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仇明月炼剑成疯魔 曹少仙一梦会龙虎 (第2/3页)
,只可吞吐变化,腾挪隐遁,我为大法,能通彻天地,造化万物,阴阳无隅,玄黄生炁。”“你却不是道家,乃是阴阳家。”“此语亦为小道。”说罢,两人并肩而行,那道人身体隐隐发光,自内而外散发红线,曹骏深知,那确是世间万物法则,在一旁小心观看。这一路不知走了多远。话说陈抟老祖出了全真岩,眼前早已跪了四个鬼头,不是旁人,正是当日城南四鬼,这四人分别拜在慕容飞、曹骏门下做记名弟子,这时不知如何来到华山。老祖笑曰:“我徒弟既说收你等,便不会更改,且先在此等候一些时日,每日我派人来与你等吃食,岩后便有竹林、清泉,你四人每七天轮一个进去,”说罢,掏出一个小小木盒,“将此盒中丹药每次喂一颗给石屋中睡觉的人,但不得惊扰。”“全凭道祖吩咐。”“切不可惊扰了旁人,我已传了你四人风雨雷电四路掌法,不犯剑圣门武功,尽可练习,一旦曹骏醒了,便一起来张超谷寻我。”言罢,老神仙飘然而去,远远传来歌曰:“半夜天香入岩谷,西风吹落岭头莲。空爱掌痕侵碧汉,无人曾叹巨灵仙。”四人拜服在地,不敢起身。
却说李胜北负了金枪,携了两童子回转崆峒,非只一日,入了山门,自有人吹吹打打,将他迎将进去。待到了五鬃峰真武殿,李胜北卸了金枪,伏在门口,不敢入内,只因殿内满满都是人头,当面五行玄风椅上盘膝端坐一位皓首老者,这老人左黑右白,仙风傲骨,手掐道决,闭目沉思。左右各有十几把交椅,左一带都是老头,右一带都是老妪,黑白胖瘦、老幼残弱都有,或持荆杖或挽奇兵,或摇宝扇或滚金球。正是崆峒教祖,天下五绝之人绝手,五行霹雳手李逸安,李胜北最怕老子,今次更是偷跑出去,还吃过败仗,又见教祖座下秘魔岩十老,阴阳八判都在,显是在议论教内大事,他虽为未来掌教大教主,对面亲爹和诸多长老也不敢高声。李逸安早看见儿子来了,他早年玄功未成,一向不曾娶妻,到了知天命,混元大道得证,才娶妻芦氏,这老来得子,还是双生儿,一名胜南,一名胜北,爱若珍宝,老头子表面上虽严厉非常,教习固然苛冷,也是望子成龙。此番暗中使其下山,前面博了个“金枪无敌”的号,老头还乐,后渐渐不像话,放荡形骸,结交无度,虽无大错,小失如粟。见他知趣跪在外面,便不理睬,和十老八判议事,采合子和含香子都入了殿内,站在教祖身后。
这一跪,天荒地老,玉兔升空,众长老方才告退,两童子来搀扶起李胜北,架到殿内,见教祖转入后堂,看也不看,没奈何,又架到后庭,见庭院里一株通天古松之下,李逸安正端坐石桌旁,李胜北忙甩脱童子,上前蹲低卖乖道:“父亲大人安好,不孝儿回来了。”待要硬挤下泪水,哪里能够。李逸安笑道:“你这猢狲,到处惹祸。那蝴蝶帮如何能有瓜葛?那地狱门是你能去的?那闪电神剑是你能胜的?”“胜南大教主当可胜之,我只是副二,当然不敌。”“休要乱说,胜南和神剑动手,也是五五之数,你若肯下些苦功,十年之内也能赶上。”“这怕不可,儿子已和他结拜,不动手了,这番回来,是想学些父亲大人的绝技,来日东京汴梁城内耍耍。”“你们那小小‘和社’,虽是草创,我却看有些骨水,你好自为之。”说罢,将李胜北捅在一边,抬手唤过两童子,抚顶笑道:“好,好,好孩子。今日便正式拜在我门下,可好?”两童子连忙下拜,拜了四拜,又拜了二师兄李胜北。李逸安道:“既为弟子,当有真名,采合子本姓蓝,乃河西大姓,含香子本姓韩,你二人可恢复祖姓。”至此两童子方为蓝采和、韩湘子。李逸安复言:“我崆峒秘法脱胎于五行,处处讲究五行相生相克,变化无穷,今日便传你二人正宗雷法,当精心练习。”韩、蓝二人大喜,深知崆峒秘法为五雷天罡正法,习了此法,才入正道,日后便有混元功果。当下李逸安传了口诀,人绝手何等拳法,授蓝采和地躺拳法,三十六路天罡雷诀,授韩湘子五行母拳,三十六路天罡雷诀。李胜北暗道不好,这两个小子得了雷诀,练成若和我争斗,一记“五雷轰顶”就惨了,如何拿捏?等他们走了,我再央求爹爹,好歹传个破法。哪知三人边讲边练,竟直到半夜,把李胜北气的转身走了。
转过花廊,正要过门厅,拐角忽然冒出一个人头,手一扬,将包裹抛来,李胜北伸手接住,正是自己的金枪,不待细想,方才持枪在手,那前前后面,跳出三人,将他不当不正,夹在核心。李胜北暴喝一声,三枪分刺,不待对方招架,急攻当面一人,意欲夺路而逃。那左首一人,以刀破枪,瞬息攻入身边,右首一人,以枪破枪,转眼到了肋下,当面一人更狠,以掌破枪,三尺之外便控住长枪。李胜北大惊,这几人不用奇门兵器,手段偏偏甚是古怪,不是崆峒武功一脉,又对自己枪法了如指掌,哪里来的?
