有?”碧悠关切地问道。

    “没事,我没事。”关得笑了笑,他更关心碧悠为什么心乱,“是你父母来的短信?”

    “嗯。”碧悠将手机递给了关得,“你自己看。”

    短信不短,是长长的一段话:“女儿,你别怪爸妈狠心让你背了碧天集团这么大一个包袱,爸妈也是情非得已,如果不找一个替罪羊的话,爸妈也许会被人逼死!你如果恨爸妈,爸妈也不会怪你。现在爸妈后悔了,想告诉你一个真相,你一定要告诉关得,让他提防何子天!”

    何爷?关得心中大跳,怎么连碧悠的父母也知道何爷?好吧,就算他们知道何爷,为什么要让碧悠转告他,让他提防何爷呢?到底是肺腑之言还是离间之计?

    “也许在你和关得的心目中,何子天是一个完人,近乎神明。但古人说,大奸似忠,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完人?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碧悠,你好好想想,越是在别人眼中完美的人,越是在刻意隐藏缺点,而且还会是致命的缺点。关得是一个聪明人,有许多道理他也明白,在中国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有多少英雄豪杰是一个完人?”

    关得心中一颤,短信准确地击中了他的软肋,让他对何爷坚定的信念,再次动摇了一分。

    “爸妈受形势所迫,就要出国了,你照顾好自己。碧天集团现在的发展欣欣向荣,很是让人欣慰,也证明了你的能力。你终于长大了,悠儿,爸妈可以放心地把碧天集团交给你了。希望碧天集团在你的手中发展壮大,成为省内有名的大型集团公司。

    “希望有一天我们再见面的时候,你知道了真相之后,可以原谅爸妈一时的糊涂。人有时糊涂,并不是真的糊涂,而是被逼无奈的糊涂。现在说什么,也许你都不会相信,总有一天你会体谅爸妈的苦处……”

    看完了短信,关得久久无语,他无言地将手机还给了碧悠,起身来到窗前,凝视窗外的夜色。此时已经是深夜,街上几乎没有车辆,整个城市陷入了沉睡之中。

    再远处的街道上,有一个行人踯躅而行,他独身一人,在深夜的街头,也不知道是忘记了回家的路还是有家不能回,反正他走得很慢,脚步如铅。

    每一个城市夜归人都有一颗沧桑的心。

    关得忽然就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对碧悠说道:“碧悠,你说你父母的短信,是真是假?”

    碧悠半晌不语,许久,她才喝了一口水:“我感觉多半是真。”

    “为什么又是何爷?”关得摇了摇头,“你有没有发现,今天的何叔,和何爷长得有几分相似。”

    “嗯,我也怀疑何叔是何爷的儿子。不过何爷以前对我说过,他是一个人,没有家庭也没有孩子,可是怎么会……”碧悠也凌乱了,“现在我越来越觉得何爷隐瞒了太多真相。”

    关得点了点头:“按说最不应该怀疑何爷的人就是我们,是何爷成就了我们的今天。但反过来说,最应该怀疑何爷的人,又恰恰是我们。毕竟我们和何爷关系最近,我们的未来,也全在何爷的掌控之中。”

    话刚说完,关得的手机叮咚一响,是一条短信。

    “关得,我建议你尽快和秋曲结婚。只要你和秋曲一结婚,你父母失踪的真相以及何子天的真面目,就会大白。”

    关得也没有多想,打开短信时,顺手就让碧悠也看了。碧悠看了,顿时惊呆了。

    “谁呀这是?”

    “是木方。”关得也不知道木方为什么会突然发来这样的一条短信,不过他心中还是起了波澜,似乎事情越来越接近真相了。

    “木方,你的邻居?”碧悠脸色不善,“她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她到底是谁?”

    关得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虽然我也怀疑她的来历……”

    叮咚,又来了一条短信。

    “对了关得,告诉你,我的真名叫方木,是杜清泫的弟子,不好意思骗了你。”

    木方就是方木?关得大吃一惊,再仔细一想,可不是吗,方木反过来正好是木方。

    “原来是杜清泫的弟子,她的话,能信吗?”碧悠摇了摇头,又想通了什么,“就算她的话不可信,可是关得,她为什么要让你娶秋曲?你真的想娶秋曲吗?”

    关得的决定

    “关得要娶秋曲?”月清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她刚醒来就听到了碧悠和关得的对话,顿时惊呆了。

    见前有碧悠追问后有月清影疑问,关得知道,他和秋曲订婚的事情不能再隐瞒了,就请月清影坐下:“好吧,今天既然坐在了一起,有些话,我就明说了吧。”

    碧悠见关得一本正经的样子,顿时心慌了,坐下之后,又站了起来:“关……得,你不会是真的想娶秋曲吧?你要是娶了秋曲,我怎么办?”

