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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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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第 18 章 (第2/3页)

鸣声落,听到了一声火机滑动砂轮的摩擦声。

    商邵点燃了烟,吸了一口,问应隐:“酒醒了?”

    “嗯。”应隐顺着他的话解释:“商先生,对不起,我白天打扰你了。”

    她这会儿又端庄起来了。

    商邵看了眼为时不晚的天色,笑了一声:“白天?你是指哪一次?中午,还是现在?”

    应隐:“……”

    商邵掸了掸烟灰,垂目道:“哪一次都不算打扰。”

    虽然他的语气很淡,但应隐却觉得心脏一紧,一阵陌生的感觉攫取了她,让她觉得脚心发空。

    一直没听到她声音,商邵淡淡提醒她:“我的下属很快会来找我,你一直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没事了。”

    “有事有事。”应隐赶快说:“我白天喝多了,在你面前失态,真的很对不起。不知道我有没有冒犯到商先生……”

    “给我发语音,让我等了五分钟才通过好友申请,跟我聊电话睡着。”

    应隐紧闭上眼,一脸惨不忍睹悔不当初。

    商邵大约能猜到她的表情,漫不经心地问:“不是让你不必怕我?”

    “商先生位高权重,怕得罪你是本能,敬重你也是本能。”

    “敬重。”商邵重复了这两个字,垂首吁了一口烟,“我不需要你给我这个。”

    “那我能给你什么?”应隐不自觉问。

    直到商邵轻笑了一声,她才觉到不妥。

    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应小姐,没有男人会在你这种问法里不想入非非。”

    电话一端的呼吸忽地一轻,是应隐不自觉屏住了呼吸,捏着手机的指骨泛起青白。

    她的腕心一阵一阵地发麻。

    都已经这样了,她却还鬼使神差地、不怕死地问:“那商先生呢?”

    商邵指尖夹着烟,烟雾缭绕弥漫,模糊了他的脸。

    再开口,还是那副淡而听不出情绪的语气。

    “我现在就在浮想联翩。”

    “我不信。”

    商邵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为什么不信?”

    “你不是那样的人。”

    会议室门被敲响,下属果然来找他了。

    商邵将未抽完的半支烟顺手捻灭,最终说:“应小姐,别把我想得太好。”

    ·

    应隐在家里住了两晚,为免母女两个两看相厌越聊越嫌,第三天一早,她就明智地收拾行李利落滚蛋了。

    车子驶回坡道,转过拐角,程俊仪“咦”一声,“谁的车子?挡道了。”

    一台高大的黑色SUV停在路口,正巧堵住了俊仪开进家门口的路。她鸣了两声喇叭,对方没反应,她只好下车,有礼貌地敲敲车窗。

    玄色窗子降下,俊仪愣住,干巴巴叫他:“宋总。”

    宋时璋坐车内吸烟,居高临下地看了眼程俊仪:“回来了?”

    好寻常的寒暄,俊仪脑子一时没了转速,“啊”了一声,“你找我姐吗?”

    “先开门吧。”

    俊仪小跑回车内,应隐刚一觉转醒,听到她说:“宋时璋怎么来这儿了?肯定从公司那儿知道的。”

    电动院门缓缓开启,前面那台SUV驶入,俊仪打转方向盘,慢腾腾地跟在身后。

    应隐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宋时璋的车尾,半晌,卸了心气,恹恹地说:“算了,你给他打电话,让他戴口罩。”

    俊仪一边把车停稳,一边在电话里跟宋时璋这样讲,对面“嗯”了一声。过了一会,他从车上下来时,不仅蒙了口罩,还戴着棒球帽,穿着上也很平易近人,如果站在应隐身边,别人会以为是保镖。

    “宋总今天这么配合?”俊仪嘀嘀咕咕:“他还是挺讲排场的,今天好低调。”

    宋时璋到了车边,看到车里套着颈枕、蒙着口罩、披散着头发的应隐,一时间笑了一声:“你这算是全副武装,还是自暴自弃?”

    但这确实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生活化的应隐。这个女人每次出现时,无不是盛装打扮,即使素颜,也是干净清丽的。

    “我不知道宋先生是不是又安排了什么人来拍什么照片。”应隐淡淡地说:“车子是新的,房子也是新的,要是曝光了,我只能怀疑,是不是宋先生给狗仔扔了骨头。”

    “你为了有个清净的地方,每次收工,都要先开车去市内公寓演一遍障眼法,再换一辆车开到这里。这么不厌其烦,我怎么敢?”

    “宋先生没什么不敢的。”应隐客气地说,重振心神,抬起脸对他笑了笑,露出宋时璋熟悉的柔顺的一面。

    她还是争不过他,拼尽全力千娇百媚周旋,也不过堪堪自保。

    如果宋时璋真要她,怎么办?这个问题她尚有勇气血溅当场,第二个问题却难了——

    如果宋时璋没要到她,一心要毁了她,怎么办?

    阳光晒在挡风玻璃上,花绿的光影,车内很热,应隐蓦地打了个寒颤。

    宋时璋的传媒集团随便设置一个议题,作为明星和作为女人的应隐,就会同时死亡。

    应隐的脑海里随便转出一个比如:“宋时璋婚变疑似因应隐插足”。

    一个被指认为小三的女人,无法自证清白。她是没有办法血溅当场的,因为那种毁灭,是一种悄无声息、却又如海啸倾覆般的毁灭,天翻地覆,不留生路。

    宋时璋把她看得很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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