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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一心为民严润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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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9章 一心为民严润物 (第3/3页)

自然也就无疾而终。但程鹏、王相二人亦是我朝百姓,乃是陛下子民,如今二人去世存疑,臣请陛下诏命有司官员,清查追溯程鹏、王相二人真正死因!”

    说完之后。

    严绍庭淡淡的看向严讷、潘恩两人。

    你们既然说这件事不存在,人丁丝绢该由歙县承担,那现在我就再弄一个命案出来。

    潘恩当即回道:“严郎中,如今在议的是歙县人丁丝绢一事,如何又扯到那二人是怎样去世的事情上了?再者说了,这件事已经是嘉靖十四年发生的,至今已有二十六年,如何查起?当年经手此事的人,只怕也都早已亡故。”

    严绍庭不置可否,转口道:“既然潘尚书如此说,那我们就再说回徽州府人丁丝绢一事。”

    严讷和潘恩,一直都是以歙县人丁丝绢而言。

    而严绍庭,便以徽州府人丁丝绢开口。

    只是一个细节,却已经将双方所属给划分开来了。

    严绍庭又说道:“以徽州府志所记载‘缘本府递年奉户部堪合,坐取人丁丝折生绢八千七百八十匹’可知,这笔人丁丝绢税课是徽州府承担。”

    “而户部每岁催缴公文存档,亦可查证,户部每岁催缴皆以坐取徽州府人丁丝绢六千一百四十六两而论。”

    “徽州府志与户部催缴存档可以证明,这笔人丁丝绢税课历来都是加之于徽州府,而并非是歙县。若单以歙县征缴,本朝律令,徽州府志与户部催缴文书存档,必定以徽州府歙县而明。”

    这其实就是抠字眼的辩论之法了。

    但也确实是存在道理的。

    朝廷历来都追求严谨。

    不论是徽州府志还是户部催缴文书存档,都是以徽州府直接概之,那这笔账自然就是徽州府六县均摊的,又怎么可能只让歙县一家承担。

    而若是歙县一县承担,不论是府志还是户部存档,都定然是要明确加上歙县来说明的。

    严绍庭说完之后,便拱手看向珠帘后的老道长。

    “陛下,臣查阅南京有司存档,南京承运库每年收缴丝绢两万零一百九十匹,其中浙江、湖广产丝大省,每年只需缴纳丝绢八千五百零一匹,应天十三府缴纳两千九百零五匹。

    而独独是徽州府一地,虽偶有地区产丝,却以一府之地,承担足足高达八千七百八十匹丝绢。徽州一府,歙县一县,却承担了南京承运库每年近半的丝绢收缴数目,岂有此等道理?”

    在讲明白道理之后。

    严绍庭顺势就是发起了情感攻势。

    只不过他还有别的数据没有说。

    那就是朝廷收缴地方税课,并不是统收统解,而是一个地区往往需要向多个地区缴纳税课。

    南京承运库虽然只收两万匹丝绢,徽州府歙县所占近半。

    但于此同时,浙江每年需要缴纳的丝绢税课总额,则是高达一十三万匹,湖广总额两万七千匹,都是远超歙县这笔人丁丝绢税课的。

    但这些。

    现在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让老道长看到歙县老百姓是多么的艰苦。

    在相继打出事实牌,数据牌,感情牌之后。

    严绍庭的目光已经是再一次盯上了珠帘后的老道长。

    现在。

    该是打出圣君为民牌的时候了。

    “陛下,天下之道,贵乎公允,故物有不得其平则鸣。歙县久偏重赋,陛下子民困贫已久,陛下乃为君父,歙县子民躬遇仁明如陛下在位,备陈情款,正值不平方才鸣,恳乞圣明如陛下,准允遵祖制乙巳改科,徽州府县分摊人丁丝绢。”

    情感倍至的说完之后。

    严绍庭便长长的躬身弯下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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