    月清影因为早就对和关得在一起不抱希望了,无欲则刚,反倒没有碧悠患得患失的心理,她坦然地坐在了关得旁边:“不管你要娶谁,总要确定要娶哪一个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你也该结婚了。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我还是希望你能尽快结婚。结婚了,就收心了,有利于你以后的成长。”

    关得点了点头:“我以前一直觉得事业未成何以成家,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想结婚了。”

    碧悠更紧张了:“关得,你怎么突然想结婚了?何爷不是说过,你结婚的时机还不到吗?”

    “碧悠,你听我说……”关得抓住了碧悠的一只手,安抚她,“种种迹象表明,我结婚的事情,事关何爷整个布局的关键。不管是毕问天还是杜清泫,都对我的婚姻无比关心,而何爷在我的婚姻问题上,也是出尔反尔,自己推翻了自己以前的话不说,甚至做出了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举动。所以我觉得,不管何爷的真正用心是什么,我假装结婚来让何爷从幕后跳到前台,也许会加快事情的进展。”

    碧悠理解关得的想法,但不支持关得的做法:“我对何爷的做法也不理解,但不理解不等于怀疑何爷的用心,更不等于非要和何爷对着干。你现在结婚,万一破坏了何爷的大计,让何爷的毕生之功毁于一旦怎么办?我劝你还是三思而后行。”

    “我已经决定了。”关得不打算回头了,他现在的决定是前所未有的坚决,“我要和秋曲结婚。”

    “真的?”碧悠的声音颤抖了,“我怎么办,关得?”

    “对不起,碧悠,我和秋曲已经订婚了,事情的经过是……”关得没再隐瞒他和秋曲的订婚,说出了真相,“我觉得何爷一方面对你说我的婚姻落在你身上,一方面又亲自出面向毕问天和杜清泫分别提出联姻,碧悠,你觉得何爷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大失水准?或者说,何爷是在故布迷阵?不管是哪一种情况,我都觉得何爷在我们面前表现得太过完美了,而他在别人眼中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几乎一无所知。自从我们认识何爷以来,所有的事情都在何爷的掌控之下,没有出现过任何偏差。我就是想看看,如果我和秋曲结婚,让何爷的布局出现了偏差,会引发何爷怎样的反应……”

    关得想和秋曲结婚,也并非全是为了破坏何爷的计划,而他经过和天南的一战,忽然感觉身心疲惫,需要一个家庭的港湾来安放他的漂泊,换句话说,他真的想成家了。

    碧悠的眼泪在眼中打转,转了几转,却还是没有落下来,她似乎想通了什么,“本来我不该强求你什么,毕竟你帮了我这么多,更不欠我什么,而且和我相比,秋曲不管是身世还是为人,更适合你。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没什么好说的了,祝你和秋曲幸福。”

    月清影微微叹息一声,心想关得选择了秋曲,虽然在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她抱住了碧悠的肩膀:“碧悠,我和你一样也深爱着关得,但爱一个人,不就是希望他幸福吗?他娶了秋曲会比娶了你或是我更幸福,所以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更何况他既然和秋曲订婚了,就应该信守承诺。不管他是自愿还是被迫和秋曲订婚,也是他和秋曲的姻缘到了,我们应该顺应天道,祝福他和秋曲。”

    “嗯!”碧悠点了点头,泪水还是滑落了脸庞,“我知道,我都知道。清影姐你不用说了,我已经认命了。关得说得对,他和秋曲结婚,也许是一个关键的转折点。”

    关得沉重地点了点头,尽管他不愿意伤害任何一个人,但在感情的世界中,终究还是要伤害别人。

    三个人相对无言,一直坐到了天亮。

    天亮后,关得困意袭来,倒头便睡。碧悠和月清影也困了,二人也睡下了。三人一睡就是半天,睡到太阳西下的时候,才被电话吵醒。

    是秋曲来电。

    “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秋曲夸张的声音传来,直震得关得的耳朵嗡嗡直响。

    “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秋曲,你都快是别人媳妇的人了,以后注意一下形象。”关得告诫秋曲,希望秋曲在结婚的时候,能够淑女几分。

    秋曲正处于兴奋之中,没有听出来关得的言外之意,她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告诉你一个天大的消息,余帅死了!”

