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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 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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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2 第 122 章 (第3/3页)

女演员与电影表演尺度的正向讨论和严肃议题,结果:/地铁老人看手机/】

    【你们.

    6】

    【电影还没上映,瞎内涵什么啊,没看懂。】

    【直说了,这部电影成绩越好,我就越恶心她/吐/】

    俊仪看到这里,实在再难看下去,心慌气短地起身走向洗手间。

    她想不通,无论如何都想不通,一切的荣誉、成绩、矢志不渝童话般的爱情、为艺术献祭的真心和柔软,似乎都无法打动这冷凝的一切一分一毫。聚光灯下的应隐,还是宛如在游街,她手无寸铁,

    他们字句成长矛。

    俊仪用冷水泼了两把脸,手撑着陶瓷台盆,深深地呼吸了几回,才把心口那种惴惴的憋闷感压下去。

    她回到休息室时,应隐已经画好了妆,正等待杂志的拍摄和专访。见俊仪的额发湿了,她问:“怎么好端端的去洗脸了?”

    俊仪找着理由:“有点困了。"

    “给我手机。”应隐伸出手。

    “采访快要开始了,不、不了吧,你别分神。”俊仪又开始变笨蛋,撒着不灵光的谎。

    应隐一眼看透她,挑挑眉:“我又挨骂了?”

    “嗯。”

    @应隐想了想,遂了俊仪的意,不看了。不过脸上也未见难过之色,反而微笑着安慰她:“你也别看了,别放在心上。”

    杂志的实习编辑前来敲门:“应老师,我们布景已经准备好了。"

    这是Musel出资推的封面,照片已经拍好,今天是进行专访,既有专稿,也有视频同步录制。正好《雪融化是青》参展威尼斯的消息传来,专访便以【影人应隐:等冰雪消融,给生命赋青】为主题。

    按惯例,采访提纲给艺人团队严格审核过,不过主编丰杏雪诚恳地征询她意见,问是否能加入一些个人情感相关话题。应隐答应了。

    “要是能给你和商先生做一次专访就好了。”丰杏雪半开玩笑,”再顺便拍一组内页。”

    “绝不可能。”应隐笑起来,替商邵谦虚:“他不上相,你们杂志该滞销了。”

    采访在摄影棚里,布的景十分雅致,纯黑色幕布前以白绿绣球和铃兰、竹叶为点缀,正契合主题。两张椅子在镜头前相对而坐,并没有那么正式,有一种闲聊的chill。

    “我们前几日刚刚听到了《雪融化是青》参展威尼斯的好消息,能不能聊一聊,当时接这部电影的情况和初衷?”

    应隐便将与栗山对谈的那一次描述了。

    “我是一个企图心很强的演员,有机会就要抓住。”她坦言不讳,“所以当栗山说这个角色很有挑战性时,我第一反应就是我要试一试。在雪青之前,我已经有两年多没有接洽过艺术片,我很想再次尝试一个完整度高、生命力强的角色。”

    “拍摄过程中一定有很多故事。”主持人引导着,“听说你们整个剧组在新疆的雪谷里一待就是三个月。”

    “对。”应隐微笑,眼前好像又看到了哈萨克人的木屋与蓬松的雪,“那里很冷,我又是个很怕冷的人,恨不得抱着油汀不松手。哈萨克人度过冬天的方式让我难忘,他们有一种馕,可以储存一两个月,硬得要用刀子慢慢地锯。”

    “所以,小道消息称,商先生送了剧组一百多台油汀,是真的。”主持人拄着下巴,脸上浮现促狭笑意,“而且还是用直升机空运来的。”

    “对。”应隐是第一次跟公众聊起他们的相处细节,虽然轻熟的声线很淡然,但心底已经羞涩发紧,“我的助理只准备了一台,所以他过来时,就多带了一些。”

    商邵来接她收工。

    杂志接了上层通知,派公关和丰杏雪匆匆到地下车库的电梯厅迎他。见了传闻中的港·3缓缓趋近,一时眼睛不敢眨,等男人落车时,手心已出了汗。

    “商先生,访谈还在进行,预计还要十五分钟。”丰杏雪汇报着,领他上楼。

    如果说消息的流通也有时速,那么在一栋杂志大楼里,它无疑会与光速齐平。电梯升至二十一楼时,整个《Moda》已全部都知道,跟他们集团老板在超级游艇上谈笑风生的太子爷来了。

    一路经过几间部门办公区,透明玻璃墙毫无隐私可言,商邵在目光中走了近百米。

    所有人都注视着丰杏雪跟他说话。虽不知说了什么,但他会微微颔首,给予恰到好处的回应,虽略有遥远之感,但并无恃高凌下的傲慢或散漫。

    到了摄影棚,丰杏雪为他轻巧地推开门。

    棚内很大,摄影师、摄影助理、妆发助理、责编、明星编辑、助理,都静悄悄地站着。听到细微声响,几人都回过头来,见丰杏雪竖起一根食指贴唇,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应隐只看着主持人,只当是有工作人员出入,镜头前的目光敬业专业地未飘浮分毫。

    主持人问:“我记得你在上一次聊到婚姻的采访中说,对婚姻其实并没有向往和期待。而你现在三十,正是女演员的黄金年龄,你的大部分同行,在这个岁数走进婚姻殿堂的是很少的。是什么促使了你发生改变?”

    原本意兴阑珊,一心只为了接老婆下班的男人,此时此刻抬起眼眸。

    “雪青内部试映后,我见到了章玮女士。她谈起雪青,有一句让我印象深刻,她说诚实的、用心的爱,并不是一件需要羞愧的事。婚姻与否、事业的选择,人生道路的更改,在我们漫长的一生中,都是来得及发生的事,只是当事件来临,如果我们能坚定地审视到自己的意志,寻找到直面自己、对自己诚实的力量,那么我想,任何选择便都是无愧的。”

    应隐不知道,当她说出这样的话时,镜头后的每个男男女女,都不自觉抬起了目光。

    她一边思索,一边不自觉露出温柔的笑意:“我先生给自己纹了一句话,是苏格拉底的,我想那句话分享在这里也很合适,‘未经审视的人生是不值得过的’,反过来,如果我们的每一次出发都经过了自我诚实的审视,那么前路就值得我们期待和奔赴。”

    说完,她意识到了什么,僵了一下,低声说:“不对,这段记得剪掉。”

    主持人:“说得很好啊,为什么要剪掉?”

    应隐只手扶额:“不能让家里人知道他有纹身。”

    商邵:“…”

    她还在强调一定要剪掉,耳边听到一些忍笑和咳嗽。气氛反正也松了,应隐回眸望去一商邵长腿交叠,似笑非笑,注视着她的目光无奈而意味深长。

    应隐脸色一白,又是一红,继而口干舌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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