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她是谁? (第2/3页)
老成,肖艳说这个人是她闺蜜的小叔子,她闺蜜在场,闺蜜的老公没来。
天渐渐暗了下来,晚饭开始了。章凯的左边坐着老兵,右边坐着肖艳,正对面坐着肖妈妈,肖父坐在老兵的左侧,其他人不在言表。老兵与肖父喝酒吃菜,不急不忙,自有一番意味。章凯有脂肪肝不喝酒,只管挥动筷子消灭美食,肖艳说她妈妈做的白辣椒炒肉最好吃了,夹一把吃下后眉头紧锁,章凯心里在笑,说话闪了舌头吧。尽管这道菜咸,章凯还是吃了不少,面子还是得给呀,然后墨鱼猪肚汤喝了2碗,美味不减。厨房里拆开的墨鱼干包装袋章凯十分熟悉,确认是自己昨天送的,心里点头看样子送礼送对了。章凯吃饭话很少,但是一点都不讲客气,什么菜都尝,夹不到就站起来夹,不需要主人家劝菜、敬菜。主人家也没有劝没有敬,身旁的肖艳饭吃得不多,夹菜的频率也不大,但她却是最后一个放下碗筷的人,肖妈妈的厨艺很不错,肖艳也是很有淑女范。章凯观察着饭桌众人,喝酒的2人酒喝得多菜吃得少,仿佛喝酒就能填饱肚子,其他不认识的客人食欲貌似不好,粗略尝过后放下碗筷表示吃完,看样子春节大家都吃得太好了,美食全无诱惑,全场就章凯和肖妈妈吃得最是开心。
吃好喝好,章凯帮忙收拾着碗筷,又说要来洗碗,自己在家经常做这些驾轻就熟。肖艳自然不肯,披上围裙勒起袖子开始干活,脸上的笑容春光灿烂。亲戚们都说在未来的岳母娘面前一定要好好表现,也传授了许多经验。但是章凯觉得自己得把握好度,不要太过做作,抢着去洗碗???肖艳的闺蜜帮忙扫地搞卫生,她小叔子依旧坐在饭桌前与肖父品酒谈天说地。章凯坐到沙发上,喝茶看电视吃零食。
天彻底变黑,看不到月光。饭后大约半小时,肖艳忙完换了一身衣服,提议去唱KTV。大伙动身,她的堂姐堂姐夫说是有事就不去了,几个年轻人开车前往镇上,肖艳没有再坐章凯的车,也没有坐老兵的车。
章凯最后到达,他们已经定了一个很大的包厢,肖艳要章凯去点歌,章凯点了一首《听海》,他对自己的歌声那是相当的自信,虽然比不上原唱,却也相去不远。肖艳和她闺蜜端茶进来,章凯看了她们一眼,肖艳表情淡然。老兵来到点歌台一口气点了N首,待到章凯唱完,大家礼貌性的鼓掌。老兵走到站台上,手握话筒开启了他的飙歌模式,歌声还行但动作却是浮夸,站在台上声情并茂。章凯不喝酒,只是细细品茶。肖艳在章凯身边坐下,玩起了手机,好像在跟谁聊天,她的闺蜜也挨着她坐下,偶尔瞟上一眼旁边的二人。大包厢只有四个人,会不会太浪费了,章凯瞎操心着,不久后一大群人陆续而来,大家都跟肖艳打着招呼,肖艳热情回应。章凯心想,肖艳这个人人缘还真是好,有这么多的朋友,哪像自己朋友就聊聊二三人。也对,她在镇上开养生馆,接触的人自然多,朋友也自然就多。
章凯默默的当着听众,他们唱完一首,只管拍手就是,他们敬酒一律回绝,说是自己有脂肪肝不能饮酒,人们不再强求。章凯细细品着茶,观察着众人,情况有些不对劲,有种群魔乱舞的感觉,人们在起哄,唱歌不着调鬼哭狼嚎似的。肖艳要章凯去点歌,不知道她是否与章凯有着同样的感受。章凯摇摇头,还是当听众吧,自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就不往一块凑了,要不是看在肖艳的面子上,章凯一定告辞而去。几个青年围到肖艳身旁,把话筒塞到她手里,要他与老兵情歌对唱,肖艳唱了,只是声音中带着颤抖。
