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 (第2/3页)
的,“据说,这样的机遇和挨雷劈差不多,苍天呀,神仙妹妹!就用雷劈我一回吧!”大家齐声大笑:“熊祥欠劈。”最后说梦想的是“小肠”,“我的梦想是开一间兼营白酒和西餐的咖啡酒屋。”太幼稚了,太无聊了,大家一致认为“小肠”胸无大志。一个月过去了,熊祥没挨劈,小肠的咖啡酒屋倒是开业大吉。说是开业大吉,其实,小肠的酒屋并没有隆重推出,不仅没有隆重推出甚至没有招牌,它只是小区里临道的一间普通的楼座子。不留意看甚至无法知道它的存在。咖啡酒屋的外表虽然“凄凉”,内在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不仅食物的加工精致独到,装修也浪漫高雅。门口是以暗红色为主色调的吧台,往里走有两个风格迥异的休闲区,一个简洁明快,一个繁复多姿;经过一个拱门是四个独立的温馨静谧的用餐区,在酒屋的南北两侧墙上,原来阳台的位置,被改装成悬空的舞台,北面的放置一架钢琴,南面的在一串珠帘的后面放置着一副古筝。我非常喜欢里间可以边上网边享受咖啡和提拉米苏的休闲间。于是,下班后的大部分时间都耗在这里,甚至上班时也偶尔来坐坐。
那天的雨;阴凉而纠缠,淅淅沥沥地挥之不去。
下午刚刚开完会,我的心中超级不爽,本来是一起简单的案件,竟演绎的如此复杂。疑犯已经确认,只是关于案发的具体时间,有两种声音。其实,本来无关大碍,但因为有省里来人调研的缘故,这个细节竟然提到了一个高度。我提供的时间数据与省里的分析有出入,局长找到我,用带着暗示色彩很浓的口气,让我复查,确保数据的准确,其实是要和省里的分析吻合。我想了想,便顺水推舟了,还煞有其事的编了个自己失误的理由,来迎合省里的意见。本来以为哄得领导开心就万事大吉了;不想,今日开会时,领导竟将我的这个“机灵”当做重大的管理漏洞提出来,令我羞愧难当,懊恼不已。
没有撑伞,顶着落寞的细雨我踱进“小肠”的咖啡酒屋,酒屋里很冷清,只有瑶瑶坐在休闲间里上网,本来这个时间应该是去做理疗的。因为半个月前她的右腿韧带拉伤了。可是排练很紧张,她一直硬撑着不肯休息,但昨天排练做竖叉时,她实在无法劈下去,几次NG之后导演竟让她下场,她留下服装,哭着离开了。后来,导演来电话让她回去,她没有明确答复。没有了晚上的排练,理疗似乎也毫无意义,她一整天耗在咖啡屋里边纠结边上网。我本来是和她坐在一个区的,可今天却只想一个人呆会儿,一杯烈烈的伏特加入肚,我竟毫无醉意,坐在酒吧椅上发呆。小雪走过来。小雪是酒屋中唯一的一个专职陪酒女。因为我和“小肠”的关系不一般,又常常在酒屋里耗着,所以相对熟络一些,其实,我倒觉得真正使她和我亲近的原因是我一直没有从内心看不起她,她是个外表世故其实内心有些傻傻的女孩。她知道我有点喜欢她,却不知道为什么,似乎也不想知道。她想得没错,我喜欢她把一个陪酒女作的如此兴高采烈的样子,很有趣。她要了一杯鸡尾酒,坐在我的身边,我目不斜视继续着自己千疮百孔的心事。她把一个樱桃丢进我的酒杯,想引起我的注意。我端起酒杯转身走进另一间休闲区,独自坐在沙发上,细细地品味伏特加的辛辣。原本嬉笑殷殷的小雪这时讪讪地坐在原地,心中猜想着也许她和我不可能成为真正平等的朋友。
窗外的雨,下得更急,冷冷的风夹着雨丝吹进来,空气中充满着纠结的落寞。酒屋中的三个人,各自躲在心灵的角落自怨自艾。
孤独的铜壶发出滋滋的声响,壶嘴冒出的渺渺白烟变幻着单薄的身姿。不知何时昏暗的屋角亮了一盏灯。
幽静的雨声中一丝丝清越的琴声若有若无传来,如梦如幻。
那琴声轻巧的一个转折,细微而有力的中音快速地流动着,仿佛内心中不可抗拒的坚持和自信在蠢蠢欲动。
我深吸一口气,潜意识中莫名的冲动,轻轻地在我的心头一掠而过
伴随着旋转地摇指,单音越来越坚定有力,像一个渴望飞翔的梦想,一道照亮梦想的光芒。而夹杂其间的转折的搓音和重复的音符,与我心中沮丧和懊悔不谋而合,我抬头望去,细密的珠帘后面,一个隐约的身影如青烟般浮动,一双灵动的手在古筝上任意滑过。
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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