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第2/3页)
丹妙药”,又是和谐社会久治不癒的瘟疫。闹,是某些人安享太平生活的时间久了,身上沉积的戾气重了,各方面惯坏的毛病多了得的“富贵病”。善闹者,仿佛叫得的羊羔总是多有几口奶吃。于是,一些本不想闹的人也学着闹跟着闹甚至变本加厉地闹。处理闹的办法虽然各各不同,但除开思想教育就是哄,威严的法律仿佛是农历二十四五的残月悬在空中——不管用。哄,各级像大人哄两三岁的妹娃一样地哄,今天给颗水果糖,明天给颗棒棒糖,只要放在嘴里有甜味闹的人都往嘴里塞。哄吧,哄到牛年马岁,哄到地老天荒,哄到那些脸朝黄土背朝天的人比他们更想闹的时候!
老汉们像吃了火药,嘴里喷着川剧演员“变脸”时的浓烈火焰——好,好什么好?我们回夹皮沟村居住为什么不可以?
庄梅心平气和地说:“爷爷,易地搬迁是国家的一项重大惠民政策,‘挪穷窝’的目的是让大家过上更加幸福的日子,按政策易迁后不能‘两头住’。”
什么?不稀罕。我们死也要死在夹皮沟村。
老汉们开始嚷着要在自家原来的屋基上建房子,至少得搭个“窝棚”。这怎么行?村两委和驻村工作队把口水都讲干了,老汉们横竖一句话:“不准建房,还不准搭个“窝棚”,那我们就一直住在村公所。”
郝支书陷入深深的痛苦,心想易地搬迁难道真的不好吗?好,当然好。普通公务员要在“罗马河易地搬迁安置区”买套房子得忙活大半辈子,易迁户一分钱不出就能住高楼,这还能说不好?但是,住进高楼后这些人难道不用吃饭?说得好听土地流转,山区的土地谁愿意来流转,流转不出去怎么种?他曾胆战心惊地提出过这一系列问题。
怎么办?县直某单位的一位女领导盯着他说:“住进不要钱的高楼天天逍遥自在谁不愿意?谁还想脸朝黄土背朝天?”
郝支书反唇相讥:“皇宫里的人是否要吃饭?”
看着大家都红着牛眼睛,傍人赶忙打圆场:“郝支书少说两句,易地搬迁又不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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