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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剖腹产子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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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剖腹产子 九 (第2/3页)

着,几天不见孩子,你就不想看看?”

    说着话,又将孩子凑到了她跟前。

    张莹莹看到懵懂的孩子,尤其看到孩子咧开嘴笑时,眼泪落得更凶。她急忙伸手去擦,却越擦越多,整只手都是泪水。

    周母看出不对,疑惑地问:“莹莹,出什么事了?你去城里做奶娘,不顺利么?是不是被人给欺负了?”

    见张莹莹光哭不说话,她急忙问:“是谁欺负了你,你跟我说清楚。回头我一定帮你讨个公道!是不是你那个东家?”

    她伸手将张莹莹拉进院子里:“那东家接你的时候油嘴滑舌,嬉皮笑脸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当时我想劝你来着,又怕你不高兴……”说着话,她掏出帕子:“若是不顺心,咱们就不干了,家里有几亩地,总不会饿死。”

    张莹莹以前特别嫌弃农家平淡的日子,可现在,嫌弃的日子也成了她够不着的梦,她哭得愈发凄惨。

    周母安慰了半晌,等她眼泪止住,又试探着道:“有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这孩子,咱们还是不过继了吧?”

    张莹莹:“……”

    此时的李家,怕是恨不能离这个孩子八丈远,又怎么可能上门?

    “不过继了。”想送也送不出去。张莹莹刚发现有身孕,就去找了李华林,他承诺过,绝不让孩子在农家长大,会给孩子一条出路。

    他现如今自身难保,曾经的承诺自然是不作数的。张莹莹眼中又流了泪:“娘,我对不起你。”

    周母听她道歉,心下纳罕。儿媳是个霸道性子,向来只有别人替她哭的份,从来也没有这样伤心过。看她泪水涟涟,周母心头开始不安:“到底发生了何事?”

    张莹莹没脸说自己和人苟且被人家妻子告上公堂,只道:“以后,孩子就拜托您了。”

    闻言,周母更不安心:“你要走?去哪儿?莹莹,这孩子是你身上落下的肉,是你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人,你可不能丢下他。”

    “我也不想和他分开。”张莹莹哭得厉害:“娘,我的命好苦啊!”

    她嚎啕大哭,动静不小,暂时还没惹来邻居,不过,看这架势,邻居到来不过是迟早的事。

    周母想要劝两句,却见厢房的门被推开,面色苍白的年轻男子不悦地道:“吵死了,再哭就给我滚出去……咳咳咳……”

    话说得有些急,他又开始咳嗽。

    咳了几声,他面色愈发苍白:“张莹莹,我常年卧病在床,吃了不少药,爹娘为我心力交瘁。偶尔我自己都不想活,只要我死了,爹娘还能更好过点。我自己都不想拖累爹娘,不可能容忍别人害他们不能安心养老,你要去哪里都行,自己把孩子带走。也别在这里哭,晦气!”

    张莹莹今日一直都在忍,实在是那些人得罪不起。可面对周家人时,她从来都不用忍,更看不起这个病秧子男人,只是看到他发作,她压抑的怒气瞬间喷薄而出,愤然道:“你凭什么嫌弃我?”

    “滚!”周宁伸手一指外面:“带着这个孽障,滚得远远的。你若敢把他独自留在这,回头我掐死他。反正我已经活够了,大不了替他偿命!”

    他眼神凶狠,张莹莹吓得直往后退,又因为绊着了脚,摔到了地上,她的手在泥地上擦出了血,顿时哭得愈发伤心:“连你都欺负我,周宁,你不是个男人!”

    周宁以前没少被她这样骂,任何男人都受不了这种话,夫妻俩因此吵得不可开交。当然,周宁确实病得很重,于房事上力不从心,他活着就已经够拖累爹娘,不愿因为自己让全家人被外人指指点点,所以,向来都是他先妥协。

    今日他却不想再忍:“无论我是什么样的人,当初上门提亲都没瞒着,你不愿意可以拒绝。既然答应了婚事,你就是我的妻,可你都干了什么?跑出去偷人不说,甚至还把野种带了回来,如今还想将野种放到我周家,你当真以为我周家那么好性子?”

    他一挥手:“孩子要是放在这里,回头你就来给他收尸吧。”

    张莹莹吓白了脸。

    她看向周母,正想开口求呢,周宁已经率先道:“我娘再疼爱孩子,也有疏忽的时候,家里家外那么多活,她不可能时时盯着孩子。”

    这是事实。

    周母不赞同地看着儿子。

    周宁却不看她,不屑地盯着张莹莹,冷笑道:“你对那个奸夫好像感情挺深的,不护着他的孩子吗?你去求他啊……该不会你已经被他抛弃了吧?”

    张莹莹看着他冷漠的眼,知道他对孩子真的恨到了骨子里,如果有可能,他真的会对孩子下杀手。

    孩子不能留在这里!

    想到此,张莹莹跌跌撞撞起身,顾不得搭理外面看热闹的邻居,又跑出了村子。

    她一路不停歇,赶在天黑之前进了城,直奔李家。

    此时的李家气氛压抑,杨氏很嫌弃李华林这个小叔子,真心觉得他拖了家里的后腿。

    杨氏生下了两子一女,孩子以后能不能好过,全看李家父子能为他们攒下多少家业。如今别说攒,反而还要折,只想想就觉得糟心。李华林就像是踩在脚上的狗屎,臭是肯定臭,但这臭味的轻重,全看有没有费心擦鞋。所以,是不管也得管。

    “爹,不是我说您,你们确实太宠二弟了,当初若是不让他入赘,将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哪会有这些事发生?”

    李父正因为找不到门路求情而烦得不行,不愿意和儿媳掰扯这些,李母则不同,儿子再不省心,她再恼怒,也容不得别人指责,当即就恼了:“当初入赘的时候,你可没有阻止。对了,这事还是你撺掇的,少在这里说风凉话。”

    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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