    “什么?”关得一下没反应过来余帅是谁,想了一想,才想起余帅是何许人也,顿时大吃一惊,怎么可能,杜清泫的弟子怎么会意外死掉?以杜清泫的眼光,无论如何也不会选择一个夭折的弟子,肯定出现了什么不为人控制的转折,“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不但余帅死了,牛天子也死了!”秋曲的声音忽然就低落了几分,“唉,真是世事无常呀,牛天子虽然人是坏了一些,但就这么死了,也是让人惋惜。”

    “什么什么,牛天子也死了?”关得彻底惊呆了,“余帅和牛天子同时死了,他们死一起了?”

    见关得一猜就中,秋曲佩服得啧啧连声:“不错,不错,关得,你真厉害,一语中的。刚才接到吴三皮电话,说是在槐安路安平桥下发现了两具尸体……”

    “等着,我马上去现场。”放下电话,顾不上许多,关得拉上月清影和碧悠,直奔现场。

    半个小时后,关得来到现场。现场已经围了许多人,还有许多警察在维持秩序,关得一出现,就被早到了一步的秋曲拉到了警戒线里面。

    除了吴三皮之外,现场还有几个刑警在勘察现场,其中一人看警衔应该是刑警支队队长,长得很有几分凶悍,他见关得进来,眉头一皱,推了关得一把:“你干什么的?这里是命案现场,闲杂人等不能进来,出去!”

    关得扫了对方一眼,见对方浓眉大眼,颇有威武之相,只不过眉宇之间多有忧色,而且格局之上,微有一处残缺。

    现在关得看一个人的格局,不再和以前一样看一个人周身上下弥漫的气质和气场所表现出来的大局,而是可以很直观地看到一个人周身上下弥漫着一圈淡淡的光晕,从光晕的颜色、大小和层次来判断一个人的运势走向。

    这正是运师比相师的高超之处。

    队长周身上下的光晕是淡淡的黄色,属于正常的普通人的颜色。但在黄色之外,在最外层还有薄薄的一层黯淡的灰色,灰色分布在外层并不均匀,在头部比较浓密,在其他地方则比较稀薄。

    说明队长的头部有问题,心理和生理的问题都有,心理的问题是有让人头疼的事情,生理的问题是生病了。

    秋曲正要挺身而出替关得应付时,关得却朝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不用帮忙,他向前一步,一拍队长的肩膀:“高队长是吧?”

    高原一愣,随即想到他的胸牌上有他的名字,就不耐烦地说道:“你谁呀?手放老实点。”

    关得呵呵一笑:“高队长,你最近状态不太好呀,经常烦躁失眠,而且家庭生活也很不顺,是不是?”

    高原吓了一跳:“我认识你吗?你认识我?”

    “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们是初次见面。不过我知道你最近状态一直不好,想帮你解决一下麻烦。”

    高原最近烦得不行,吃安眠药也睡不着,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看了许多医生也无济于事。关得虽然和他素昧平生,却一语道出了他的苦恼,让他在吃惊之余,不由对关得顿时高看了一眼。

    “你说说看,我有什么麻烦?如果你说对了,我才信你。”

    “你有两方面的麻烦,一是工作上的麻烦。根据你的职业推断,工作上的麻烦,应该是一个命案一直没有破解,而上级又让你限期破案,所以你压力很大。生活上的麻烦,是你的家庭出现了状况,你还没有想到解决的方法……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

    高原的眼睛亮了,主动伸手和关得握手:“没请教尊姓大名?我叫高原,是桥西分局刑警大队大队长。”

    关得笑了:“我叫关得,很高兴认识你,高队长。你的事情,我们接下来再谈,我想先看看现场。”

    福尽人亡

    “看现场?你认识死者?”高原惊讶地问道。

    “是呀,两个都认识,所以想看一下,也许可以提供一些线索给高队长。”

    “好呀,太好了。”高原对关得的印象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逆转,再看关得时的眼神,不再是看闲杂人等的眼神,因为关得一言道出了他的困扰,让他既惊又喜。

    从事刑警工作多年,高原本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多年的办案经历又让他不得不相信,世界上还真有一些神秘的无法解释的现象。

    正是因为职业的原因,让高原接触了太多无法解释的事情,他才慢慢转变了观念,开始接受未知事物。也正是因此,在关得一语道破他最近的困境时,他才信了关得的邪。

    关得在高原的陪同下,来到了现场。现场之中,有许多警察和法医在忙碌,也有吴三皮在维持秩序。吴三皮冲关得点了点头,又见一向待人冷漠的高原居然亲自陪同关得,不由眼中闪过一丝讶然。

