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把菜刀献给你 (第2/3页)
于是他又去了一封信,讲了几个小故事来表明:尊重这个事情,不止对别人有好处,对自己也是有益处的。
本来范闲想凭自己的记忆抄几个十日谈的故事夹在寄给京都的信中,因为记得前世看教科书时,权威的评论家总是称赞薄伽丘在书中歌颂爱情,倡导社会平等和男女平等,但稍一回神,范闲却是后怕不已,想起来十日谈里面的黄色段子可真是不少。
这是范闲生活当中的一个小插曲,却让他找到了某种精神上的寄托,似乎京都那个小女孩过的好不好,也成为了他生活幸福指数的一个指标。
远在京都的范若若虽然年幼,但也能从这些信里感觉到远在澹州的那位哥哥,似乎和一般的小孩子不一样。心理年龄相差极大的这一对兄妹就这样书信来往,很明显,范若若也受了范闲的不少感染,信上言语谈吐,要比一般的小女孩成熟许多,看待世界也开始有了一些很细微的改变。
春有风筝,夏有鱼,秋有青鸟,冬有雁,书信一来一往间,日子就这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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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每次给范若若写信的时候,都会不停的苦笑摇头,他的手臂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基本上就没有好过,不是肿就是痛,像针刺一样。有时候右手根本就抬不起来,只好用左手写,以致于身在京都的范若若收到信后,会很惊叹于哥哥的小心谨慎,居然隔一封信就会换一种笔迹。
这一切都源于六年前的那个晚上。
费老离开后,小范闲很寂寞,在某天晚上迈着小腿偷偷钻出狗洞,来到了那间古怪的、经常关门歇业的杂货店外,熟门熟路地找到后门,从石阶角下厚厚的草叶里取出钥匙,开门进去。
杂货店里本来是一片漆黑,直到范闲来到后门前,里面才有一盏微弱的油灯被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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