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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晚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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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晚宴 (第2/3页)

 花知危向前道:“长公子请二公子过去议事。”

    晏可际却道:“二公子得留下,我有些事情问他,请长公子稍微等一等。”

    拖到纪姐姐回来就行。

    但花知危已经上前扣住二公子的臂膀,道:“伍家家事,还望景使勿要插手。”

    晏可际一时怒极,也不顾运起黄琮法经脉疼痛,直接从知武牌中吸出一股真气,拿起石砚就往花知危头上砸去。花知危没想到晏可际突然发难,竟避闪不及,被晏可际砸晕过去,谭弘益连忙上去扣住二公子。

    “你们两个,去告诉长公子,有什么话到我这儿问,都督遇刺我也在场!”

    剩下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法,直得出院门去找人来。晏可际刚刚虽然威风,实则手臂痛极,祝载阳忙去拿药过来给他敷。这时谭弘益才道:“今天下午后,长公子怕极,一直在院中守着妻儿。结果传出要杀二公子,我一时担忧他仓促间犯下大错,这才过来扣住二公子,等会儿景使当规劝长公子一二。”

    我如何规劝,晏可际心中一时苦涩,这归根结底是伍家家事。

    但接下来到的却不是长公子,是郑永宁与张采。

    郑永宁和张采还带来了一批游侠,这些人晏可际都在下午见过,他们进来后连忙将花知危扶起,又为他输送真气,如此弄了好一会儿,那花知危才醒转过来。见到郑永宁和张采,花知危连忙上前向两人请罪,郑宁远摆了摆手,让他在旁边侍候,然后郑永宁才上前来请向晏可际行了一礼。

    郑永年竟与张采同行,晏可际这时已经汗毛直立,满心生疑。谭弘益也是一般想法,这时他把二公子紧紧拉在身旁,与另一边的人隔出一段距离。

    郑永宁见双方这剑拔弩张的模样,苦笑道:“下午我玉中游侠还能同舟共济,到了晚上已是这般模样了。”

    晏可际说道:“郑公何必作这番感慨,大半夜的二公子却来我院中避难,也难怪伍家游侠有这般模样。”

    张采这时上前说道:“晏兄弟可还记得我昨日所言?”

    “自不敢忘。但以今日之所见所闻,张公之言,是挑拨离间无疑。”晏可际回道。

    “我之所言,从未有假。今日若非郑公相助,那刺客恐怕已经杀掉晏校尉了。”

    郑永宁这时起身,跪在晏可际面前,从怀中取出一块红色铜牌,问道:“晏公看这块牌子可能知道些什么?”

    晏可际看郑永宁行此大礼,不敢坐在椅上,当即起身,拿起那牌子,道:“这是知武牌,铜制的,烟红色的铜,内里异种真气又如此盛,应该是昆吾铜。方形,正面写楷体知武,背面写郑公姓名,和‘惟忠惟义’。这是五兴派的知武牌。”

    郑永宁起身道:“今日黄昏时,谭兄弟说我是元南人,这不错,我是沐郡人氏。但我少时便因父母在乡间结仇,而避居玉中,久为此间山人。又逢玉中父老厚意,得以往五兴山,学成武艺,获此知武牌,可称知武人。虽然差家主甚远,但也足够保一方平安。”

    “足下想说,你也受一道盟之恩,并无心向然地之心,让我安心是吗?这话可以直白说出。”

    郑永宁又苦笑道:“景使,我并非此意。我玉中众人有如我者,出于然地而去景地学艺的,也有出于景地而去然地学艺的,也有生于兹长于兹的。我想景使知道,玉中非景非然不是没有由来的。我们既不想得罪漆左路,也不乐意得罪然人。”

    “所以你们要逼迫我现在就离开玉中,因为我若留在这儿,那么玉中在明晚要么与景国决裂,要么与然国决裂,对吗?”

    郑永宁坦然道:“正是这般。”

    晏可际指着张采道:“那么你带着个然人来此是为何?让他看着你跟景使相通吗?而且,我为什么要把玉中拱手让给然人?还有,伍和泰是死了吗?你有何资格来此说这些!”

    张采这时笑着拱手道:“景使,我是鸦飞山民,不受然皇诏令。但景使有此误解,也是自然。不过景使也该知道,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不是所有然人都像陈校尉。陈校尉自然是英雄豪杰,但眼下局势,他居然意图化玉中为南然郡县,这必致灾祸。但邬将军和杨大夫则不同,他们允准玉中继续独善其身。所以只要足下走了,陈校尉就找不到机会逼迫玉中彻底倒向一边。”

    郑永宁这时复道:“我们也不会让景使白来一趟,不好回去复命。我们之所以要走二公子,就是为了让他出来主持大局,今日之事,把长公子吓得不轻,他已经难以明判当前局势。我们马上就去让二公子面见长公子,由二公子暂摄大局,长公子的长子可以由景使带走,如果景使还觉得不够,景使还可以将玉台山地理详图带走。”

    什么狗屁长公子不能明判,难道伍和节这个废物就能明判局势了?难道不是你郑永宁和张采想在背后主持大局吗?晏可际恶狠狠地想到。

    “伍都督尸骨未寒,你郑永宁就打算做出这些事情,五兴派的忠义你都学到了狗肚子里吗?”