却说张果西去昆仑,那昆仑山素为“万山之祖”,内蕴黄河,为“万水之源”,两山一水,气象万千。其内有海,海边有崖,崖头有雪,雪藏仙宫。海水清瀛,山势清奇,鸟禽成群,野兽出没,云雾缭绕,宝光四射。诗曰:白云有意掩仙踪,雪岭未融亘古冰。身在塞外远俗域,多少心霾已澄清,果是世外仙山。张果认得路径,直达东岭望虚宫,投名求见卜圣。守门童子入内通报,张果正闲等,背后忽有人道:“张师兄到了,我却慢了一步。”张果回头一看,却是叶东升,不觉大喜,“叶师兄早早启程,缘何差了一步?”“自有事料理,快请进。”说罢,领了张果入内。
一路殿宇楼阁,亭台馆榭。有花有草,有鸟有兽,有水有雾,有光有霞。但见崇台迭砌,规制谨严,院落重重,楼台毗连,玉河萦回。朱墙高耸,玄宫宏伟,飞金流碧,富丽辉煌,了无边际。到了大殿门外,只见殿左右各有玉座仙牌,左面书:大罗圣虚,玉京金阙。右面写:奉天承运,法镇八方。当真气象万千,仙踪缥缈,正是:此日闲游疑梦幻,身从碧落踏虚归。
张果感叹了一回,跟随叶东升进殿,分宾主落座,主座却是空的。张果问道:“师兄,圣人不在?”“我师来去自有定数,吾亦难以猜料。”“你我非是同门,但都传了虔门三技,不如你我各占一卦,看看谁的比较准,可否?”“善。”张果从袖管取出三枚制钱,就在小桌上占卜,叶东升上手一合,掌中显出一对龟甲,两人一用后天文王三卦法,一用先天河洛图解,片刻后,张果笑道:“尊师法力通神,我只能算出圣人与我有缘,却难知方位。”叶东升道:“我却知吾师只在百里之内,却难知归期。”话音未落,堂内转出一人,皓首白须,翩若神仙,笑吟吟坐在上位,背后一尊元始天尊巨像,愈发趁得先天法祖,道德天下。叶东升、张果连忙拜倒,口称圣人万安。原来此老不是旁人,正是当世武林四圣之卜圣,石角石化难。石老神仙微笑颔首,望着二人道:“升儿清理门户,功劳不小,自今日起,为师闭关,望虚宫内外事务都交由你一手打理,另从众弟子中选拔能者,充为护法。张果,近前来。”张果近前,石老一手牵住,闭目片刻道:“天然养成一风流,通玄法善信义求。谁人识得长生术,只看张君几回首。自古神仙多变化,常有白云闲对花。他日修成金骨真,肯教踪迹掩红尘。”张果拜道:“不敢,多谢神仙指点。”石老笑道:“你能来我昆仑山,便是缘法,我虔门传自伏羲氏,有三大绝技,东升儿,对问天自有心得,你对打卦很有一套,我再传占卜给那孩子,我虔门三绝便不会失传。”张果知道石老要传绝学,哪敢怠慢,连忙磕头拜谢,石老却道:“不忙,我在外遇到几个人才,以带回昆仑,现下在偏殿,你自去收服,有本事就带去做地狱门六欲天,没本事你却下不了昆仑山。”张果遵了圣人法旨,恭送了圣人,自和叶东升议事。
商议停当,自有人引张果入了偏殿,留叶东升静坐养气。却说张果进了偏殿,只见殿内空旷,内中一个香炉,殿首摆了圈椅,一溜儿坐了四位,另有一人立在窗前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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