情歌对唱继续着,章凯面无表情,偶尔瞧瞧肖艳,那神情跟个受伤的小女孩似的。她与自己同年,都是28岁,28岁的90后网络上不都称之为阿姨么?章凯感觉自己陷入困境,她之前的一切都是在表演?她对自己的热情都是装模作样?她低头玩手机对自己不理不睬的时候才是真性情?她最开始说章凯很单纯,又讨厌现在的自己,所有的好都是装出来的,她是在利用章凯么?利用他摆脱老兵?这位仁兄看上去其貌不扬,配不上她这个漂亮的小姐姐?以貌取人,她的心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是章凯主动找她说话,她又不理不睬只顾埋头玩手机,与她微信聊天的那位神秘人?章凯额头顿时浮起一片阴霾。
一位中年男子走过来,邀请章凯出去谈几句。他自称是老兵的哥哥,说这里所有人都是他的亲友团,肖艳是他弟弟的女朋友,这个场子是他包下来的,你章凯又不买单,赶紧走吧,语气极度恶劣,其他不好的话语迎面喷来,唾沫星子横飞。章凯顿时恍然,原来如此,他还以为是肖艳请客。章凯是吓大的么,25岁之前确实是吓大的,25岁之后么……章凯也不言语,莞尔一笑走到柜台,拿出手机准备买单。那中年看他这副态势,立马制止,对着前台说道,这是他包的场子,不准章凯买单,几个青年围了过来。章凯双眼一瞪,目露凶光,走出门外。是服软么?肯定不?今天要是走了以后如何抬得起头。
众人以为章凯要走,自以为诡计得逞,准备目送章凯下楼,可是章凯出门后却是往楼上走去,走到一半转身坐下,笑着面对众人。你们包了大包厢又怎样,有本事把KTV包下来呀,把整栋楼包下来呀,小爷我今天就不走了,就坐在KTV门口。求援么?求谁?章凯心如明镜,最好的朋友在设计他,杉哥会对今天的一切不知情?他是故意不来吃饭。手机响起来了,是陈意,就是那个吹牛说他如何如何朋友多如毛,黑白通吃的家伙。章凯心中大喜,不是说你朋友多么?那就来他一个打人,打压一下这群人的气焰,一群外地佬在我们江背镇上嚣张跋扈。章凯走下楼梯,当着众人的面大声嚷嚷着。可是陈意这王八蛋,让他不要闹事,放弃算了,外面女人多得是,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他陈意现在不也是光棍一条。章凯没有开免提,KTV里面的人自然不知道电话中讲的是什么,章凯心中十分气愤,表情也十分气愤,气的是陈意这王八蛋,一把挂掉手机。不一会儿手机又响了,章凯看了一眼玻璃门里的人,他们有的似乎沉不住气往包厢走去,章凯再次上楼,手机让它响了一阵子,挂掉……什么人呐。走至一半,转身坐下,与门内的人对峙着,也谈不上剑拔弩张。
肖艳的闺蜜出来了,对着章凯一阵数落,你赖在这里做什么,肖艳跟我老公的弟弟多年的感情了,你这个外人还知不知廉耻,非要在这里蹭吃蹭喝,做人要讲点道理。章凯话都不想跟她多讲一句,便讽刺道,讲道理去问问你老公,他跟我讲的是道理么?肖艳都没有发话,要我走,你不配。她闺蜜听完眉头皱得厉害,转身回了包厢。不一会儿,肖艳发来微信,你走吧,这里不适合你。开什么玩笑,要我走你出来当面讲,我不相信微信。她没有再回信息。
章凯坐在楼梯间,与下面的人隔着玻璃门相对而视。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是杉哥,说是肖艳要杉哥劝章凯离开,章凯自然不肯,杉哥是支持章凯的,要不是现在在城里,他一定过来。章凯心想,自己可能误会杉哥了,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杉哥好心给他做媒,自己却怀疑他。他要章凯忍一忍,先离开明天一起去找肖艳,那个当兵的哪里比得上文质彬彬的你。回想肖艳的一系列神情,大部分都应该是真情流露,现在她在里面一定身不由己,要章凯离开的信息也一定言不由衷,此时若是走了,岂不是陷她于危地。她自然不会有什么事,只是如果她真的要甩掉老兵和这些纠缠的亲友团,章凯走了也许会功亏一篑,不管是不是利用自己,送佛送上天吧。章凯不走,坚决不走。杉哥问他,你这是什么招数,章凯回答,以不变应万变,以无招胜有招。与杉哥聊了很久,里面的人出来了,来请章凯进去,章凯挂掉电话,径直往里走去。