    余帅和牛天子平静地坐在车内,余帅在主驾驶位,牛天子在副驾驶位,二人紧闭双眼,似乎睡着了一样,表情从容而淡定,没有一丝痛苦,就如在做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美梦。

    “根据法医测定,二人的死亡时间是昨天晚上。由于车停在了高架桥的停车场内,又贴了很深的膜,谁也没有注意到车内有两个死人,以为只是停车过夜。到了今天中午,停车场的人来查看,才发现里面有两个死人……”高原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案情,不知何故,他对关得一见如故,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他们身上没有任何致命伤,死因不明。”

    关得围着汽车转了一圈,汽车是京城的牌照,不用想,肯定是余帅的车。余帅大老远从京城开车来到石门,就为了和牛天子死在一起?

    从表面上,确实看不出来余帅和牛天子的死因,不过不要忘了关得是一只脚跨入运师之门的高人,他暗中观察了一下二人的格局,尽管死人周身上下的光晕没有了,但依然残留了一些信息,可以从中分辨出来一部分的蛛丝马迹。

    观察了几分钟后,关得心中大概有了一个方向。从面相上看,余帅和牛天子都不是夭折之相,二人突然死亡,而且还是暴毙,就说明二人福分损耗过快,导致福尽人亡。

    福分耗尽的人,通常都会突然死亡,方式有很多种。比如心脏十分健康的人,突发心脏病而死。或是从来没有心血管疾病,却得了脑溢血而死。再比如淹死、烧死或是车祸,如此等等。总之,千百种死亡方式中,可以看出一个规律——正当壮年,在一个意想不到的时刻,意外而死。

    意外死亡之中,也有什么原因都没有的平静死亡,就和现在的余帅和牛天子一样,安然地坐在座位上,身上没有伤痕。如果验尸的话,会发现内脏也没有受伤,就如一台各方面状况都良好的机器,就是发动不了了。

    其实,一个人心念的力量非常强大,强大到了可以左右自己生命的程度。因心境低落导致有自杀倾向的抑郁症,就是情绪决定行为的最显著例证,严重的抑郁症患者常伴有消极自杀的观念或行为。消极悲观的思想及自责自罪、缺乏自信心可萌发绝望的念头,认为“结束自己的生命是一种解脱”“自己活在世上是多余的人”,由思想引发行动,最终会影响到生命的终极活动。

    另外有一个科学试验,可以充分证明心理决定行为准则。科学家把一个即将执行死刑的死刑犯关在一个小黑屋里面,把他铐在椅子上,让他看不到也摸不到自己的手。接下来用刀子在他的手腕上划开了一个口子,伤口不大,虽然流血,却不至于流血过多。随后,用一根水管滴在他的手腕上,水流模拟了他血液顺着手腕留下来滴到地上的声音,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滴水速度也逐渐放慢,就如同是血已经慢慢流干了一样。

    最后,死刑犯以为自己真的被割腕放血了,随着水滴声音的放慢,他的心跳也逐渐放慢,并且四肢冰冷,意识模糊,眩晕,真的显示出失血过多的症状,然后就……死了。

    死刑犯并非真的死于失血过多,而是死于他想象中的失血过多。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心念的力量太强大了,强大到了一个人如果一心认定自己会死就肯定会死的程度。

    当然,关得并不会认为余帅和牛天子之死,是因为二人认为自己一定会死,然后就双双死在了车上,二人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想死呢?不过据他猜测,二人之死,背后肯定有错综复杂的故事。

    想了想,关得拿起电话,打给了毕问天。

    他一直有毕问天的号码,却没有主动打过。

    “关得,呵呵,怎么想起打电话给我了?”毕问天接到关得的电话,呵呵笑道,“有什么事情,尽管说。”

    “毕爷……”关得微一沉吟,直截了当地说道,“余帅和牛天子死了,您知道吗?”

    “死了?”毕问天微微一惊,随即平静如初了,“牛天子死了,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余帅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怎么关得,你在现场?”

    “是的,我在他们的死亡现场。奇怪的是,他们平静地死在了车里,身上没有一点儿伤,就好像睡着了一样。我想,他们应该还没有足够强大的心念力量可以坐脱立亡吧?”关得是想向毕问天请教一下。

    “坐脱立亡?”毕问天哈哈大笑,“开什么玩笑,他们只是凡夫俗子,哪里有这么高深的定力?不是高僧,就很难修炼到坐脱立亡的境界。”

    “坐脱立亡”是佛教术语,坐脱,又称坐化、坐亡,是指端坐念佛而迁化。立亡,则为直立合掌念佛而往生。如宋代王日休,近代谛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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