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鼎力戈壁滩 五 廷争议和霍公怒 老将延州传捷报 (第2/3页)
按兵不动,这样的人能委以重任?”
柴绍回答道:“昔日局势晦暗不明,人有自保之心,亦属常情;如今大唐已立,四方志士从善如流,只要肯为大唐尽心竭力,何论当日之状?”
“嘿…嘿…”李元吉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丝怪笑来,“你这样说,是因为他是你当年的军中师傅吧?”
“齐王,此话不妥…”李建成赶忙阻止,话音未落,只见柴绍把宽大额头上的眉毛一横,看着李元吉冷冷地说道:“不错,段德操是我的恩师。纵然如此,又当怎样?大唐立国日浅,四面临敌,要实现陛下既定的‘先北后东’的战略意图,必当唯才是举,为我所用,何论亲疏?古人云:‘择将之道,惟审其才之可用也,不以远而遗,不以贱而弃,不以诈而疏,不以罪而废’,齐王,您也领兵多年,不会不知道这个理儿吧?”
李元吉嘴动翕动,还想争辩时,只听见御座上传来了李渊沉沉的声音:“众位爱卿皆以国是为重,朕心甚慰呐!秦王伐薛失利,事出有因,将士复仇之心,日后必可大用。我自信,薛氏虽有此胜,终不足为虑!何况,此次高墌之战并未动摇我大唐的根基,反而是那梁师都,趁火打劫,落井下石,若我们此时示弱,则会让周边的割据势力觊觎大唐领土,让突厥的阳奉阴违变成明火执仗,萌生诸多忧患,不利于我大唐‘先北后东’,各个击破的战略部署。另外,对于段德操,朕也是有所了解的,其为人不事声张,却颇有本事,驻守延州多年,堪称西北宿将,朕以为边塞可以一战,若力有不逮,再议和不迟!”
见皇帝已作出了决定,众臣便不再争论了,在一片“陛下圣明”的跪拜声中,恭送李渊退朝而去。
……
虽然皇帝决定与梁师都一战,但毕竟唐军新败,士气受损,朝廷上下的担忧并未消退。霍国公柴绍更是忧虑,食不甘味,夜不安寝,时刻牵挂着延州的战事。
这日半夜,凉风习习,竹叶沙沙,柴绍在床榻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于是,轻轻地起身,给身边的妻子盖好被衾,自己系上披风,轻掩房门,来到院中,在月下低头踱步,思虑重重——梁师都进入延州地界已经四、五天了,虽然在城外的野猪岭与段德操形成了对峙,但兵锋未交,胜负未见,何况梁师都倾巢而出,重甲骑兵就有五千之众,恩师段德操此番面临的是劲敌啊!
想到这里,柴绍不禁抬起头来,望着半空中云线挑起的一轮弯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夫君,怎么睡不着吗?还在想着延州战事呢!”不知何时,妻子李三娘已经来到自己身边了,手上还拿了一件薄袍,柴绍回头正要回答时,李三娘笑着说道:“已经入秋了,晚上凉,来,把披风解下,换上薄袍吧。”
柴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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