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序章 (第2/3页)
寻。寻常庸医,难治此伤。”
那张采见此,便道:“然而军令如山,吾等职责在身,片刻不能耽误。”
荀存圭不由对张采的尽忠职守甚为佩服,但劝道:“那股贼寇恐怕未必走远。”
“荀司马所见甚是,然而趁快突出说不定仍有生机,此处市镇远离边塞,似乎并无驻军,途留此地也是取亡之举。虽然队正受伤,我也是武毅,当趁夜色将军情送出。”
这话也未尝没有道理,然而真正令荀存圭困惑的是此处离千锋岭甚远,然国武毅不该游荡至此。但若说有这般多的游侠来此袭击朝廷命使,那便只能是然国武毅。不过他们是怎么游荡在此处的?又为何要袭击一群往来于廖原和漆坪的景军使者?
“我正好奉安总领的命令要去漆左路。这位队正受伤严重,不能克任。但足下既是武毅,愿意继续执行使命。那我能趁此夜,护送你到官道上。至于这位队正,则由我们明日护送到廖原。”
“那可太好了,不知荀司马手下有几个武毅?”
“算上我共有三人。”
“那可不妙,袭击我们的似乎皆有不凡内功在身,寻常将士过去不过送死。”
“就我陪你过去便是,我们两人用轻功走小道,也不需与他们交手,那么多人反倒无用。”
主意既定,两人也不再拖延。荀存圭唤来副官,令其管军。又寻来镇中大夫,将使者送其店中,这大夫定然治不好这伤,但能拖延一天也是一天了。做罢这些,荀存圭与张采也不骑马,只运轻功,趁着夜色已临,离开小镇,向着元水而去。
从金官镇奔回官道上,本就有百里之遥。两人又不走大路,只在野地中狂奔。才过了一个时辰,张采便支撑不住,两人自寻了一株大树,旁有溪水流过,暂且休息一番。
荀存圭久在军中,对景然局势颇为清楚。自会安元年大师兄周静心到任漆左路以后,岁岁动兵,年年交战。一路将南然卫将军从式水南岸压回千锋岭北麓。照常理,这一带不该再有南然游骑才是,若说是游侠,那便不像军中之人,却不知从何处窜出?
这时荀存圭突然觉得背后一阵寒气袭来,不由得心中一凛,急忙上提真气,护体真气便要凝成,但却已来不及,长剑划破后背。虽然背痛贯心,但荀存圭依然奋力一跃,逃开了第二剑能及之处。这一长剑正是张采所发,荀存圭不由大惊,正疑虑他是否是癔症袭身,但抬头间看见此人面布寒气,显然是故意而为。
“暗剑伤人,就算是南然武毅,也当耻之。”荀存圭怒道。
“素闻云亭门有云亭四子之称,具是豪杰。荀司马是他们的师弟,想来也是不凡,不得以出此下策,多有得罪了。”那张采歉然回道,倒好像不过是在茶铺中打翻了茶水到荀存圭身上而已。
正当这张采回话间,旁边丛林间又有一人跃出,短枪直指荀存圭胸前,荀存圭既已吃了一次暗算,焉能再吃第二次,当下一滚,避了过去。此时荀存圭已经拔出横刀,向此人左臂砍去。
在这间,树上又有一人如金雕捕兔般持刀砍下,荀存圭无法只得收刀回避。此时对方已有三人在场。
荀存圭想到在金官镇时,张采曾说袭击他们的有十人左右。虽然张采大概是然国贼寇假扮,但这话未必是假。若如此想,那到金官镇那四人,具当是然人假扮。这般想来,自己留在镇上的八位兄弟,便是危险了。自己该当速速返回,与众兄弟同生死才对。
想到此处,荀存圭强忍背伤,复向那持刀然人砍去,那然人也不逃开,反而向前迎来,正当此时,侧方两人也一同跃来,要趁这个当口直取荀存圭的性命。游侠们皆有护体真气防身,若是武功相当,这护体真气便极难攻破,只有趁这人主动进攻,调动全身真气时,才好取其性命。
那三人看到荀存圭已经负伤,还使轻功逃避,居然敢大动摧敌真气,这正是取其性命之时。
但当三人拥上时,荀存圭突然转身变刀,以护体真气硬抗二人夹击,使刀隔开那持枪然人的进招,再进气力,向右砍下,破开他的护体真气,在他的大腿之上留下一道伤口。只中一刀,便气集双腿,又运轻功,跃出三人的包围。
张采赞道:“久知云亭门养玉四法乃是元方第一内功,今日见之,果然名不虚传。”
荀存圭恼他欺瞒自己,又惧他武功神秘,故而复问道:“又是‘素闻’,又是‘久知’,却只来几位学无师承,又无名姓的喽啰,汝等莫非以为些许诡计便能成事?”
“让荀司马误以为我等学无师承确实失礼。太平在前,某,元方墨鸟门第二代弟子,张采。”
听完这话,荀存圭竟哑然失笑,此贼先是暗算伤人,现在却又摆出第九运初时候游侠堂堂正正对决的样子,当真可谓恬不知耻。
但他提出对决,显然是要单对单,轻视之意,岂不显然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