肖艳的闺蜜应该是问了她老公是怎么对待章凯的,自知理亏,拉着她老公给章凯道歉,他们倒上满满两大杯啤酒,递一杯给章凯,章凯笑着接过,虽然有脂肪肝,喝上一杯也不会死人,便一饮而尽。中年男认怂了,话捡着好的讲,笑脸相迎,也许他只是畏妻,肖艳的闺蜜还是讲道理的。老兵一直在包厢里,和肖艳待在一块,章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继续唱歌,继续情歌对唱。只是之后的不愉快,让他很没面子,章凯喝完酒他也凑过来,勾肩搭背一副兄弟长兄弟短的模样,好不热情。他掏出一包中华烟,递一根给章凯,章凯是不抽烟的,但是他接下来了,借火点燃吞云吐雾。他们两兄弟,拉着章凯往外走,其他人也跟来,包厢内只剩几位女士。他们跟章凯谈天说地,言语中自夸自吹,章凯跟他们没什么好说的,只是笑脸相迎不断点着头。不多时,肖艳和她闺蜜挎包而出,向楼下走去,肖艳回头望了一眼章凯,脸上略带笑意。
唱歌不到2小时便不欢而散,肖艳走后不久,章凯也下楼了,老兵和他朋友来楼下送章凯,临走前他们想要加章凯的微信,章凯拒绝,只说你们和肖艳的关系是你们的关系,我和肖艳的关系是我的关系,咱们没必要认识,连名字都没问,就相互告辞。他们并没有生气,这句话没毛病呀,只是不够礼貌。章凯开车回家了,他们转身回KTV。
章凯沾沾自喜,自以为得胜,便给肖艳发信息,准备邀功。谁知她把章凯拉黑了,章凯异常愤怒,回家大发脾气,爸爸神色萎靡感觉要掉气了一样,大表哥一边打牌一边愁眉苦脸,说了些嘴硬的话。牌桌上的其他人,爸爸的同行们,脸上笑得开了花,对,就是这种嘲笑,章凯不知经历了多少次。自己就那么好笑吗?
大年初五,杉哥转达了肖艳的道歉,章凯不再生气了。肖艳要退掉章凯送她的礼品,章凯不要,让她自行处置,扔掉也行。仔细回想起这几天的事情来,整理思绪,似有所得。
大年初六,正式上班。第一个月是上晚班,晚上6点到凌晨2点,几乎没有维修工作。闲暇时间便想起肖艳来,她拉黑自己?又给转托道歉。章凯不甘心,不知还能不能补救这份特殊的感情。她说她讨厌现在的自己,她是觉得这次事件伤害了章凯,不知道今后怎么面对章凯?对要补救。于是章凯用自己另一个电话卡注册了微信号,加到了肖艳的微信,仔细翻看起她的朋友圈来。大年初二,她拍了一段视频,用13支白蜡烛摆成心形,点燃的蜡烛勾起了章凯内心最恐怖的记忆。
5岁的章凯跪在妈妈脚下的位置,妈妈身穿白色素服,周围点满了白色蜡烛,白色的拖鞋鞋底画满了奇怪的符文,入殓时嘴唇上恐怖的古铜钱,这是什么样的葬礼,28年了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江师傅在刷着视频,章凯心不在焉,偶尔瞟一下,继续发呆。他的手机上刷到了一个神秘的视频,章凯被吸引过来,看得目瞪口呆,湘西法术杀鸡复活,只见法师割破公鸡的喉咙,将之倒立放血,地上的碗接了个满满当当,直至鸡血不再流淌。然后就是围着公鸡念咒语,法师端起一碗清水汲一口喷向公鸡割破的喉咙,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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