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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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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第 20 章 (第3/3页)

色微微一变,偷偷瞥了谢衡之一眼。

    恋爱脑蛊的威力当真不可小觑,能将人一以贯之的习惯都改变,她在这儿第一次喝酒还是谢衡之半哄半骗她才喝的。

    等谢衡之一走,方才还克制的众人立刻又喧闹了起来。

    吵闹声中,只能隐约听见烟花爆竹的声音。

    兴许是节日气氛浓厚,让大家兴致大涨,无论有伤没伤的都喝得一通乱醉,众弟子也从尚可忍耐的吵闹到一片狼藉的撒泼,场面逐渐开始失控。

    酒坛碎了一地,有人扶着桌角狂吐,有弟子站在桌上赤膊舞剑,道宗人弹琴吹笛为他奏乐,底下人起哄狂呼。萧停抱着根柱子嚎啕大哭,一人安慰一人跟着他哭。

    音调歪到天边儿的曲子,满客栈乱飞的剑,令人心烦意乱的哭嚎,都被一道倏尔飞出的剑气终结。

    琴弦玉笛一齐断裂,长剑当啷一声响插进柱子,将哭声都给吓停。

    尚有几分神智的人朝上望去,见到谢衡之站在栏杆前,正冷着脸盯着他们一群人。

    “适可而止。”他的语气略带警告。

    话毕,客栈这才安静下来,清醒的人按着耍酒疯的,纷纷在谢衡之的目光下扶着同伴回房。

    到最后,稀稀拉拉的只剩下几人仍留在客栈里。

    当初被虞禾用血度母救过的弟子,将同门师兄送回去以后,又折返回去,站在一抹鹅黄前踌躇不决。

    虞禾的酒量不算好,她也知晓这一点,还是猛灌了自己好几杯,一直喝到晕晕乎乎站不起来,直接趴在桌上睡去,整个脑袋都埋进了臂弯里。

    那弟子心怀歉疚,也不知道能做点什么,想了想,还是伸出手去想要将虞禾扶起来。不等他触到虞禾的衣裳,就听背后一句:“她住哪一间?”

    他吓了一跳连退两步,看到是谢衡之,忙答道:“二楼最左那间。”

    “好,你先回去。”

    还剩两个烂醉到拖都拖不动的人,他们的同伴正边骂边将他们往回背,以及抱着柱子至今没有撒手的萧停,师弟们打不过,都等着谢衡之来接手。

    虞禾的头发梳得很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发髻,只简单挽了一半,再坠着一条辫子,不像从前变着花样的各式发髻。

    墨发斜落,露出泛红的后颈,她的身体随着呼吸轻微的起伏着。

    谢衡之没有碰她,只是敲了敲桌子。

    “虞禾。”

    没有反应。

    他这才拍了拍她的肩膀。

    “虞禾。”

    趴着的人终于有了反应,却没有站起来,只是扭过头,将红透的脸露了出来,一双眼也泛红,迷蒙地望着他,像氤氲了层水雾。

    片刻后,虞禾缓缓坐起身,笑得有些傻气,唤道:“阿筠……”

    而后她冲着谢衡之张开了手臂,催促似地又唤了一声。“谢筠。”

    谢衡之看出来,这是要他抱的意思。

    虞禾养成了习惯,喝醉以后还以为和从前一样,只要张开手臂,那个人就会轻笑一声将她抱进怀里。

    然而这一次,身前的人始终没有动作,直到虞禾的神情开始委屈不解,才听到他冷硬的拒绝。

    “我是谢衡之。”

    终于有心宗的弟子想起来将虞禾落在了底下,连忙跑下来说:“虞禾说喝多了说胡话,对不住前辈,我这就把她抱回去。”

    说完她就接过虞禾,无奈道:“好好好,给你抱,我抱你回去。”

    客栈中依然弥漫着浓烈的酒气,人却已经散去,谢衡之在尚有余温的位置上坐下,给面前的酒盏斟满了酒。而他只是静坐,面色沉静地看着,片刻后将杯中酒水倾倒在地,离去的时候也没有理会抱柱的萧停。

    ——

    虞禾酒醉后会浑身发红,害羞的时候会红得比醉酒还明显。

    谢筠很喜欢看她这副模样,时常笑着去吻她的后颈,低声说:“你好热……”

    虞禾会红得更厉害,还会捂着脸发出细细的控诉声,一遍又一遍念他的名字。

    修为越是高深,便越能超脱常人,因此做梦有时候也象征着某种执念。

    谢衡之几乎从不做梦。他想,这是落魄草的余毒。

    或许他该去一趟药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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