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远方的路(四) (第2/3页)
真情轮回。一路走着我依然是昨日滋味,可我真的真的不想继续向北。”阿信唱到这,对爱情和理想有了矛盾的心态,他在前进的路上,总是回味着往日的情怀,内心深处在呼唤着自己,有一个真心爱你的人可不要错过。挣扎,纠结,彷徨,无助,渴望,这些混在一起,使他的声调忽高忽低,左荡右飘,前前后后,难以捉摸。音符与音符之间,像山脉那样,起起伏伏,让众人听在耳中有种沉沉伏伏,无法自拔的感觉,内心也跟着歌手挣扎着,恨不得捶胸大呼,发泄心中的郁闷。
白云看着听着,心中涌起了巨浪。
她看到了与阿信的差距。也许阿信的音带不如自己,但对人生的感悟,对生命的意义,对歌词的理解,远远超越了自己。她无法像他那样唱出这种感情来,因为她无法体会个中的辛酸和无奈,人在世上走一遭,是真的不容易。也许真的像有些人说的那样,活着比死还难受!
她的心一沉,一首歌,可以这样唱出来,也可以那样唱出来,完全取决于歌手对红尘的态度。不经历过就不会懂得,凭想像是想不出来的,也做不到,做到了也让人觉得假,真的假。当人与歌融为一体时,人唱歌,歌带人。
白云这才深深体会,她的路还很长,长到无边无际。
现在问题是,她如果选这条路,可不可以走,能走多远,走得到终点吗!?她感到没有底,不知该如何,就如同阿信唱的那样挣扎,纠结,彷徨。
就在她在思索时,爆发了掌声和喝彩声。
“好,好,朋友,唱得真好,快把我唱哭了!”那啤酒肚的青年男子抹了抹眼角,将二十元塞进阿信手心,“人才!民间高手!”
另一个青年男子将压在酒杯下的百元大钞拿在手指间,起身走到阿信身旁,“朋友,你可以上央视春晚了。”说着,将百元大钞放在阿信手心上,“你的报酬,拿着!”
阿信并不推辞,接了过来,说了声:“谢谢!”随即向白云眨了一下眼,笑了一下,摇了摇手中的钞票。他缓缓走回座位上,将赚到的钱平整的放在桌子上,用酒杯压着,又将小音箱和麦克风放在桌子上,推到白云一边,望着她:“还有疑问吗?”
“有!”白云同样望着他,“你的歌唱出了天际,为什么还要选择当一名流浪歌手?”
阿信抬头望着繁星,仿佛回到了遥远的地方。良久,他才回过神来,不知是笑还是哭,也不知是悲还是喜,目光闪烁,脸上阴晴不定,没有人能从他的表情看出什么来,但这种表情混杂着非常多的情感,似乎他经历了一场在他看来巨大的事情,以至今时今日还无法释怀。
白云当然也看不出来,只能等他说出来。
一阵复杂的表情过后,阿信淡淡的一笑,“我为了我少年时代做的事买单,所以我宁可选择流浪来赎我以前的罪过。”
白云苦笑了一声。
“可有障碍?”
“我妈妈是不会让我做的!”白云侧过头,紧锁眉头,茫然看着前方。
“一个人要去做他想做的事,一定会有人干涉和阻碍,也许他们有他们的道理。如果成功的话,他们无话可说,如果失败的话,哼,他们会愤怒,失望,咒骂,你一辈子便会生活在阴影中,后悔一辈子。”
白云嘴唇刚要嚅动了一下。
阿信招手高呼:“老板,结帐!”
女服务员欣然而来。
“多少钱?”阿信问。
“65元!”
“给!”阿信将刚赚的一百元递过去。
女服务员当场找了钱,并说了一声:“谢谢!”
阿信起身了,向白云说:“如果有一天咱们在另一座城市遇见,你请我吃饭,行吗?”
“行!”白云挎着小音箱,拿着麦克风。
“萍水相逢,走了!”阿信向白云摆了摆手。
“再见!”白云看着他离开。
阿信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子,用一根手指头按了按心脏,“醴陵妹子,跟着心走,一定不会错的。”又呵呵一笑,健步而去。
他像一阵风来,又像一阵风而逝。
白云的心被风吹得乱糟糟的,无所适从。
她乱麻麻地回到了家,心中一直在想着事。
很重的事。
关系到自己这一辈子的事。
当晚,她失眠了。
失眠的结果是一整天没精打彩,昏昏沉沉的。
工作一天,到了晚上,她也没心情和精力去街唱。静静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她的异常引起母亲的注意。
母亲上楼到她的闺房,见她早早的躺在床上,忙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关切的问:“哪不舒服?”
“妈,我只是累,很好!”白云向母亲淡淡一笑。
母亲也觉得她应该不是哪不舒服,点头说:“那你早点休息吧,可别累坏了我宝贝女儿呀,呵呵!”
白云幸福的一笑。
待母亲离开后,她油然而升一种感觉,有父母的关怀和爱护,此生足矣,何必为了所谓的理想伤了双亲的心呢。这样也好,白天上班,晚上心情好便去唱一唱。不必为生计奔波。
随普通大众飘流,行普通大众脚印,当一名普通大众,这样,人生压力便没有这么大。一个只有普通人能力的人想成为一个伟大的人,可以想像,这是把人逼疯的节奏。做力所能及的事,活着也会快快乐乐的,反之,会痛苦一辈子,情绪也会失控,得不偿失。
想通了,白云没有了心理负担,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一觉睡到天亮。
元气满满去上班。
照旧。
白天上班,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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