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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七章回忆(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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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三十七章回忆(八) (第2/3页)



    我问:“那你呢,世子呢?”

    梁氏含泪轻笑道:“我和世子陪着他,总要有人陪着他的!”

    ……

    元封三十一年,七月十四,晨时。

    大凡生产,自有时候,未见时候,切不可强服催生滑胎等药,若势不得己,则服之。

    切不可早坐,及令稳婆乱动手。

    凡催生药必候腰痛甚,胎转向下,浆水破,方可服。

    大法滑以流通涩滞,若以驱逐闭塞,香以开窍逐血,气滞者行气,胞浆先破,疾困者固血,固血如闸水于舟最稳当。

    催生只用佛手散,最稳当,又劫捷。

    沐浴更衣后,一碗催产药服下去,巳时开始阵痛。

    刚开始是零星一点小痛,阵痛间隔半盏茶的时间。

    两个时辰后,我嘴里咬着布,痛得死去活来,浑身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

    稳婆姓

    陈,世子就是她接生的。

    她在这一行干了几十年,相当有经验,不停的在我耳边指点我,要如何呼吸,要如何用力。

    我见过很多妇人生产,也知道很痛,却不曾想会痛成这样。

    血管在身体里爆裂;

    无数尖刀匕首同时戳进来;

    骨头硬生生被人掰断;

    挫骨扬灰的痛,也不过如此。

    从巳时,痛到午后;

    再从午后,痛到黄昏。

    我至始至终都死死的抓着梁氏的手,把她的手抓得血迹斑斑。

    这个该死的女人啊,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受这种痛。

    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梁氏在我耳边不怀好意的说:“沈杜若,小心一尸两命啊!”

    我没有回头路;

    我半生的任性和洒脱,都在这无边的痛意里,熬干了,熬化了,变成了灰,可孩子就是不下来。

    梁氏看着沙漏,心急如焚,脸色似乎比我这个产妇,还要白上三分。

    最后,她狠狠一咬牙。

    “沈杜若,我得去送送他,你可有什么话,要我带给他。”

    我的眼中露出惊惧。

    入夜了,他们准备动手。

    我松开梁氏的手,拿下嘴里已经咬得稀烂的棉布,一字一字往外迸。

    “你告诉他,一定要走到对岸,对岸才是他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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