    “我忠于玉中,此心永无改。景使,请吧。”

    说着,作势便要请晏可际前往长公子所在的院中。

    但晏可际并没有动,他身后的谭弘益和随他而来的两位游侠也已经拔出了刀剑。郑永宁所想要得也太多,他竟然想凭借晏可际的权势去逼迫伍和泰。

    郑永宁一番苦笑,道:“是我唐突了。那就劳烦谭兄弟把二公子交给我吧,至于谭兄弟,你也可以随着晏兄弟离开,到时景军打回来了,我们还要赖你保全呢。”

    这个玩笑却不好笑,谭弘益仍然冷冷地盯着郑永宁,没有把二公子送过去的意思。

    “谭兄弟,你是知我的。不论如何,我不喜欢玉中会有自相残杀的事情发生。”然而,这么说着,郑永宁已经拔出了长剑,虽然他脸上确是苦涩,但一番厮杀似乎免不得了。

    这时伍和节却挣开谭弘益的手,道:“好了,好了。多劳景使肯收留我,但我若是不去,谁知道郑师傅会做些什么?没理由让谭兄弟和郑师傅为我厮杀。”

    但此语还未说完,便有一人从空中落到屋顶里,传来一阵响动。随后便是笑语传来:“这大半夜大家不睡觉,怎么把院中弄得这般热闹。”

    张采笑着回道:“叨扰纪姑娘了,来此是为了与晏可际论些事情。倒是纪姑娘为何要在屋顶?”

    纪嗣音跳了下来,道:“张山长真的不知道吗?倒是你们,论事,论何事?”

    郑永宁回道:“为了景国,然国和玉中三方不至于玉石俱焚,景使该走了。”

    纪嗣音却接道:“是该走了。”

    说罢,她竟将二公子提起,扔到了郑永宁的怀中。

    郑永宁那边拱手道:“多谢成全,请景使安稳片刻,我这就请长公子之子过来。”

    此话一完,郑永宁那边当即都散了,若是晏可际所料不错,他们已经出发去逼迫长公子了。

    看到人都走完后,纪嗣音回头望着晏可际,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放走他们是糊涂了。”

    晏可际摇了摇头,说:“纪姐姐的伤重吗?”

    晏可际看纪嗣音施展轻功的时候颇多,她刚刚有些不自然。

    纪嗣音却只轻笑几声,说:“是了,我是受了伤,但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她伤并不如她说的那般轻,她已经不像郑永宁还在的时候那般强站着。但祝载阳取过来金疮药时,却被她推开了。

    “我的真气还可以止住伤口,何况,这会儿不是敷药的时候。七郎先说说你们这发生了什么吧,我自会再说说我那儿发生了什么。”

    晏可际自把这里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但纪嗣音听完后却没有说出自己的经历,反倒说:“好了,我知道了,可际你应该能使用轻功吗,只要一会儿。”

    晏可际立即道:“可以。”

    “那就好,委屈你了。谭兄弟你抱着载阳吧,你们都随我来。”

    说完,纪嗣音去屋中抱起熟睡的陆丽娘。纪嗣音,晏可际,谭弘益三人还有两个孩子一起在太阳欲升的时候,穿过层层障壁,这时的堡内一片寂静,玉中游侠估计都在伍和泰那里,竟无一人看见他们。

    纪嗣音带他们来到了伍绍均的尸体停放的院子之中。

    “放心吧,伍绍均的不孝子孙忙着争权夺利,今晚之前,大概不会有人来这个院子的。只要今晚宴席一开,就不怕了。”

    晏可际问道:“笛文夷不会执迷不悟至此吧。”

    纪嗣音摇头道:“是张采派人阻拦的,我一路绕开他们,本可以到笛文夷府上,但我又觉得不对,那些人轻功没有这般低,不是这般容易甩脱的。我便疑心笛文夷府上和你们这边,恐怕都有问题。真没想到张采会这般丧心病狂,听汝等描述,伍家游侠似乎已经靠不住了。”

    难道张采不该如此丧心病狂吗?

    但晏可际还是先老实回话道:“正是如此,如果纪姐姐也把话带不出去,那笛文夷明天也只能郑永宁给他喂什么,他便吃什么了。”

    谭弘益道:“既然如此,不如奔出石堡,先去漆左路,以后再徐徐图之?”

    晏可际摇头道:“这有两个孩子,如何逃得出去?我还疑心一点,张采刚刚说我们只要逃,陈执便不会追杀我们。但陈执未必这么想,他还是会杀我,以定玉中之心,张采未必能阻拦他。如若陈执收了玉中,必然派人追杀,玉中群雄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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